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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 喫你家大米啦,一更(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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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8 喫你家大米啦,一更

    廊檐下,那隻鸚鵡果然嘎嘎叫了起來,給園子裏多了幾分歡樂。

    祁令揚看了眼蘇湘的背影,面色緩緩的落了下來,溫潤眼中露出幾分清冷來。

    他希望在她的面前,永遠都是那個溫柔謙潤的祁令揚,是可以讓她依靠的人,可事到如今,他已經不能再這樣放任下去

    蘇湘給珍珠換了一件紅色的漢裙,現在流行國服,過年的時候穿這樣的裙子去給長輩敬禮很有儀式感。

    小丫頭長得粉白如玉,像是個玉雕娃娃似的漂亮可愛,杜若涵本人就有古典美,珍珠長相遺傳了她的那種美感,穿了汗儒裙就顯靈秀了。

    這丫頭長大了,一定是個美人胚子。

    蘇湘給珍珠拾掇完微微一笑,牽着她的小手下樓。

    園子裏,祁令揚站在一株臘梅前,這時候的臘梅已長出了花骨朵,薄薄的花瓣抱成一團,風一吹,樹枝微微搖晃,那花骨朵也跟着輕晃了起來。

    珍珠瞧着祁令揚,糯糯的叫了一聲:“粑粑”她像是隻小乳燕似的撲入了他懷裏。

    祁令揚單手輕鬆的就將她抱了起來,他看向蘇湘,兩側脣角微微勾起。

    她穿的裙子款式比較平常,比起平時穿着素雅顏色的衣服,這件紅色復古套裙襯得她很有精神,也很映襯現在過年的氣氛。

    他把手遞過去道:“喏。”修長的手指間捏着一根細枝臘梅,花兒還未綻開。

    蘇湘接了過來捏在手裏看了看:“好好的怎麼把花給摘下了。”

    祁令揚道:“看你穿的漂亮,很襯。”

    蘇湘抿脣笑了下,珍珠揪着祁令揚的衣服搖晃:“粑粑,我,花花”她也要漂亮的花花。

    祁令揚颳了下她的小鼻子道:“你的花兒啊,得以後等你男朋友送。”

    聽似隨口的一句話,卻在向蘇湘暗示着什麼。他看了蘇湘一眼,抱着珍珠往大門口走去。

    蘇湘垂眸看了一眼那朵臘梅花,輕輕的咬了下脣。司機在把過年禮往車上搬,張媽手裏提了一籃子裝成了元寶形狀的雞蛋,嘟嘟囔囔的道:“這都是老家稍過來的,絕對的散養雞蛋,給老爺子問好。”

    祁海鵬過年發獎金,給家裏所有下人都包了大紅包,就連湘園這邊都照顧到了,張媽非常歡喜,把老家送過來的臘肉什麼的往老爺子那兒送。

    後車廂塞了滿滿一車,砰的一聲蓋上了後車蓋,這纔算結束。

    蘇湘坐上車,珍珠就膩膩的靠着她坐過來了。小丫頭指着她的衣服,又指着自己的裙子:“紅色。”

    “對了,紅色。”

    珍珠正處在辨識階段,蘇湘便也趁機教她識別顏色,指着臘梅道:“黃y色。”

    祁令揚看了她們一眼,兩個人的衣服都是他找設計師定做的,言明要看起來像是親子裝,但不能夠做得太明顯。

    他不知道是不是每個男人都有這樣幼稚的想法,看自己的妻女穿着親子裝,很溫馨,也很有家的感覺。

    但蘇湘到底跟他還未成婚,她心裏又記掛着傅贏,穿上親子裝她必定會傷感傅贏,所以他只能做得這樣不動聲色。

    祁令揚慢慢的搓捏着手指,斂下眼眸,將那一點點的卑微收藏在眼底。

    車子很快就到了蘇家老宅,祁家老宅打掃過一番,門口掛着兩隻大紅燈籠,院子裏的幾棵桂花樹也掛上了小燈籠,看上去喜氣洋洋的。

    珍珠早就已經跟祁海鵬熟悉起來,人還在院子裏就大聲喊爺爺,祁海鵬腰上圍着圍裙,滿手是的麪粉走出來應和她:“誒喲,這麼早就來啦。”

