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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8章 論武侯爺告黑狀的獨門技巧!(二更)(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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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武青林把信件收好,他便定了定神走上前來:“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啓程,武二弟身上帶傷,穩妥起見我再安排些人手護送吧。”

    “這就不用了

    ,我帶過來的人手夠用了。”武青林拒絕,說着就又沉吟了一聲,再次正色看向了鄭修,“鄭將軍,我二弟此次回京之後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所以軍中他的職缺您莫要留着,儘快找可信之人補上吧。現在時機比較敏感,兵部那邊暫時也不用您出面替他說明此事,以後等他的傷養好了,本侯和他都會自行上書請求朝廷的調令。”

    如果說前面他就只是態度比較客氣冷淡的話,那麼這番話出口,就明顯是要和他鄭修劃清界限的意思了。

    鄭修眉心一跳,不由的倒抽一口涼氣,不禁就有些急了,上前兩步道:“侯爺這是何意?武參將的軍銜是朝廷所授,這幾年他在軍中辦事也一向穩妥,而且鄭某也並非容不得人的人……如果是因爲這一次的事故,那只是意外……”

    “偶爾一次確實可以用意外解釋,但如果以後這樣的事發生的次數多了,那便不好說了。”武青林直接擡手打斷他的話,語氣公事公辦,雖然依舊是客氣的,言辭之間卻都透着話裏有話,“總歸鄭將軍的爲人本侯是信得過的,也很珍惜與您同朝爲臣的這段緣分,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我武家今日急流勇退纔是對咱們彼此雙方都最爲有利的局面。此事上面,我意已決,將軍也不必再勸說。另外,本侯素來敬重鄭將軍的爲人,所以有些話以前覺得其實是無需當面言明的,但是最近斟酌良久,又覺得還是當面說開的好……三年前本侯回京服喪,鄭將軍來元洲城擔當大任,我武家上下並無半分怨言,也沒有對您存過一分一毫的戒心,這一點上,請您相信武某的人品和誠意。另外今年年初本侯除服歸朝,確實有上奏朝廷請求陛下安排差事的,那也僅僅是做了身爲臣子的本分,不想一直賦閒在家空享俸祿,當時我確實上過摺子,但那摺子就只是例行公事,絕非是衝着您和這元洲城的兵權來的。”

    鄭修聽他義正辭嚴這一番解釋,臉上的表情已經整個僵在那裏,冰凍凝固了一般。

    隨後,他才壓抑住憤怒,連忙解釋:“侯爺這其中是不是對鄭某有所誤會?您說沒有和本帥爭權之心,本帥又豈是那種蠅營狗苟之輩?年底小女回京過年本帥就有讓她帶過一道請辭的摺子進京面聖的。說實話,在鄭某心中,你們定遠侯府駐守南境纔是最佳的選擇,無論從作戰經驗還是在軍民之中的威望口碑上……”

    他這麼一說,武青林就笑了。

    “雖然鄭將軍過謙,我武家也沒有在軍中稱霸的野心和能力,但確實……您說的請辭的摺子本侯並不曾聽聞過。”他說,語氣明顯的揶揄:“但也許是陛下太過看重鄭將軍了,所以直接就將您的摺子駁回,並且不曾在朝廷上露面吧。”

    鄭蘭衿雖然也是有軍職的,但是以她的品階,除非是公開上朝這樣的場合,否則她是沒資格從私底下直接面見蕭昀的。

    那封摺子如果真的要送到蕭昀面前,只有兩條路——

    一是鄭蘭衿趁着年前沒有罷朝之前帶着摺子去上朝,並且於文武百官面前當衆奏請;二是她將摺子遞交兵部或者吏部,由這兩部官員逐層審覈,並且最後和別的地方上上來的摺子一起送去給蕭昀過目。

    無論是走的哪種渠道,這件事都應該是滿朝皆知的。

    武青林現在卻說他根本不知道有這封奏章的存在?

