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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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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嚇傻了,呆呆的看着他,驚慌的眼睛像是受到了驚嚇的小鹿,卻也想讓人一口把她給吞了。

    孩子喫飽含着奶就睡着了,那晚他卻沒走,在她房裏要了她,她沒反抗,也沒享受,有點任人擺佈的意思。

    第二天早上他醒來的時候,牀邊沒人,孩子也不在房內,嬰兒牀是空的。他在牀頭櫃上看到她留的紙條,意思就是讓他以後別在這屋裏要她。

    後來,他沒在這屋裏要她了,去他的房間,結束後她洗澡再回自己的房間,來來回回的她不嫌麻煩。

    再後來,傅贏斷奶了,安排了嬰兒房,這個習慣卻一直保留了下來,他們有同房生活,卻分房睡不共枕眠。

    他開始琢磨她,原來她不是任人擺佈,脾氣還很倔。

    燈光下,男人的手指夾着煙,迷離的眼眸瞧着前方的那一圈光暈愣愣出神。

    如果有人可以早點告訴他,當一個男人開始琢磨一個女人的時候,就是心動的開始,他一定不會那樣對她的。

    他明明談過戀愛,卻從沒這種經驗,大概應了喬影的意思,他習慣了別人對他的討好,所以他從來沒有去揣摩過愛情。

    傅寒川吐了口煙,眼睛一擡,看到路口走出來的一道纖細身影。她外面套着一件針織長外套,行走間衣角蹁躚,露出她棉質的睡褲,睡褲上隱約可以看到花草的圖案,腳下是一雙棉拖鞋,頭髮半乾的貼在腦袋上。

    她走路慢吞吞的,眼角耷拉着,像是走路都能睡着。

    傅寒川看她這瞌睡的模樣,突然笑了下,沉悶的心突然就好了起來。

    她沒有像陸薇琪那樣精心打扮,露出她精緻亮麗的一面,在他看來卻覺得她不做作,把真實的一面給他看了。

    男人看一個女人,怎麼看,全看他以怎樣的心來看待這個女人。有的男人會覺得,女人沒有打扮就出來見人是對他的不尊重,而在傅寒川看來,她不在意她的形象,她把他當成自己人,在自己人面前,是不需要精心修飾的。

    傅寒川脣角噙着笑,看她打着哈欠走過來,他把第二根菸頭摁滅在菸灰缸,打開車門下車,然後繞過半個車頭打開了傅駕座的車門。

    蘇湘走到車邊,但沒有按照傅寒川的意思上車。

    她只是來看他要給她看的重要東西,看完就回去了。

    蘇湘擡頭看着傅寒川微微蹙着眉毛,看起來他打擾了她的睡覺讓她不爽,神色間還有些不耐煩。

    蘇湘問道:“什麼東西啊”

    傅寒川道:“雖然我不介意你對我展開最真實的一面,但這到底是在外面,不安全,出門還是多穿點比較好。”

    蘇湘瞪了他一眼,心裏道:我本來就要睡了,是你非要我出來,還約在路口的。真擔心安全問題就該改到明天。再說了,這邊的治安管理很好,周邊布着監控,每隔一個小時就有保安巡邏,再隔開一條馬路就是公安局,誰膽子那麼大在公安眼皮子底下犯事。

    不過蘇湘沒頂嘴,她困死了,不想說話。

    傅寒川看她肩膀垂着,精神懨懨,大概是白天太累了。他推着她的肩膀按進車裏,說道:“有夜風,車上說。”

    傅寒川坐回駕駛座,但沒有說任何事,而是把車子開了出去。

    蘇湘一下精神起來了,瞪着眼睛看周圍劃過的一盞盞路燈,熟悉的小區環境在遠離她。

    “你幹嘛,帶我去那兒”

    傅寒川抽空看她一眼,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他道:“放心,不會把你賣了的。”

    蘇湘想,大概那個給她看的東西不方便放在車內,他這會兒送她去那個地方。

    她放鬆下來,腦袋靠着車門閉上眼睛。今天她精神繃了一天又喝了那麼多酒,鬆懈下來了就想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到有人在摸她的手。她的手掌落在一隻寬大的手裏,掌心乾燥溫暖,皮膚微微粗糲,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一下一下的。

    有了這個感覺,她一下子驚醒了過來,這才發現車子已經停了下來,她的手正落在傅寒川的手裏。

    男人半側着身體,左胳膊肘支在方向盤上,手指撐着額頭。他低垂着眼眸,右手握着她,認真的看着她的手。

    男人的腦袋低垂,洗過的頭髮蓬鬆,幾縷髮絲垂在寬闊額頭,濃眉在額發半隱,鬢角的頭髮修剪的乾淨,露出耳朵,耳朵上部與比眉毛差不多高,嗯好像還要高出一點點。

    算命書上說,耳朵位置高的人是吉相,嗯傅寒川一直挺好命的,除了遇上她這個啞巴。

    蘇湘蹙了蹙眉毛,她的手有什麼好看的。她抽了抽,男人就加了些力道沒讓她抽開。

    他知道她醒了。

    蘇湘就沒再動,等着他開口。她轉頭順便看了下週圍環境,發現這是在長安公園。

    長安公園是個很老的公園了,圍湖而建,晚上允許開車進來,以前很多情侶出來約會的地方。不過後來北城也建了迪士尼樂園,這個公園漸漸就被冷落了。

    夜色下的公園安安靜靜的,微寒的天氣下沒什麼人,遠處的摩天輪孤寂的樹立在那裏,一個巨大的圓盤與天上月亮作伴。

    傅寒川難道把東西藏這裏了還是約了什麼人在這裏見面

    蘇湘一頭霧水,轉過頭來看向他。

    公園爲了節約資源,只開了路燈照明,昏暗的光線裏,他的皮膚顯得很白,鼻子挺拔,垂下的眼皮掩藏了他的犀利目光,看上去顯得柔和。

    蘇湘不知道他幹嘛握着她的手又不說話,正要開口時,男人擡起眼皮,深邃的目光盯住她。

    蘇湘一怔,他這樣深情款款的目光她完全不習慣,心尖顫了下,都忘了抽回手。

    男人的拇指摩挲在她的手背上,麻麻酥酥的。

    “傅寒川”

    “蘇湘,你是矜貴的。”

    兩人同時開口,蘇湘又是一愣,男人輕輕的似呢喃,低沉的男音像是被撥動的大提琴琴絃,劃開了空氣,音波一瞬即逝,卻清晰的落在了耳朵裏。

    蘇湘看了看傅寒川,眉頭皺了起來。這回,她用力的抽回了手,低頭看了看。

    她的手背皮膚都被他搓紅了。

    她的表情沒有感動的意思,反而冷了下來,她開口道:“傅寒川,你不是在吉隆坡的時候就知道了嗎”

    在吉隆坡,在宴家,他們聽到了完整的故事,蘇湘的身世傅寒川完全清楚。

    那時候他還說,他不會碰她任何的東西只碰她,聽得她怪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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