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杏的話,就好像捅了馬蜂窩,馮老大和馮老二都立起眼睛,就要伸手揍紅杏,包括馮老頭。
紅杏卻一點沒有懼怕,冷冷的說道:“難道我說錯了嗎兩個拖油瓶,在馮家作威作福,讓我們這些正經的馮家子孫被欺負,甚至被賣掉。我的好爺爺,您逢年過節的時候,給我那親奶奶上墳的時候,您就沒有一分愧得慌”
紅杏的話,就像一個炸雷,把在場的人都炸懵了。
馮老三怔了怔,上前抓住紅杏的胳膊說道:“三丫,你說的是啥意思”
“意思就是,他們兩個根本就不姓馮,是那個老妖婆帶來的拖油瓶。而您的親爹,我那親爺爺,不僅替別人養兒子,還爲了別人的孫子娶媳婦兒,賣掉自個兒的親孫女兒,我的好爺爺,您可真大方呀”
紅杏諷刺十足的話,就像一頓大巴掌,狠狠的扇在馮老頭的臉上。
可是紅杏卻沒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們:“我就是想知道,等您老百年之後,怎麼有臉帶着這些冒牌的馮家子孫,去拜見我們馮家的列祖列宗。”
“”
“您瞧瞧,您的親兒子,這些年爲了您和您這兩個拖油瓶兒子,做牛做馬,勞累成這樣跟您站在一起,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爹纔是輩分最大的那個。”
“你”
“別用你的髒手指着我,這是我們馮家的事。你姓啥,回家問你娘去。”
紅杏一句話,就把馮老二懟的無言以對。
“怎麼了我的好爺爺,您的眼神兒不好嗎您瞧瞧您那兩個拖油瓶兒子,穿的跟客大爺似的。在瞅瞅您的親兒子,親孫子,穿的比那街邊的乞丐強那麼一點點兒。”
紅杏很怕自個兒說的不夠透徹,伸出自個兒的小手指,彎曲着舉到馮老頭面前,給他看什麼纔是一點點。
您是真的看不見呢還是您的心長到別人家去了”
馮老頭被紅杏質問的,臉色由紅轉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口一個別人沒有規矩,你們的規矩呢你們的規矩就是,你們頂着馮家人的姓氏,兒子成婚,卻賣了馮家人的閨女。更不要臉的是,所謂的拖油瓶侄子成婚卻要賣嬸子。這就是你們的所謂好規矩
你們的規矩可真好啊真是當婊子,還想立貞節牌坊。真不愧是:婊,子,養,的”
紅杏的眼裏,沒有一絲的溫度,把這些話,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完,
“你,你這個逆子,你還不讓這個死丫頭閉嘴。”
眼瞧着,跟前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馮老頭覺得自個兒的裏子面子全丟光了,氣急敗壞的對三兒子大聲的吼叫。
可是馮老三就像是失了魂魄一樣,呆呆的瞅着他,一動不動。
“咋地,我的好爺爺,我讓您丟臉了是吧那就讓大夥兒再聽聽。您四年前,爲了給你那拖油瓶的孫子娶媳婦兒,就心安理得的賣了我這個親孫女。現在,又是爲了給你另一個拖油瓶的孫子娶媳婦兒,你又想賣掉我妹妹,我娘不答應,你們居然想連我娘一起賣。你們還是人嗎”
旁邊看熱鬧的,聽明白怎麼回事兒,都紛紛的露出鄙夷不屑的眼神,對他們指指點點。甚至有個大嬸子,看不下去了,一口唾沫吐在馮老頭臉上。罵到:
“老不羞的,看見娘們兒就走不動道的,下爛貨。”
瞧着那“父子三人”漲紅的臉,紅杏的心裏卻一點都不開心她替自家爹孃感到不值。
“三丫,你咋跟咱爺說話呢給大哥他們娶親,不也是爲了咱們馮家人丁興旺。”
“爲了馮家人丁興旺那麼到了五郎娶媳婦兒的時候,賣誰呢賣你還是賣他們哪個閨女”
“放屁,他個小雜種娶媳婦兒,還想賣我閨女,想的美,看我不打斷他的腿。”馮老大惡狠狠的說道。
“哈哈哈,我的好爺爺,您這個拖油瓶兒子,罵您的親孫子是雜種。那麼您是啥呀嗯”
紅杏的話,惹來那些看熱鬧的人鬨堂大笑。
馮老大忙不迭的跟馮老頭道歉:“爹,我說錯話了,我不是故意的,都是被這個死丫頭氣的,您別生氣,兒子給您認錯了。”
馮老頭揚起巴掌,作勢要打他,馮老大推開人羣就跑,馮老頭去追大兒子之前,給二兒子使了個眼色,馮老二心領神會的拉着閨女,狠狠的瞪了紅杏一眼,跟着後面追出去了。
那幾個不要臉的人,轉眼之間就跑沒影了。看熱鬧的人,見沒有熱鬧可看,也紛紛散了。
瞧着空蕩蕩的門口,以及傻了一樣的爹爹,五郎無助的看着姐姐。
“姐。”
“五郎,別哭,快點兒幫姐一把,咱們把爹弄進去。”
“哎”
紅杏帶着五郎跟頭把式的,把馮老三拽進角門,紅杏回手把角門鎖緊了。
回身就給站在不遠處的,劉叔和劉媽媽跪了下來:“劉叔,劉媽媽,請你們救救我爹和五郎。”
五郎見姐姐跪下,他也跟着跪下。
“紅杏,你和你弟弟快起來。有什麼事情咱們好說。”
“劉叔,劉媽媽,如今能救他們的法子,只能是跟我孃的法子一樣,讓我爹也自賣自身。”
紅杏的話一出口,劉叔和劉媽媽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道:這個丫頭片子,心可夠狠的,一口氣爹孃弟弟妹妹全賣了。
可是想想,紅杏不這麼做,他們一家子永遠得生活在水深火熱裏。
“你想怎麼辦”劉叔道是很欣賞這個殺伐果斷的孩子。
“只要能在咱們府裏籤賣身契,脫離馮家,不給賣身銀子都成。不然,我爹他們回去,都沒了活路。”
劉叔現在都覺得,這個小丫頭片子,是個有腦子的,一轉眼,爲了活路,把他們一家子都給賣了。
可是,這一家子,不賣還真不行。
“行吧咱們府裏的確缺人。”
聽劉叔說完,紅杏和五郎的臉上,都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
兩個人又連拉帶拽的,把馮老三弄去松院。賣身契都是紅杏拽着馮老三的手按的。
壯勞力是八兩銀子,紅杏卻只讓寫每人五兩。
劉叔和劉媽媽,有些不解其意。紅杏卻說:她爹的身體垮了,根本就不算壯勞力。五郎也只是半大小子,頂不了大人。
“好吧”
簽完契約,紅杏纔拿上銀子,帶着爹和五郎,去找娘和妹妹。
馮老三,瞧見媳婦兒和小閨安然無恙,才放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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