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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9 攻打密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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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要來一次國會縱火案嗎?”影佐禎昭說道,他心底有些不情願,暗殺總理不是鬧着玩兒的,稍有差池自己也會背黑鍋,這是近衛不會說的,但是日本的命運似乎在這一線間了,也到了自己博一下的時候了。品書網 .

    “閣下,這個計劃,目前有多少人蔘與?”影佐禎昭小心問道。

    “出了這個屋子,只有幾個人知道了,這一點請放心。”

    “閣下,恕我直言,情報局的伊藤並不是那麼可靠的人,他是慣於變化的那種人。”

    “呵呵,他自然知道他是哪種人,但是他這樣的情報頭子,恰恰又是最能把握微妙形勢的。實際,他更接近政客。”近衛得意道。

    “哦?”

    “這次提審牧野,連宮內大臣木戶都參加了,可見皇的態度。應該說,東條的敷衍和草率,令皇失望了。陛下看了牧野的答辯和字,他對牧野發明的新式武器讚歎不已。我想,這纔是伊藤和奧村站到我們這邊的原因,對於調動東京的警察力量而言,他們的協助是必要的幫手,要不然我們根本沒有機會。”

    “這麼說……”影佐突然意識到,真正要幹掉東條的可能是天皇本人,這檔事不能明說的,他生生嚥下了後半句話,“如果這樣,武藤章這些人也必須一起幹掉?”

    “那是自然。都必須離開央。”石原恨恨地說道,“還有那些在前線的親信也必須趕走,如木村兵太郎,損兵折將不說,制定了一個放棄泰國而守緬甸的計劃,簡直是庸才。我看,褚亭長一個月之內要斷他的後路了。”石原無奈已然看出木村的反應遲鈍將要鑄成大錯。

    “這麼說,您最近還在研究褚亭長的戰術?”

    “嗯,確實在研究,此人堪稱當代國的兵家。用兵之靈活,自成一家,很難琢磨。”

    “我與牧野高度懷疑,他正是國穿越者之一。”

    “我看過牧野的報告,這個褚的出現正好在牧野來到海後兩週內。而且查不到他之前的所有記錄。只知道他後來跟隨蔣緯國在緬甸征戰,他自稱其機動戰術可能來自於蔣緯國。”

    “是的。此人資料在去年7月份前,完全是空白,他在央大學農業系的學歷是僞造的,而且我很懷疑我們與這夥人的接觸早在去年7月份已經展開,褚亭長在海陸軍部的襲擊行動已經露過面,我有目擊者的證詞。事實,當時我們還抓到了他們其一個,可惜後來逃走了。”

    “那個叫馬強的?”

    “是的,這個大漢與我所接觸到的國人全都不一樣,不光是內在的精神面完全不像一般國人,而且他的體檢報告表明,他的糞便裏完全沒有任何的寄生蟲,身至少有三種疫苗的注射痕跡。但是當時海的憲兵是四方掌權,他認爲這些細節都不重要。”

    “那麼褚亭長和他們必然是一夥兒的,”石原確信道,“麥克阿瑟最近的一次反攻,蔣緯國是重要參謀,他的坦克側翼迂迴被第6師團瓦解了,絕對沒有褚亭長的每次出擊這麼刁鑽。”

    緬北景棟,褚亭長爲陳誠接風的晚餐弄的不歡而散,張靈甫氣呼呼坐車走了。他已然偷偷向蔣介石建議,以58師和暫2師爲基幹,重新組建一個美械軍,由他來指揮主攻曼德勒。當然這種從別人那裏各挖走一個師,組成自己部隊的想法,喫相着實難看,蔣介石深諳謀略,還不至於同意。不過張的電報,還是很容易讓蔣如果審時度勢:緬北目前的將領裏,張靈甫褚亭長孫立人要忠誠得多。

    褚亭長告辭後,也迅速返回了自己的指揮部,他還得催促磨磨蹭蹭的陶名章,趕緊把密支那打下來。55師團被截斷在緬北,據守密支那,美國人和重慶都在催促攻克。

    這個師團是15軍的基本部隊,去年15軍進攻緬甸初期,序列裏也只有這一個師團,但是這支部隊驍勇異常,五六萬英印軍也抵擋不住。正是這個師團奪取毛淡棉和仰光,才使得其餘日本部隊和輜重得以船運過來,要不然泰緬邊境的薄弱供應線,不足以支撐一場吞併緬甸的戰爭。

    當然以都是老黃曆了,竹內寬營在野戰,被陶名章趕回了密支那,沒有退路和援兵,幾乎是死地。

    如果按照一般的常識,圍住這個師團幾個月,能困死\/餓死他們。但是目前的國際形勢,又迫使第5軍要攻打這座堅城。竹內將重炮隱藏在山,工事構築有十分精巧,不但射界優良,而且盟軍飛機夠不到。

