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哥幾個人正圍站在棺材前。
我見他們的臉色都極爲的難看,猜想肯定是出什麼事了。
趕到近前,我小聲問金哥;“怎麼了金哥,出什麼事了?”
金哥把我拉到了一旁,聲音極低的跟我說;“棺材擡不動…真是太邪門了,我幹了快20年的殯葬,這種邪門事還是第一次遇到…”
棺材擡不動,這種情況我在師傅的棺材鋪當學徒的時候也聽說過,村裏老人說這是鬼壓棺,死者有怨氣不肯上路。
我讓金哥不要發愁,說有辦法可以解決。
金哥瞪大了眼睛盯着我,“小關,你真有辦法?”
我點了下頭;“嗯,我在棺材鋪當學徒的時候聽人說起過這種怪事。”
金哥一把抓住我的手,激動的對我說;“小關啊…只要你能讓棺材動地方,金哥一定有重謝…”
我一笑帶過。
站在棺材前,我用通靈術看了一眼棺材蓋的上面,果然那個女孩的魂魄就直挺挺的躺在上面…
真是鬼壓棺!
這時,那個穿着白色休閒裝的女人小聲對金哥說;“老金,要不請個大仙過來瞧瞧吧…”
金哥默不作聲的看着我,沒表態。
女孩的屍身保持的還很完好,三魂還剩一魂沒有離開屍身,目前躺在棺材蓋上的還算不上是真正的鬼魂,只有三魂都出來纔算是鬼祟。
這女孩是穿紅而死,如果三魂齊出,她將是一隻怨氣極重的厲鬼。
我得在她三魂聚齊前收了她纔行。
看了一眼時間,還差十來分鐘就到午夜十二點了,正常來說,一過午夜十二點,陰氣便壓過陽氣,女孩屍身內的那縷殘魂很有可能就會出來。
時間不多了,我伸手從揹包裏掏出了一張符紙,隨即咬破中指用血畫了一道引魂符。
我的舉動讓周圍的人是目瞪口呆。
此刻我也顧不上看他們臉上的表情了,急忙用引魂符在棺材蓋上方走了一圈…
在金哥等人的眼裏我像是在用符紙扇棺材蓋上的灰塵,其實我是在引動躺在棺材蓋上的魂魄…
躺在棺材蓋上的魂魄成功被我引動的坐了起來。
然後,我一點,一點的引她從棺材蓋上下來…
引魂真的很不容易,就這麼兩下我就大汗淋漓了。
總算是把女孩的魂魄從棺材上引了下來,我急忙對金哥說;“可以擡走了。”
金哥急忙招呼那四個男人擡棺材。
棺材穩穩的被擡了起來,金哥不敢自信的揉了一把臉,隨後催促趕緊把棺材擡到麪包車上,一定要在十二點前送到殯儀館。
對於金哥來說,過了午夜十二點就是第二天了,不吉利而已。
金哥還算是個有良心的老闆,見我滿頭大汗,便讓我先回店裏休息,殯儀館就不用跟着去了。
我把車鑰匙給了金哥,隨後他們一行人就匆匆趕下了樓。
我隨後引着女孩的魂魄就走進了安全通道內,這裏比較僻靜,一般不會有人進來,尤其還是現在這個點。
我一手用引魂符引着女孩的魂魄,另外一隻手掏向身後揹着的揹包,從裏面取出三根香…
費了點小勁我點燃了三根香。
這叫起香問鬼,因爲女孩的魂魄還沒有集齊,這是唯一能跟她溝通的辦法。
我輕聲問;“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的魂魄抖動了一下,隨即幽幽的回道;“孫小蘭…”
我剛纔只是試探一下到底靈不靈,現在我開口問她;“你是被誰害死的…你要是
認識害死你的人,就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吧…”
女孩的魂魄又抖動了一下,幽幽的說道;“關華…是關華害的我…”
我聽完腦袋裏轟的一聲炸響,心說怎麼又是關華!
我不想懷疑自己的弟弟,我只想更加確定弟弟關華跟這件事沒關,我開口又問;“你說的那個關華在哪所大學上學,或者他是幹什麼工作的,我在哪能找到他。”
女孩的魂魄沒有再抖動,也沒有回答我的話。
我正納悶這是怎麼回事呢,突然手上傳來輕微的灼熱感。
香燃盡了。
靠,燒的怎麼這麼快。
我急忙伸手又去揹包裏掏香。
可就在我掏香的工夫,引魂符突然失效,女孩的魂魄猛烈的顫抖了一下,隨即低垂的頭慢慢的擡了起來…
我隱約的感覺到了不妙。
“嘎嘎嘎…嘎嘎嘎…”
女孩的魂魄突然發出瘮人的奸笑。
聽的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這時,遮擋在女孩臉上的長髮轟然炸開,一張慘白如紙的臉露了出來…
女孩的臉我太熟悉了,正是我給畫的那張臉!
我整個人都被嚇呆住了。
女孩已經變成了厲鬼。
我雖然沒有看現在的時間,但敢肯定還沒有到午夜十二點。
這他孃的肯定是有人在暗中動了手腳,目的很明顯,就是不讓我知道事情的真相。
好陰險啊!
我恨的直咬牙,如今女孩變成了厲鬼,我也沒法再問了。
同時我也擔心起金哥他們,但願他那邊不要出什麼事。
站在我面前的厲鬼猛的將手伸了過來…
我也別無選擇,厲鬼是沒法度化的,即使能,我現在也不知道,只能出手將其收了,以免害到無辜的人。
阿米奴,薩哈拉巴,破!
我心中默唸殺鬼咒,隨即後發先至,一拳打穿厲鬼的胸膛…
殺鬼咒是簡單粗暴了點,但行之有效,對鬼祟的殺傷遠比使用符紙要快的多地多。
我倒不是懶,主要是想節省時間。
厲鬼在我眼前魂飛魄散,一張紙臉飄飄悠悠的落到了我的腳前。
我伸手撿起了那張紙臉,用火給燒了。
隨後我回了店鋪,用座機打給金哥,可是他的手機始終是打不通。
看來是出事了。
我關上了店鋪,一路跑奔殯儀館。
在去殯儀館的路上我看到了一輛燃燒殆盡的麪包車車架子。
我慌忙的跑了過去,心說千萬可別是金哥他們啊…
周圍還圍着不少人看熱鬧,我從一個人那聽到,出事的麪包車是殯葬車。
我一聽,整個人就忽悠了一下。
不過隨之那個人又說,車上的人都沒事,只是拉的棺材沒有搶救下來燒沒了。
靠!
我擦了一把腦門子上的冷汗,轉身回店鋪去等金哥。
凌晨三點多,金哥一臉疲憊的回來了。
出事的麪包車正是他開的那輛金盃。
他跟我講,當時車子突然失控,一頭撞向路邊的大樹,他和車上的人都認爲這下死定了,可沒想到在車子起火前的一剎那,他們幾個人離奇的到了車外。
我聽完也是嘖嘖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