    珍珠笑眯眯的看他,雙手交握着像個阿福給他作揖:“爺爺,過年好。”

    小誠他們在北城那些天,練舞間隙無聊的時候就拿珍珠尋開心,教她這些討長輩歡心的招兒,珍珠別的話沒學清楚,這句倒是奶聲奶氣的字正圓腔。

    祁海鵬對這新鮮勁兒很是愉悅,笑彎了眉毛連連道:“好好好。”

    珍珠直起腰來,眨了眨蒲扇似的長睫毛,小手攤開來:“爺爺,包包呢。”

    祁海鵬這輩子膝下無女,杜若涵那個兒媳婦又是個中規中矩的,對小丫頭這古靈精怪的一招明顯接不住,他看了眼站在一邊發笑的蘇湘跟祁令揚,然後對着珍珠道:“好好,爺爺現在手上都是麪粉,一會兒就給你包包。”

    蘇湘跟祁令揚走上去跟老爺子問好,祁海鵬頷了頷首,蘇湘問道:“祁叔,你在做什麼”

    祁家有傭人,老爺子從來不下廚房。

    祁海鵬看了眼手上的麪粉道:“揉麪,做小籠包的皮子。”說着便轉身往屋子裏走。

    祁令揚跟在他後頭打趣道:“父親,你現在越發松閒了。”

    祁海鵬把公司交給祁令揚以後,公司事務就很少再過問,頗有晚年享福之意。

    祁氏前有祁海鵬一手經營打理,後有祁令聰接棒,經過前些年的一些動d蕩再交到祁令揚手上時,那些老臣子便開始蠢蠢欲動。祁海鵬對此也不過問,全憑祁令揚怎麼處理,該降職的降職,該裁的裁,一番動作後,祁氏已經平穩下來,再也沒人敢質疑那個溫潤二公子。

    祁海鵬看了一眼祁令揚,精銳的眼中劃過一道光。

    他揉着面盆中的麪粉,珍珠眼巴巴的等着包包,乖乖的踮着腳尖看祁海鵬揉麪,一會兒便得了趣,伸着小手便摻和了進來。

    祁海鵬連忙捉住了她的小手,在麪糰上揪了一小塊下來給她玩兒去。

    祁令揚看了眼坐在小凳上捏着麪粉玩的珍珠,轉頭對着祁海鵬道:“父親,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剛纔那一眼,帶着一些諷刺,但祁令揚很肯定,那不是對着他的。

    祁海鵬道:“前幾天,在一幫老傢伙的聚會上,跟傅正南聊了幾句。”

    數日前,商會一位早就退隱的富商壽宴,邀請了商會一些老朋友前去熱鬧,傅正南跟祁海鵬都在應邀之列。

    傅正南是商會會長,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被一羣人圍着恭維,祁海鵬坐在一角悠然喝茶,聽着戲臺上唱京戲。

    正是聽得順耳舒服的時候,一道陰冷聲音從旁:“祁海鵬,我的兒子,你用的可順手”

    祁海鵬拎着茶杯蓋,慢悠悠的抿了口茶水,他擡眼看了眼站在他身後側的傅正南一聲冷笑,嗒的一下將茶杯擱在茶几上,幾滴茶水潑濺在桌面上。

    “笑話,你的兒子”

    從俞可蘭嫁給祁海鵬以後,兩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從不輕易跟對方接觸,生意上也是互相避開,就算幾年前爭奪商會會長之位,也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風平浪靜。這麼多年,傅正南從沒當着祁海鵬的面說出這一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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