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我差點沒被嚇尿了,可就在眨下眼的工夫,那隻人手卻不見了。
我抹了一把臉,看向身邊的珍珍。
珍珍皺了皺眉頭;“剛纔那隻手是井中怨氣所化,這件事完了得請位得道高僧過來做場十方施恩法事化解怨氣纔行,不然時間久了怨氣生成怨靈可就麻煩了。”
說話間,我跟着珍珍來到井邊,我探頭看向井內…
幽深的黑暗中我看到了一張張猙獰的人臉。
我急忙收回目光,就看了那麼一眼,我竟然心生出想要跳井自殺的念頭。
“閉上眼,我帶你下去。”
珍珍輕聲對我說着。
我急忙深呼吸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眼。
珍珍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隨即縱身跳下井。
這種極速墜落的感覺讓我爽到了頂點,我情不自禁的張開嘴巴喊了出來;“啊!…啊!…”
這眼井真夠深的了,十幾秒後我的雙腳才沾到了地面,隨即我腿一軟癱坐到了地上。
好一會兒我的小心臟才恢復了正常跳速。
我睜開眼從地上站了起來,發現我跟珍珍身處在一條幹枯的河道內。
這時,我看到遠處的黑暗中出現一抹光亮,忽明忽暗十分的不穩定。
“長明燈…”珍珍喃喃出。
我一楞,顧不得去問,拔腿就奔那光亮出跑去。
到了近前我被眼前的一幕嚇的倒退出去好幾步。
我看到一條巨型花蟒蛇緊緊的纏着一個人,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曹圓華。
此刻的曹圓華雙眼緊閉,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痛苦,感覺像是睡着了。
他脖子以下完全被蛇身包裹,頭頂便是巨大的蛇頭。
“這條花蟒便是蟒青花的真身,不過現在也已經死了。”珍珍走了過去,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燭火,隨後回頭對我說;“關才,你在這裏守護長明燈,我到前面看看。切記,燈亮人活,燈滅魂散。”
我急忙趕了過去,撓了撓頭,問;“珍珍,用不用把他從蛇身里弄出來?”
珍珍搖了搖頭,“不用,護住燭光便可。”
說完,珍珍沒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見。
我擡眼看向面前的巨型花蟒,不禁頭皮一陣的發麻,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隨後,我盤膝坐下,看着那快要熄滅了的燭火我腦門子上滲出了一層冷汗。
說來也奇,我剛坐下,燭火便恢復了穩定。
我長出了一口氣,擡手擦掉腦門上的冷汗。
曹圓華真是有大神通的人啊,有機會得跟他學兩招纔行。
時間在這裏似乎走的很慢,我感覺應該過了很長時間了,結果掏出手機一看,才過了幾分鐘而已。
半個小時過去,不見珍珍回來。
我有點坐不住了,心焦氣燥便站了起來。
這時,燭火猛的搖擺了一下,嚇的我冒了一身的冷汗。
我趕忙坐下,燭火便又恢復了穩定。
我沉下心不敢再動。
睏意襲來,我用力的搖了兩下頭,可是眼皮還是垂了下來…
迷迷糊糊中,我看到珍珍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很快便到了我的身邊。
“把燭火滅了吧…那個人的魂魄已經回到了肉身…”
我下意
識的答應了一聲,隨後含了一口氣,這就要去吹滅身前的燭火。
忽然,我看到珍珍的嘴角裂開了一個十分詭異的微笑。
“怎麼了,還不吹滅。”珍珍見我沒動,催促道。
我把嘴裏含着的氣嚥進了肚子裏,擡頭看向珍珍…
這一看之下,我心咯噔了一下,她不是珍珍!
面前的這個珍珍兩眼細長,透漏着妖媚之氣,這眼形我似乎在哪見過…
片刻,我想起來了,蟒青花的眼睛就是細長細長的。
可是蟒青花已死,那面前的這個是……
難道是那條蛟精!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
珍珍有些急了,又催促我把燭火吹滅。
我沒搭理她,使勁了咬了一下舌頭尖,痛感襲來驅散了睏意,我猛的打了一個激靈,像是從夢中醒來。
太懸了,就差一點。
我擡手拍了拍臉,讓自己保持清醒。
這時,燭火跳動了幾下,隨即曹圓華睜開了雙眼,看到我他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
我總算能鬆口氣了。
隨後,曹圓華從蛇身內爬了出來。
我急忙過去扶住了他,“曹哥,你沒事吧。”
他一臉疲憊的朝我晃了晃頭,“沒事兒,就是傷了元氣,能恢復過來。”
我扶他坐到了地上,然後從揹包裏取出了一瓶水,擰開蓋遞給了過去。
喝完水,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頭;“剛纔多虧你了,沒有被蛟精的分身所迷惑,不然咱兄弟倆就見不着了。”
我撓了撓頭,嘿嘿一笑,隨後問;“對了曹哥,我朋友呢?”
曹哥抹了一把臉,對我說;“她在處理善後,蛟精雖死,但它留下來的麻煩也不少,估計一時半刻還回不來,她讓我倆先上去,處理完她會找你的。”
我“哦”了一聲,便也沒再多問。
曹圓華歇了一會兒,隨後帶我到了一處十分隱蔽的山洞前。
“這是通往上面的出口。平時佛緣聖教的高級信徒會通過這裏下來祭祀蛟精,我就是從這裏下來的。”
“曹哥你真厲害。”
他朝我笑了笑,隨後我倆進入山洞,順着洞道往上走…
出口竟然在崖壁上,我和曹圓華抓着藤蔓從百米崖壁上一點一點的到了崖下。
我倆癱坐在地上,相似一笑,我從兜裏摸出了煙,扔給了他一根。
抽完煙,我負責他走山路回到那眼枯井前。
井口上多出了一塊巨石,正好將井口堵了個嚴嚴實實。
曹哥衝我笑了下。
我從他的眼神中猜出,這塊大石頭是珍珍弄上去的。
曹圓華走了過去,咬破中指,用血在石身上畫了一個古怪圖案。
我看了暗吃一驚,這圖案我在師傅的那本藍皮書上看到過,名曰“鬼將令”,專門用來鎮壓鬼怪之用,還能驅遣陰兵鬼將。
“暫時能頂一陣,過後我再請得道高僧來此做場法事超度井下的亡靈。”
曹圓華轉身回到了我的面前,輕聲說;“我們可以回去了。”
……
在回瀋陽的途中,我倆沒怎麼說話,可能是太累了。
他把我送到了公司門前,臨下車的時候對我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小關,不要陷的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