    褚亭長與前線陶名章通了電話,得知前些天制定的,給敵人留出退路的做法沒有奏效。敵人非但沒有出來,要抓了大量民工搶修工事,有長期據守的趨勢。顯然竹內寬知道圍三缺一的道理,只要自己一離開堅固防禦,會被機動火力佔優的第5軍分割,三下五除二喫掉,最後逃不出去多少人,所以他決定利用密支那一面臨河三面環山的地形優勢,紮在這裏了。

    如此一來,55師團起到的作用,與不久前駐守松山的張靈甫58師差不多,可以牽制大量敵軍,擾亂其部署。由於密支那是原來英國窄軌鐵路的最後一站,所以日軍在這裏囤積了不少糧食輜重,這是竹內決心堅守的本錢。竹內判斷,堅守一兩個月,南方日軍要反攻,屆時他可以在北方策應,重新奪回緬北。

    褚亭長根據美國空照相偵察,製作了敵人防禦的完整沙盤。現在,他一個人坐在沙盤前發呆,尋找敵人防禦的破綻。敵人的防禦依山而建,內部構建大量的坑道,礙口處明的暗的火力點很多。但是在制高點頂部,都沒有部署。這顯然不是疏漏,而是專門針對陶名章的炮火優勢和美國人飛機作出的,竹內不想將部隊部署到表面陣地捱打,像一次一樣。

    雖然密支那本身處在低矮的山間谷地,但是周圍較高的山都被日軍佔據,確實看不出什麼破綻。如果這樣的險要地形可以簡單破解,張靈甫也不可能堅守半年,55師團的兵力和火力還要強出58師一大截。58師沒有迫擊炮以火力,55師團則有75至150毫米各種口徑山炮野炮。攻打這樣的地區,簡直是一場噩夢。張靈甫咋呼着要提兵打這裏那裏,始終不提去打密支那,他也是知道輕重的。

    偵察連長徐衝不知何故,從前方返回,正撞到褚亭長抓瞎沒主意,此刻褚亭長倒是很想聽聽徐衝的意見。於是把左右都趕走,方便他們之間開誠佈公談話。

    “副艇長,姓郭的這次來,沒提什麼吧?”徐衝先問褚亭長道。

    “當然沒說什麼,人是陪土木系老大來視察的,自然知道分寸。”

    “那他和熊副師長,有沒有互動?”

    “沒看出什麼來。”

    “哦?”

    “他們現在的重點很可能拉攏201師,熊副師長和郭汝瑰都沒有很直接試探過我,看來他們還是對我沒底。不管他們怎麼樣,將來我會提拔陶名章接替我當這個軍長。”

    “那周有福怎麼辦?”

    “到時候只有想辦法讓他離開第5軍,不能讓他阻礙歷史進程,”褚亭長嘆息一聲道,“對了,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有一個壞消息。”

    “419的?”

    “是的,我在泰國邊境偵察時,發現了日軍遺留在山頂的通訊塔,是用來監聽重慶電報的,我利用其天線接收到了419通過電離層反射的通訊了。”

    “他們行動出岔子了?”

    “有一點,個月在天津行動時,呂青山同志失蹤了。”

    “失蹤?”

    “是的,沒有找到屍體。但是在這之前,他幹掉了一名穿越者。419反覆發送這條消息,大概每6小時一次,目前他們在南太平洋的戰鬥順利,日本海軍實力大損,但是他們發現了日本人的新式制導武器,也許明年,會出現某種使用磁控管和電子管的主動尋的反艦*。”

    顯然徐衝急着從前線回來是爲了報告這件事。這是加爾各答一別後,褚亭長第一次得到419的消息,沒想到他們也是磨難不斷,竟然折損了呂青山。

    “慢着,你剛纔說,呂青山的失蹤,是在個月?”

    “對,在天津。”

    褚亭長猶豫着來回踱步似乎在回憶什麼。

    “怎麼了?”

    “我記得20天前,熊向暉對我說過一句話:留着青山在,自有會天路。”

    “這又怎麼了?”

    “我當時覺得,這句話很怪,而且場合不對,他的神態也有些不對。”

    褚亭長突然想起了這個事。不完全是因爲他記憶不錯,而是因爲當時熊的這句話顯得不合時宜,而且似有深意,但是褚當時完全聽不明白,只是感受到了那份試探之意。

    “你覺得他說的青山另有所指?”

    “不急,如果確實有內部關聯,明後天我還會和陳誠郭汝瑰見面,看看郭汝瑰還會不會提這些。”

    “你和呂青山在海見過胡先生?”

    “我沒有,呂青山不清楚,但是我們兩人應該在日本人那裏都有畫像。”

    “對了,你這裏的沙盤是密支那的?”徐衝注意到了精確的沙盤。

    “是的,你不提我都忘了,幫我參謀參謀,怎麼少死人,才能攻下這座大堡壘。”

    徐衝圍繞沙盤轉了幾圈,褚亭長站着等着他下。

    “密支那周圍的山,較之松山要低矮很多,而且多相連,頂部平坦,敵人的火力都集在山腰,山頂沒有配置。”徐衝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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