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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 喫你家大米啦,一更(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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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正南面色一僵,踱着步子在茶座的另一側坐下,對着祁海鵬冷聲道:“他是誰的種,難道還要驗證嗎”

    此時,戲臺上正唱到高c潮處,鑼鼓一頓密集敲打,頗有雷霆萬鈞之勢。

    祁海鵬不緊不慢的揉着手腕:“可蘭嫁給了我,生下的兒子入我戶口,也是我一手將他撫養長大。傅正南,你哪來的臉說那是你兒子”

    傅正南心裏氣得正是這個,他雖把祁令揚認了,也教給他本事,但祁令揚始終都與他保持着距離,到現在居然跑去給祁家做事去了。

    傅正南繃着臉道:“若不是可蘭隱瞞,令揚不會”

    “不會什麼”祁海鵬打斷他,冷笑着道,“不會成爲我兒子嗎呵呵,要是讓你家卓雅夫人知曉,恐怕連生下來的可能都沒吧。”

    卓雅夫人那時候,可是卓家大小姐,誰都沒放在眼裏,搶她丈夫的女人,她能放過嗎

    俞可蘭懷着孩子嫁人,可以說她是爲了報復傅正南的背叛,也可以說她是爲了保護自己的孩子。有祁家這麼大的靠山在,卓雅夫人不敢對她下手。而她也決絕的絕了對傅正南的心,絕不拖泥帶水。

    傅正南被激得惱羞成怒起來,他壓着嗓門道:“祁海鵬,你少在這裏裝偉大。令揚是你養大,但你怎麼對他的你從來沒把他真正的當過你自己的兒子”

    如果真心對他,就不會對他不聞不問,明知道祁令揚跟杜若涵要好的情況下,還讓祁令聰娶了杜若涵。

    “要不是你的兒子死了,你會讓他接手祁氏你沒人,才硬留着他”

    祁海鵬精銳的眼一擡,不否認道:“是,令聰死了,我不得不找令揚回來。俗話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他肯回來,也是爲了回報我,這並不衝突。”

    “傅正南,我不明白你這時候來跟我吵個什麼勁兒。你們傅家的繼承人之爭已經結束了,你不是把一切交給了傅寒川,又何必在這裏跟我吹鬍子瞪眼睛”

    祁海鵬冷眼瞧着傅正南憋紅的臉色,祁家門檻沒有傅家那麼高,但他並沒把這個現任會長放在眼裏。

    傅正南沉着氣,眼角微紅的瞪着祁海鵬。這個老混蛋,搶了他的兒子不說,還準備要讓他們傅家鬧出大笑話來。

    他道:“你爲了你的孫女,讓祁令揚娶蘇湘,祁海鵬,你還敢說你是善人”

    “你爲了讓祁令揚給你效力,把祁氏交給他,等以後你孫女長大了,就一腳把他踢開,祁海鵬,這,你也敢說自己是善人”

    祁海鵬冷冷一笑:“全世界都只知道你們傅家只有一個傅寒川。我兒子娶蘇湘,跟你有什麼關係我不介意她是什麼樣的女人。一個殘聯愛心大使,又有事業在手,雖然比不得那些名門千金,但好歹靠自己喫飯。”

    “怎麼,她又喫你家大米啦”

    “你”傅正南氣得恨不得拍桌子,摁着桌面動了動,但礙於周圍人來人往,只能生生的忍下來。

    祁海鵬鼻腔冷冷一哼,繼續道:“要說我爲了珍珠着想佈下這一切,我承認。我們祁家就這麼一個骨血了,多爲她籌謀一些,有什麼問題”

    “要說我利用祁令揚,以後對他怎麼怎麼樣,呵呵,傅正南,你我都是在往那死路上走的人”

    祁海鵬最後幾個字拖出一個長長尾音,不屑的看了傅正南一眼。從祁令聰去世後,他便看明白了很多事,權勢如浮雲,兒孫自有兒孫福。

    傅正南眼角微微的跳動,咬牙道:“你就不怕令揚搶了祁氏”

    祁海鵬看他一眼:“我忘了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就算祁令揚佔了祁氏,他還是姓祁。我不像你,把傅家交給了傅寒川,還要再想着把手伸回去。”

    以祁令揚對蘇湘的心意,他就不可能回去做那傅家的長子,所以祁海鵬根本就不用擔心。

    只有在祁家,祁令揚纔可以將蘇湘風光娶進門。

    在傅正南看來,祁海鵬的這一手卻是爲了拉攏祁令揚,阻止他認祖歸宗。他攥緊了拳,憤恨的瞪着祁海鵬。

    這時候有人過來打招呼:“傅會長,海鵬兄弟,你們倆怎麼聊上啦”

