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着說完這些,她無力輕喘,面上浮了層細汗。
晉滁朝牀外擲了空瓶,低眸看她:“若你明智,就應知道,牀榻間莫要提這些令孤不快的事。”
林苑彷彿聽不懂他話裏威脅,反而又問:“昨個殿下還未回我的話,不知殿下可是要將我養爲外……”
話未盡,最後一個字已經顫的不成音。
晉滁繃着下頜一言不發,可行事頗爲狠辣,帶着明顯不善的意味。
林苑也不同往日般一味地受着,而是伸手拍打抓撓他的臉。猝不及防下,他那俊美穠豔的面龐就勾上了幾道血痕。
想到明個早朝上,他要頂着這張被貓撓似的臉,被那些王公大臣們暗地裏打量偷覷,不免就氣急敗壞。
幾下捉了她的手桎梏住,剛要狠了力道磋磨她幾分,卻在此時,驀的聽她喚了他一聲。
“伯岐!”
兩字猶如轟雷,在耳畔乍響,震的他兩耳轟鳴,腦中幾個瞬間的空白。
短暫的失神後,他猛地盯視她,眸光寒意森森,切齒髮恨:“你若想死,今個孤就成全你。”
林苑擡眸看他,在稍微平復了些呼吸後,問道:“殿下可當真想要我的命?”
此話一出,晉滁在盯視她幾瞬後,忽然冷笑了起來。
他總算知道,爲何今夜她如此反常了。
從進門時候,就覺得她隱約不對,再到榻間,她變本加厲的試探挑釁,更是極爲反常。
原來是她覺得,昨個看出了他對她的緊張,認定了他對她尚有情誼,所以今夜就要不遺餘力的藉此來拿捏他了。
此時此刻他只覺得胸口的鬱氣沉的如塊壘,堵在胸臆間,難以發泄。
“你以爲你是誰。” 掌心撫着她親暱狎褻,他壓低了眉眼冷笑:“觸手細膩溫涼,身子如那上好美玉,手感極佳。不過圖你身子罷了,尚未盡興,孤總要顧及你幾分性命。”
林苑依舊看他問:“殿下的最終目的可是,極盡所能的侮辱折磨我,待膩了,就逼我至死?”
晉滁腦中一瞬間閃現昨夜跳樓的那女子。
忍不住將那女子的臉換成她的設想一番,他當即變了臉色。
縱使不知他究竟要待她如何,可總歸有一條——他要的,從來不是逼死她。
“既然你放不下我,何不重新定位我們二人之間的關係。這般相互折磨,我是不快意,可你呢,你可快意?”
林苑低聲說着:“一朝落難,我已早早認清了身份,早已不是什麼高門貴女或夫人,而是卑微低下的官妓。願殿下也莫再拿從前的那林三姑娘或御史夫人來看待我,何不將我當做全新的人,只當從前那人已經死了。”
“殿下,若你真對我有幾分意……哪怕只是喜歡我這身子,便讓我當你外室,可成?”
說到這,她聲音放輕放柔:“殿下貴爲太子,頻繁出入教坊司會有礙你名聲的。況且我這身子既已被殿下幸過,旁人本就不敢再沾染半分,就算殿下內心又氣想看我受辱,可在這裏哪個男人敢擡眼看我半分,又能辱了我什麼?倒不如收我做外室,一舉兩得。”
“日後,我定死心塌地跟着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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