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也問了幾個經文的問題，看得出來是認真聽了。
最後拖延了好長一段時間。
都要夕陽西下了。
寧塵才吶吶停下講課，表情淡漠看了她一眼，薄脣輕啓，猶豫問：“還有不懂的嗎？”
白薇薇跳起來，伸手拍了怕自己嬌嫩的荷花裙子。
“不就是那些老調子嗎？清心靜氣的，我懂了。”
寧塵脣瓣顫了下，卻沒有說什麼。
小妖精還在經文上走來走去說：“你說得對，我昨天晚上想通了，我該跟老烏龜學習，學習神通當聖物，跟天地同壽。”
寧塵沉默看她，白皙的臉上有幾絲呆愣。
白薇薇跳下桌子，輕飄飄落地後，才揮揮手，“那我去找後山老烏龜交流一下，畢竟是前輩。”
她沒有走幾步。
突然被人拎起來。
眼前是少年放大的臉孔，眉目精緻，眼裏的硃砂色彩像是火焰流動一樣。
豔麗異常。
寧塵淡漠看她一會，才輕垂眸，遮住漆黑眼裏的情緒。
“今日太晚了，老龜睡了。”
小妖精一臉無所謂地笑着，“既然老烏龜睡了，那我也去睡覺吧，明日再來聽你講課，沒事就努力修煉。”
寧塵眸色深沉，沒有說什麼。
而指尖的小妖精，已經搖搖晃晃的，想要掙脫他的力氣。
“好了，和尚我要走了，你放開我。”
寧塵輕擡起眼，眼神有些茫然，還含着一絲無措。
似乎覺得今天的白薇薇，不黏糊了。
有點起鼓。
但是這明明是他想要的……讓她好好修煉不準黏他。
白薇薇還撲騰着，卻發現寧塵走到牀邊，將她放到被褥上。
白薇薇一臉茫然擡頭看他，精緻的小臉上，滿是緊繃的疑惑之色。
“和尚，你想幹什麼？我今天可是什麼都沒有做了，也做了最深刻的懺悔了，發誓要好好學習。”
今日的她。
確實是做的最好的一天。
寧塵回想起來，確實沒有什麼做不對的。
他神情冷凝，安靜一會，才輕聲說：“你在這裏睡就好。”
白薇薇一愣，卻沒有領情，而是笑嘻嘻：“不用了，和尚，我睡了，你睡哪裏，畢竟你可是要守身如玉的，我怎麼能玷污你睡覺的地方。”
這話說的。
讓老實人都覺得哪裏不對了。
寧塵眸色晦澀幾分，想了想，才從袖子裏掏出個鏡子。
是先前他沒收的鏡子。
鏡子在他指尖變得很小。
然後他將小小的鏡子遞過去。
“給你。”
白薇薇眨了眨眼，伸手想要拿，卻想到什麼立刻縮手：“我要修煉了，臭皮囊有什麼好看的。”
寧塵遲疑了下，剛要收回鏡子
卻發現妖精撲過來，將鏡子奪走，然後就低頭照鏡子。
“好吧，看在你一片誠心要給的份上，我就勉爲其難地收下了。”
寧塵指尖僵硬在半空中。
然後他就伸手鋪了下被褥。
又想到什麼，將蒲團放到牀下，一塊乾淨的地方。
他盤腿坐在蒲團上，表情淡漠，語氣平靜，“你睡牀上，我打坐休息就行，靈池的靈氣波動太過劇烈，對你修煉不易，以後你累了在這個禪房休息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