    他當然不會撒這種一下子就能被戳穿的謊。

    所以鄭修肯定,他確實應該是真的沒見過那封奏章的。

    可但凡是那奏章在胤京裏露過面,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鄭修的腦子裏此時已經有了一種初步的認知,但他不肯相信,所以整個人都震驚的半晌沒有回神。

    而武青林說完,又已經衝他拱了拱手:“言盡於此,告辭了。”

    轉身走了兩步又想起了什麼,便又回頭提醒:“對了,另外還有一事鄭將軍莫要怪本侯多事,前段時間京中定國公府一事想必鄭將軍也應該有所耳聞了,有個周暢源心思十分詭詐並且尚未落網。本侯這裏有得到一點內幕消息,這些年裏此人據說是隱藏在南梁朝中的,並且手中頗掌握了一些人脈和勢力,現在周家落馬,他心中必有怨懟。鄭將軍莫要怪本侯多管閒事,您駐軍在此,正好和南梁接壤,凡事……當是格外留意小心一些,莫要在他手上喫虧。”

    鄭家人這次的手段的確是將他激怒也惹毛了,但即便他再記仇再狹隘,也做不到拿邊關的將士百姓甚至於邊境的得失做兒戲,如若他不知道也就罷了,明明心裏知道周暢源這個禍害的存在極有可能會危及邊關……

    哪怕就只是一種苗頭一種揣測,不提醒鄭修一下,他於心不安。

    交代完這最後一件事,武青林就再不滯留,擡腳大步走了出去。

    “侯爺……”鄭修被他最後拋出來的消息弄得晃了下神,等回過神來想要說什麼的時候他人已經出了院子,消失不見了。

    “這到底是出什麼事了?”鄭修一時之間是實在有點摸不清楚眼前的狀況,但很顯然,年底他交給鄭蘭衿帶回京城的奏章是肯定出了問題,沒有被呈上前面聖的。

    他回過神來,忍不住暴怒大吼:“蘭衿呢?那個孽女在哪裏?私扣我的信函不說,他是連我奏稟陛下的奏章也都一併扣留了嗎?”

    連奏章她都敢自截?換成任何一個別的下屬敢做這種事,那都已經構成了欺君之罪,這個孽女分明就是仗着他這個父親不會捨得將她法辦,這才膽大包天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小動作吧?

    鄭修是個耿直的人,他越是耿直,就越是接受不了女兒私下做手腳的小人行徑。

    說着,就怒髮衝冠的要往外走。

    “岳父,”龔明喆連忙上前兩步將他攔住了,他也知道鄭蘭衿做的太過了,可是作爲丈夫,又不得不盡力的維護她,只能安撫鄭修,“您先別動怒,蘭衿的傷還沒痊癒,應該在屋子裏,您先消消氣,小婿這就去把她叫過來,有什麼話你當面跟她說。”

    到底是親生女兒,鄭修心裏始終還揣着一點希望,希望這其中是有什麼誤會,鄭蘭衿並不真是他想的那樣。

    他捏着拳頭,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忍住了怒火。

    龔明喆怕他一着急又衝過去,安撫住他就急匆匆的趕緊走了。

    他並沒有直接回房去找鄭蘭衿,而是從鄭修那裏出來就拐了個彎先去了一趟大門口。

    武青林會當面和鄭修攤牌劃清界限,顯然京城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徹底激怒了他,就是鄭蘭衿拖延武青鈺失蹤的消息那時候他也沒這樣,龔明喆心裏不安,原是想找跟隨藍釉來的王府護衛打聽一下看能不能透露出什麼消息,卻剛好遇到在大門口指揮下頭人做事的藍釉。

    本來鄭家人做的好事藍釉也沒打算替他們遮掩,何況就算她今天不說,稍後鄭家人回京打聽一下就也能知道,所以她直接就把舒秀秀進京大鬧的事告訴了龔明喆。

    龔明喆哪裏知道鄭蘭衿在背後居然還有這些小動作,但是很顯然,這一次的禍她是真的闖大了,有那麼一瞬間龔明喆甚至覺得是晴天霹靂,無所適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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