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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殯葬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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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另外一隻小鬼那打聽到了弟弟關華的住處。

    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接近午夜12點了。

    呼…

    我決定還是明天起個早去找他的好。

    北京的深夜比杭州涼一些,我躺在公園的長椅上,思緒萬千…

    說真的,明天就要與弟弟相見了,按情理我應該激動的睡不着覺纔對。

    可我卻沒有,心情異常的平靜。

    或許是我跟他從小就分開的緣故吧。

    不知不覺我睡着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把我從睡夢中喚醒,我急忙看了一眼時間,早上5點不到。

    背上揹包我匆匆的離開了公園,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趕奔弟弟關華的住處。

    這是一處老舊小區,關華住在14號樓4單元4樓4號。

    到了這會兒,我的心情纔有那麼一點激動,我邁步走進了單元樓,很快就到了4樓4號的門前。

    我看着貼滿小廣告的房門,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後敲響了房門…

    咚咚咚…咚咚咚…

    過了一會兒,我聽見門裏傳來腳步聲。

    我忍不住開口問道;“是關華嗎?”

    房門被打開了,一個身材消瘦鼻樑子上卡着一副黑邊眼鏡的少年出現在我的面前。

    他一臉詫異的看着我,問;“你…是誰呀?我們好像不認識吧。”

    他就是關華!我一奶同袍的親弟弟…

    說實話,他跟我長的一點也不像。

    我稍微的頓了一下,開口又問;“你是關華?”

    他點了下頭。

    看來是沒錯了,雖然我倆長的是一點也不挨邊,但他的確就是我的弟弟。

    我笑了笑,對他說道;“我叫關才,是你哥…”

    少年聽完楞了一下,隨後側身讓我進屋。

    我沒有想到他會如此的平靜,像是早就知道我要來找他似的。

    我邁步走進了屋。

    他讓我隨意坐,問我喝點什麼不,我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也坐下吧。

    氣氛有點尷尬。

    他似乎不怎麼愛說話,在那悶着頭不停的搓着手,這一點跟我還是比較像的。

    總不能一直這樣尷尬下去,我開口問道;“幾點上課啊?”

    他沒有擡頭看我,聲音很小的回了句;“今天沒有課。”

    我“哦”了一聲,又問;“這房子是租的?”

    他點了下頭。

    我又問;“租金一個月多少?”

    他答道;“一千五。”

    我發現他似乎不太愛搭理我。

    我嘆了口氣。

    這時,他擡頭看向我,“灰嬸告訴我你會來找我,要是你沒什麼事那就走吧,以後不要來打擾我,我不想跟關家扯上一點關係。”

    我聽完驚愕不已,忙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想跟關家扯上一點關係…”

    他撰着拳頭聲音顫抖的對我說,與其說是說,不如說是吼,“我想做個普通人…”

    這話常小晴之前也跟我說過,我何嘗不想做個普通人呢,可是,有些事是不能選擇的。

    至少我是沒個選擇。

    不過他可以,關家如今已是名存實亡,有個關老三在那瞎折騰也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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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我伸手從兜裏掏出了500塊錢放到了他面前的茶几上,“哥也沒有多少錢,這點錢別嫌少。”

    說完,我起身走向門口,自己開門走了出去。

    他沒有過來送我,從始至終也沒有叫我一聲哥。

    我的心酸溜溜的,很不是個滋味。

    我剛把房門關上,邁步正想下樓,房門突然一開,他將500塊錢扔還給了我…

    “我說過不想跟關家扯上一點關係。”

    他說完將房門重重的關了上。

    呼…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把錢從地上撿了起來。

    我把錢對摺上,然後從房門的縫隙處插了進去。

    他的日子過的也很拮据,茶几下面的垃圾桶裏塞滿了三鮮伊麪袋。

    雖然500塊錢不會幫到他很多,但這已經是我目前最大的能力了。

    離開關華的住處,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昨晚那女鬼的事其實我多少還是往心裏去了。

    從我走進關華所居住的單元樓起,我就留上了心。

    他的家我也仔細的觀察了,沒有看到半點跟陰陽師有關的物件。

    現在我敢肯定,女鬼口中的關華並非是我的弟弟關華。

    至於那個關華是誰,爲什麼要取那女鬼的臉,我沒有興趣知道,這世上有太多不平的事了,我想管也管不過來,況且我自己的事還沒有整明白。

    北京我沒打算多呆,接下來我要去找關老三,可這人海茫茫我又不知道該去何處找他。

    一點線索也沒有。

    我苦逼的在北京看了兩天的升國旗。

    之所以還賴在北京沒有走,不是因爲別的,只是…兜裏沒錢啊。

    俗話說得好,一分錢憋倒英雄漢,我現在就被憋了。

    我渾身上下最值錢的東西也就是李秋雨送我的這部手機了。自打我中途下了前往陰山的火車,這手機就被我當成了電子錶使喚。

    雖然我現在身無分文,但賣手機的念頭我是一點也沒有,因爲這是李秋雨送我的。

    想到李秋雨,我莫名的心痛了一下,說實話我很想她…

    收拾了一下心情,我憋着個肚子四處閒逛…

    看來我得想辦法賺點錢纔行了。

    在北京想找份工作很難,連飯店的服務員都要會說外語的。

    我碰了一鼻子灰,垂頭喪氣的正往前走呢,突然眼角的餘光掃到了路旁電線杆子上貼的一折招聘廣告。

    殯葬公司高新聘請。

    我眼前一亮啊,殯葬公司說白了就跟師傅的棺材鋪是一個性質,賺的都是死人錢。

    我急忙記下上面的地址,隨即便趕了過去。

    這家殯葬公司開在協和醫院後身,可謂是靠山喫山。

    面試我的是一位中年胖男人,長的慈眉善目,他只問了我一個問題;“小夥子,你怕死人不?”

    鬼我都不怕,何況是死人了。

    我被錄用了。

    胖男人讓我叫他金哥。

    搞了半天,算上我公司正式員工就他孃的只有我倆。

    金哥說殯葬這行整天跟死人打交道,現在的年輕人是給多錢也沒人原意幹,招個人比接幾單生意還難。

    晚上,金哥帶我到路邊燒烤攤吃了一頓燒烤。

    剛喫到一半,他的手機就響了。

    他“嗯,啊”兩聲就掛斷了電話,隨後對我笑了下;“來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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