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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背屍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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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完齊姐的話,我愣了一下;“齊姐,屍體爲什麼擡不了呢?”

    死者我是看過的,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雖說死者自殺的時候身上穿的是紅色衣服,但我並沒有從停放死者屍體的房間裏感覺到有怨氣的存在。

    “這裏不是死者的家,他又是自殺,而且膝下無子女,像這種情況,必須要背出這個家門,只有這樣死者纔會得到安慰,安心的上黃泉路。”

    我抹了一把臉,背出這家門這倒沒什麼,關鍵是誰願意背,跟着來的那四個擡屍人,人家只管擡不管背啊。

    齊姐見我一臉的難色,伸手拍了拍我的肩頭,低聲道;“不用擔心,背屍的錢死者家屬會自願出的。”

    我卡麼了兩下眼,“齊姐,這錢家屬能樂意出嗎?”

    齊姐朝我笑了下,說死者家屬的工作她會去做。

    我點了點頭,站在原地沒有動。

    齊姐找到了死者的大哥,倆人在那嘀嘀咕咕的說了好一會兒,具體說的是什麼我是一個字也沒聽見。

    我見死者大哥重重的點了下頭,隨後掏出錢包抽出了一摞紅票子遞給了齊姐。齊姐收下錢,隨後奔我走了過來。

    “給,這是一千塊錢的背屍錢,你去問問那四個擡屍人誰願意背,只要背出這個家門就成。”

    我揣好了錢,問;“那該給背屍的人加多少錢?”

    齊姐朝我伸出一根手指頭,“一百就夠了。”

    我“哦”了一聲,隨後走到那四個擡屍人的面前,問誰願意把死者背出家門,願意背的額外多給一百。

    這四個擡屍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沒人肯背。

    其中一個外號叫老菊的人苦笑着對我說;“老闆,不是哥幾個駁你的面子,只是死者死的有點邪門,我們不敢背…”

    我懂他的意思,他們幾個是怕招惹上髒東西,這也在情理之中。

    哎…

    我嘆了口氣,看來這屍體也只能我來背了,這也不錯,省了一百塊。

    齊姐沒讓家屬摔盆什麼的,這正合乎了死者大哥的意,我也沒說什麼,總不能去拆自己人的臺吧,何況齊姐還是混跡殯葬行業多年的大拿,她這麼決定自有她的道理。

    我走進停放死者遺體的房間,死者的大哥搭了一把手,我將死者背了起來。

    看着皮包骨,最多不到一百斤,可背到身上卻是死沉死沉的。

    從停放屍體的房間到門口,不到十米遠,可就這十米遠我足足走了能有五分鐘,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怎麼可能這麼重?

    以我現在的身體素質,就算背一個兩百斤的大胖子也不至於這麼喫力啊。

    我咬着下脣,看着還有幾步遠的門口;堅持住,再有幾米遠就到了。

    說也奇怪,自打我背上這具屍體後,就什麼也聽不到了。

    一步跨過門檻。

    聲音重新回來,我聽到齊姐大聲招呼那四個擡屍人;“快點,把死者從關總身上接下來。”

    屍體一離開我的身體,我頓感一陣輕鬆,像是卸下千斤重擔,感覺輕輕一繃就能飛起來似的。

    “關總,擦下臉上的汗,死者出了家門,沒事兒了。”齊姐遞給我一包面巾紙。

    我點了下頭,抽出紙擦了擦臉上的汗。

    屍體很快被擡上了車。

       只有死者的大哥跟去殯儀館。

    在趕往殯儀館的路上,死者的大哥怯生生的低聲問我,死者會不會回來鬧騰他。

    齊把話接了過去,“放心吧大哥,你弟弟已經出了家門,就不會再回去鬧騰的,你要是還不放心,我們公司可以給你弟弟做場法事,不過這錢你得另掏。”

    死者的大哥揉了揉臉,問;“做場法事需要多錢?”

    齊姐輕嘆了一口氣;“哎,看你當大哥的也不容易,就給你打個對摺,兩千五,保證答對你弟弟樂呵呵的離開陽世,同時也保佑你家宅安寧,鬼邪不侵。”

    “好!這錢我掏了,只要能保我家宅安寧就行。”死者大哥從黑色皮夾中掏出了一摞錢,點出兩千五遞給了齊姐。

    齊姐樂呵呵的收下錢,隨即跟死者的大哥聊起了家常。

    我在一邊都看傻了,齊姐動動嘴皮子這就又來了兩千五。

    到了殯儀館,死者的遺體被擡上了傳送帶,隨後死者大哥按下了按鈕。

    屍體被緩慢的運送到了火爐內…

    幾分鐘過後,傳送帶把死者的骨灰從火爐裏帶了出來。

    殯儀館的工作人員把死者的骨灰裝進了骨灰盒內,隨後交給了死者的大哥。

    齊姐告訴死者的大哥,骨灰先不要下葬,等七天回魂夜做完法事再下葬。

    離開殯儀館,死者大哥抱着骨灰盒打車走了。

    “給。”齊姐把做法事的錢遞給了我。

    我揣好錢,隨後問齊姐;“這法事找誰做呀?”

    齊姐笑了笑,道;“我認識個道士,他在太清宮裏修行,找他做就行。”

    我“哦”了一聲,“那齊姐你就多費心了。”

    說真的,有齊姐這麼一個人在公司,我以後能省不少心。

    隨後我找了家還算不錯的燒烤大排檔,請大家吃了一頓飯。

    下午的時候我和齊姐回了公司,她歇了會兒,便去太清宮找那個道士談做法事的事兒。

    我拿過計算器,算了下,扣除費用,包括齊姐的提成,我還剩下差不多三千塊。

    看着桌子上散開的紅票子,我激動了好一會兒,這才把錢收了起來。

    嗡…嗡…嗡…

    手機在褲兜裏一頓震動,我伸手掏了出來,是李秋雨打來的。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

    “房、房東…”

    “關才,你來我家一趟,我有事找你。”

    李秋雨的聲音很虛弱。

    我急忙問;“你怎麼了?得病了嗎?”

    電話那邊靜了幾秒鐘,隨後再次傳出李秋雨那虛弱的聲音;“我快要死了,我想見你最後一面…”

    說完,電話掛斷了。

    我趕忙回撥過去,結果李秋雨的手機關機了。

    李秋雨不會跟我開這種無聊的玩笑。

    我擦了一把腦門子上的冷汗,慌忙跑出了公司,打車趕奔李秋雨家。

    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啊、千萬不要出事啊…

    我不停的催促出租車司機快點開。

    到了李秋雨家門前,我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在房門打開的一瞬間,我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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