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說句得罪你的老實話,海這的事情,我真的是有些有心無力, 76號的那些勾當,還是讓周佛海來管較穩妥,他是有一些雷霆手腕的人。”
“唉,你還是和我一樣,心軟手不硬啊。”汪精衛搖頭笑道。
“說到底,還是 76號到底聽不聽我們的?別的不說,說那個隊長吳四寶,藉口抓軍統特工,到處綁票富商,海的有錢人對他是聞風喪膽,敢怒不敢言;我們整治滬西閘北的賭博業,反倒成全了他收的保護費水漲船高,又有誰能管他?”
“這些事情都別管了,當務之急還是要依靠這些人,來對抗戴笠的軍統。”
“說起軍統,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要請示……”
陳公博正要說什麼事,一個黑衣隨扈,蹬蹬蹬從木梯跑來,將一張小紙條遞給他,然後悄然退下去了,他草草看了一眼。
“汪主席,是李士羣的緊急報告。今天早滬寧線客車被炸了,24節客車脫軌,死傷百餘計,還有靜安寺路,我們的《國報》報館也被人扔了手榴彈,炸死2個人。李士羣還報告,租界區圍牆後面,有可疑人物用望遠鏡朝大西路愚園路這邊張望,看來,今天我們離開海還是對的,軍統是要挑這樣的日子動手頭條。”
“蔣先生還是沒變,一樣的流氓做派,搞搞暗殺也算了,何必連累無辜百姓?”汪精衛奮力挺直腰板,雙手叉腰,顯然有些動怒了,“對了公博,剛纔你好像還有什麼事情沒說完?”
“您在日本的時候,首都警察廳廳長邵明賢,被查實是軍統特工,電臺已經在他南京的家裏已經起獲了;另外連帶查出,76號的機要處長錢新明也是軍統的人;這件事關係重大,周佛海向我請示辦法,他說……”
“周佛海說什麼?”
“他說,這兩個人來頭很大,殺了恐怕引起軍統那邊報復,他說,或許可以通過香港杜月笙和重慶那邊談談價碼,也許我們雙方可以在租界休戰一段時間,以利於我們將儲券的事情進行得順利些。我看,他這個建議不失爲一個緩兵之計。”
“查獲電臺?有沒有查到重慶方面指示行動的電?”汪精衛突然警覺起來。
“有電,重慶指示邵明賢,要他制定一個計劃,設法在下個月的央代表大會,對……”陳公博突然支吾起來。
“呵呵,又要對我下手?”
“是的。不過邵的回電說:時機欠妥,無法付諸實施。”
“時機欠妥?那是還惦記着我的命?蔣這個人,打仗不行,搞陰謀倒是很有一套,”汪精衛的情緒似乎不穩定起來,他揹着手,振奮着在欄杆後面來回走了兩遍,“公博你聽我的,這種事萬萬不可做什麼幻想,與虎謀皮,必被虎傷?你見到周佛海不用說別的,只告訴他,這兩個人是來要我命的,絕對不能留。”
“主席,我知道您的意思了,回去批示槍決。”陳公博惶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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