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我翻身從珍珍的嬌軀上下來,重重的躺到了牀上。
本來我也沒想真的把珍珍怎麼樣,她跟夏無情不同,她即是我的老婆,又是我的救命恩人。
剛纔對她做的確實有些過分了。
“對不起…”我說道。
珍珍坐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衫,側臉對我輕聲說道;“沒關係,我是你老婆。”
這一句“我是你老婆”讓我羞愧難當,我也坐了起來,撓了撓頭,“珍珍,我不應該懷疑你的,是我太小心眼了。”
珍珍朝我笑了下,輕輕的抓起我的手,柔聲道;“這件事不怪你,怪我沒有事先跟你說清楚。關才,我是你的女人,我不會背叛你的,你要相信我…”
我滿臉通紅,低着頭,恨不得把腦袋插進褲襠裏,在這件事上我的確對珍珍缺乏了信任。
走出小旅館,我和珍珍分了手,她返回了烏村,而我則去了李秋雨家。
站在李秋雨家的門前,我心裏咚咚的敲起了鼓,因爲在來的路上我一直再問自己,是不是已經喜歡上了她。
我沒有談過正兒八經的戀愛,對於喜歡的感覺還是懵懵懂懂的,我只能參考當初跟倩倩在一起時的那種感覺。
可是,我對李秋雨的感覺跟當初對倩倩的截然不同。
我擡手敲響了房門,時間不大,門開了,李秋雨腰間繫着圍裙,一臉疑惑的看着我,“你怎麼不自己開門進來?”
聽完我愣了下,急忙撓頭說鑰匙在揹包裏,掏着費勁。
其實鑰匙就揣在我的褲兜裏。
“真懶,進來吧。”
李秋雨側身讓我進了屋。
一進屋我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肉焦味。
“房、房東,你在家裏烤肉?”我楞眉楞眼的問了一嘴。
李秋雨瞪了我一眼,“我在學着煎牛排,好啦,你先去洗洗手,然後等着喫就是了。”
我也沒敢再多說什麼,將揹包扔到沙發上,隨後去洗了把手,然後老老實實的坐在餐桌前等着喫她煎的牛排。
時間不大,李秋雨美滋滋的託着兩個白色盤子走出了廚房。
味道還可以,不過就是色澤差了些,黑乎乎的。
李秋雨說這是黑胡椒牛排。
我“哦”了一聲,“怪不得這麼黑,嘿嘿。”
“趕緊嚐嚐味道如何,呵呵。”李秋雨解開圍裙坐到了我的對面,手託着下巴注視着我,目光中充滿了期待。
我切下一小塊,然後放進了嘴裏…
我去…
我差點沒吐了出來,這肉竟然還是生的!
不過我還是硬着頭皮把嘴裏的肉嚥進了肚子裏。
李秋雨眨了眨眼,問我;“不好喫?”
我急忙搖頭擺手;“不不不,味道不錯,就是肉生了點,嘿嘿。”
李秋雨“切”了一聲,隨後也吃了一塊,剛放進嘴裏就給吐了出來;“這麼難喫呀…”
這時,有人敲響了房門。
“我去看看是誰。”
我急忙起身跑到了門前,透過門鏡我看到了張陽的臉。
靠,不會這麼巧吧。
李秋雨回過頭問我是誰。
我小聲說是張陽。
她聽完楞了下,隨即起身走了過來。
我急忙站到了一邊,心裏盤算該怎麼跟張陽解釋一下。
這會兒,李秋雨打開了房門。
張陽笑嘻嘻的說;“李警官,不請我進去坐會兒啊。”
李秋雨問;“你來找我有事兒?”
張陽撓了撓頭,“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正好打你這路過,尋思着上來看看你…”
李秋雨“哦”了一聲,不過並沒有讓他進來的意思。
張陽歪頭往屋裏看了一眼,隨後問;“裏、裏面有人啊?”
李秋雨點了下頭,“嗯,你要是沒別的事就回去吧。”
張陽也“哦”了一聲,“那好吧,我先走了,有時間一起喫個飯。”
李秋雨應付着就把房門關了上,隨即長出了一口氣。
我抹了一把臉,小聲問她;“怎麼沒讓他進來呢?”
李秋雨又輕嘆了一口氣,“哎…我知道他想追我,可是根本不喜歡他,要不是他幫我續了命,我根本就不可能搭理他,”
我聽完在心裏替張陽默哀一分鐘。
重新做回餐桌前。
我看着李秋雨一臉的無奈,勸解道;“好了房東,其實張陽這個人也不錯,你不如就跟他試試…”
不等話音落定,李秋雨抄起面前的盤子就砸向了我。
我急忙躲開,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白癡呀!你難道就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我喜歡你嘛?”
說完,她氣呼呼的起身回了房間。
咣噹!
房間門被重重的摔了上。
我抹了一把臉,其實我有想過李秋雨會喜歡我,可是聽到她親口說出來,我還是有點不敢自信。
李秋雨是個好女孩,不然張陽也不會厚臉皮追她。
可是,我已經有了兩個老婆,而且兩個老婆還都是鬼…
雖然珍珍說她和夏無情不會介意我再結陽婚,可是,李秋雨她能接受我結過陰婚嗎,而且還結了兩次。
說真的,我沒有勇氣跟她坦白我結婚的事,所以我選擇了默默的離開。
我步履蹣跚的走出了小區,心情有些沉重。
突然,一隻手從後面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回頭一看,原來是張陽。
他黑着臉問我;“老關,你不地道啊。”
我一時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
“張、張陽…”
“行了,別跟我解釋了,你要是心裏沒鬼,剛纔也就出來見我了。”
張陽朝我擺了擺手;“老關,我真沒想到你會是這種人…算了,我看咱倆這兄弟情分到今天就算是到頭了。”
我想跟他解釋,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最後我也只好把他之前給我保身的小紙人還給了他,我不是不想要他這個兄弟,只是我沒法像他保證以後肯定不會跟李秋雨來往。
張陽拿過紙人轉身走了,他沒再跟我說一句話。
看着他遠去的身影,又看了一眼李秋雨家的方向,心頭一震的酸楚。
找了一家旅館住了進去。
我一個人靜下心來去想跟李秋雨和張陽之間的關係,總不能就這樣兒斷了吧…
哎…
順其自然吧。
轉過天,天剛矇矇亮,我就打車回了公司。
擡屍人和拉屍車都已經到了,齊姐正跟他們在公司門口有說有笑。
四點剛過,我們一行人就到了客戶家。
齊姐去看了一眼死者,隨後把我叫到了揹人的地方,壓低聲音跟我說;“這具體不能擡,只能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