    傅正南收起了表情,祁海鵬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方纔的爭論彷彿不存在似的。

    白色的麪糰在祁海鵬手下揉的越來越有韌勁,他戳了戳麪糰,擡眸對着祁令揚道:“他有讓你認祖歸宗的意思。”

    祁令揚看着面盆中那一個圓圓的麪粉糰子,淡淡說道:“已塵埃落地。”

    在他看來,三年前那一場繼承人之戰已經結束,各得其所。

    他微微的眯起眼睛,腦子裏浮現傅寒川對蘇湘勢在必得的那張臉孔,手指曲了起來。

    祁海鵬看他一眼:“哦,對了,他對你跟蘇湘的婚事很是介意。”

    傅正南之所以那麼生氣祁令揚跟蘇湘的婚事,怕的還是等將來有一天,祁令揚的身份公開,而那時候兩人已成婚,對面子榮耀重於一切的傅家來說,可真不是什麼好事兒了。

    所以,傅正南動心思想要讓祁令揚認祖歸宗,有阻止他們婚事的用意。

    祁令揚脣線一抿,無所謂道:“那又如何”

    且不說他想不想回去,就算是回去了,他只要蘇湘一個,能耐他如何

    晚間,一桌豐盛的菜餚鋪開在桌面上,還有祁海鵬親自做的蟹粉小籠包。

    珍珠心心念唸的記掛着她的包包,上座前揪着祁海鵬的衣角撒嬌道:“爺爺,包包”

    祁海鵬大手一揮,幾個下人把午間匆忙從商場購來的名牌包往沙發上排,祁海鵬寵溺的對着孫女道:“包,全是你的。”說着,他看向蘇湘,“你看中哪個,一會兒全帶走。”

    珍珠瞅了眼那些名牌包,皺着小臉:“不是,是包包”

    “這不就是包”祁海鵬糊塗了,蘇湘笑了下道,“祁叔,她說的是紅包。新年快樂,紅包拿來。”

    也不知道哪年流行的梗了,小誠教了珍珠,讓這丫頭給惦記上了,哪曉得老爺子不知這個梗,還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人去準備了那麼多包。

    祁海鵬看了眼孫女,又被她逗笑了:“紅包有,當然有”

    這邊熱熱鬧鬧,反觀傅家老宅就沒這麼熱鬧了。

    一行人先去旁邊的副樓給傅老爺子行過年拜禮,卓雅夫人瞧着傅老爺子越發灰敗的身體,眉心微微皺起。今年老爺子連開口說幾句話的力氣都沒,發了紅包便擺手讓人回去了。

    走下樓時,卓雅夫人道:“老爺子的身體越來越差了,醫生的意思,最多再撐半年。”

    傅正南面色沉冷:“半年”他眉眼一動,看了眼傅寒川沒再說什麼,擡腳先往樓下走去。

    一樣喫年夜飯,一桌子人坐在偌大的圓桌上,卻沒什麼聲息。並不只是老爺子的事兒讓人心頭沉悶,傅家年年如此,只是今晚還多了幾分各懷心思,就連最小的傅贏都乖乖的喫飯。

    喫過晚飯,傅家照往年一樣準備了煙火爆竹,焰火騰空衝上雲霄,在空中爆裂開來,開出一樹火樹銀花,噼噼啪啪的一陣響,下面幾個觀看的人臉上卻沒什麼欣喜的表情。

    這也算一副怪異景象了,誰家過年不是歡歡喜喜的,看這麼漂亮的景色不多幾聲歡呼

    回去路上,傅贏摸摸車門鎖釦,看了眼傅寒川開口:“爸爸,你爲什麼不保護媽媽,讓她被爺爺奶奶罵”

    以前他不懂,但記憶中還記得每次媽媽到老宅去時,都是很不情願的樣子,在那邊也從來不用手語。

    現在他明白是爲什麼了,爺爺奶奶不喜歡他的媽媽,可爸爸爲什麼不保護她呢

    “爸爸,你是不是也不喜歡媽媽,欺負她”

    傅寒川開着車,聞言手指一滑,車子扭了扭纔算穩住了。

    他瞧了眼傅贏,牙關繃了繃,將油門踩到了底:“閉嘴”

    傅贏噘了下小嘴,扭頭看向車窗外:“哼,以後,我要保護她,我會比你還厲害。”

    傅寒川看了眼傅贏的後腦勺一怔,難怪看他主動開始做功課不渾水摸魚了。

    蘇湘這女人傅寒川脣角一勾,車子疾馳而過。

    北城平時禁止燃放煙花爆竹,但是過年這幾天可以。一路過去都是煙火盛開,一朵滅了一朵又升起,接連不斷,亮如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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