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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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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滁再一次踏進貴錦院的時候, 恰好碰見那鴇母剛從裏頭出來。那鴇母見到是他,她面上本來的憤色就慌忙轉變成諂媚討好,因臉色變得有些急, 瞧起來頗有些滑稽。

    見太子殿下腳步略頓,目光似瞧她看來,鴇母剛想獻媚的趨前說些討巧話, 卻見他又冷淡的轉了眸,大步進了閣子。

    田喜輕手輕腳的將門闔上, 然後走到一旁,笑眯眯的招手示意那鴇母過來, 問了她幾些問題。

    鴇母不敢隱瞞, 皆如實回答。

    晉滁進了門就見她從裏間急撥了珠簾出來。看到他後, 那瑩白如玉的面龐上帶着絲不易察覺的鬆緩。

    “殿下過來了。”

    她擡手隨意掠了下鬢髮, 搖曳生姿的朝他移步走來。

    晉滁撩袍坐在桌前, 擡眸不動聲色的看她。

    “瞧着夫人似乎盼的急切?”

    她神色微滯後就面色如常的過來,拿過酒壺給他斟了杯酒。

    “殿下一連數日未過來,我還以爲……”

    她抿了脣,將酒杯輕推至他面前。

    “以爲什麼?”他懶散的笑了聲。卻未去接她遞來的酒, 反而伸手拔了她的釵子, 任由那如瀑的青絲散落下來,柔順的披散在她肩背。

    林苑低下眸來:“以爲殿下厭棄了。”

    話音剛落, 她視線裏就出現了一隻修長有力的手。那帶薄繭的手指勾向了她的衣帶,熟稔撥弄拉扯過後, 她身上那薄紗衣裙就垂落下來, 緩緩委頓於地。

    “鴇母剛纔可是惹着你了?”

    握着她手腕將她拉的近前些,他似隨口又問。

    林苑極力忽略那撫弄的手,聞言就溫聲說道:“要說惹着, 應是我惹着了她。這兩日我待的有些悶了,便想着外出逛逛透透氣,哪裏……想着竟被她強硬攔下。”

    微喘了下,她手心倉促按了桌面,強撐了剛一瞬間發軟的雙腿。

    晉滁勾着脣角似饒有興味的聽着,修長的手指又從那釉色瓷瓶中挑了晶瑩的脂膏。

    “繼續說。”

    林苑的手指蜷縮了下。她稍微別看眼,眸光落向遠處,說出的話依舊輕輕柔柔的:“我瞧着鴇母似也沒限制旁的人外出,怎麼唯獨對我,好似有意見般。大概是瞧……”

    短促的悶哼了聲,她瞬間就顫軟了身子,若不是他被他及時握了腰身提起,便要委頓於地。

    “大概是瞧的殿下冷落,氣恨我沒攏了殿下的心罷,這方……冷待了我。”

    林苑細手抓着桌沿急聲喘着,卻也總算將話給說完。

    晉滁拿過巾帕慢擦着手,聽她柔聲細語的說着給人上眼藥的話,就微微闔了眼皮,遮蓋其中的情緒。

    “她豈敢冷待你。不許你外出,是孤的意思。”

    林苑稍許沉默後,低了聲兒道:“殿下何故如此?這般豈不是將我當個鳥雀豢養?可就算是鳥雀,卻也總有外出放風的時候吧。”

    “你說爲何?原因你心知肚明,又何必在這惺惺作態的問孤。”

    他輕描淡寫的說着,就伸手去腰間鬆了金玉帶,而後不由分說的將面前咬脣不語的人拉至腿上,扯掉了她那凌亂的綢褲。

    林苑雙手倉皇的朝後抓着桌沿,手指摳的發顫。

    “既跟了殿下……那又何需……再逃。”

    他不置可否的勾了脣:“是嗎。”

    說完這話便不再理她,只掌心扶了她腰背,繼續按她下去。

    林苑渾身發顫的軟了身來。

    回府的路上,田喜低聲複述了遍鴇母提到的事。

    大概與林苑說的沒什麼差別,因爲要出去的事,兩人鬧了些不愉快。

    唯一差別的就是,在那鴇母的口中,她是好言相勸的做派,可對方卻是不依不饒,軟中帶硬的諷了她一番不說,還搬了殿下來壓她。

    晉滁聽後闔眸,並未多說什麼。

    翌日醒來,得知被解了禁令,可以外出時,林苑不由暗暗鬆了口氣。

    待晌午過後,身子的痠痛略緩了些,她就找鴇母備了頂軟轎,然後乘轎在街面上閒逛着。

    後面數個龜公不錯眼珠的直盯着,想來是得到了鴇母的暗中囑咐。

    林苑也不以爲意,手撥了轎簾靜靜的看着外頭的風景,看天際遠山,看人間煙火。

    出來小半個時辰後,她就吩咐人擡轎回去。

    往後的幾日,每天她都出抽出些時間出來逛逛。

    有時候身子爽利了,她還會下轎走走,或去胭脂鋪子或銀樓逛逛,或去橋市看看人來人往的熱鬧,在外人瞧來,她倒也過得十分閒適。

    晉滁隔三差五的就會過來找她。

    找她左右也不過爲了牀上事罷了。

    而每一次他來,牀榻之間,她都會旁敲側擊的提些要求來。或是說嫌三樓不夠安靜希望能搬到後院的一單獨廂房去,或是說從前習慣了睡那拔步牀希望能將那繡牀換掉,再或是說身子虛弱往請御醫過來給她調理身體,等等。

    晉滁雖當時會沉眸不語,過後卻都會應允了她。

    近兩個月來,教坊司的人都見那太子爺頻頻光顧這裏,或隔一兩日,或是三五日,每回必去那貴錦院點那前御史夫人的牌。

    不少權貴子弟咂舌竊語,也不知那是何等美妙滋味的身子,竟讓當朝太子殿下這般流連忘返。

    微月半天的時候,貴錦院的聲音方歇了下來。

    晉滁起身下地倒了杯涼茶灌下,立在原地緩過會後,卻不似往常招人進來給他擦洗更衣,反倒又再次折身回了繡牀。

    繡牀上的人虛軟的蜷縮在牀角,青絲凌亂披落在肩背,潮溼的面龐染了疲憊半側着貼着牆面,依稀保持着之前他擺弄的姿勢。

    他伸手撥開她面上濡溼的髮絲,不動聲色的打量她。

    這些時日來,他見了她的溫馴,見了她的順從,見了她的偏私利己,也見了她的僞善虛榮。

    每當他覺得自己應該膩了,心結也該放下時,午夜夢迴間卻又忍不住的惦念三分。

    他屈指颳着她的面頰,又緩緩向下。

    他可是捨不得這臉,還有這身子?

    昔日情誼已斷,如今找她,亦不過是爲了解他心結。

    既然他對這具身子還有幾分執念,那便索性做膩了便是。總歸不能讓這執念,如影隨形的跟他一輩子。

    他眸色深沉了幾許,而後擡手合了牀帳,再一次的捉了她掌心按壓在牆壁上。

    第二天日上三竿,林苑才幽幽轉醒。

    卻沒敢立即起身,因爲此刻她頭昏目眩的,稍一動彈就兩眼發黑。

    晉滁連月來要的這麼頻,她是真的有些遭不住了。

    她也不知哪個環節出問題了,明明眼見他待她的態度冷了下來,可怎麼唯獨房事上的熱情不減,反倒愈發頻繁起來。不應該的啊。

    閉了眼,她疲憊至極。

    再這般下去,她怕是等不到被他棄了那日,就要被他弄死在這牀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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