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彷彿一個王者似的,震懾力很強。
曹永泰說道,“老李,你說吧,打算怎麼辦如果你說的有道理,我們曹家支持你”
四爺不緊不慢的說道,“既然大夥都是奔着殘片來的,那麼我們不如暫時合作。等找到殘片時再動手也不晚”
大夥各自心懷鬼胎,四爺的話倒是的說到他們心裏面。
四爺繼續說道,“只有暫時合作,成功的機率就會更大一些”
曹永泰點點頭,說道,“老李,還是你想得周到,我同意合作”
既然曹家和李家擰成一股繩。
朱煌當然知道,跟他們對抗一點好處也沒有,有些無奈的說道,“好吧,我也同意四爺的提議”
最有影響力的三大家族都同意合作,那麼寧海城的三個家族,已經無足輕重。
他們只得點頭同意。
四爺這才微微一笑,說道,“這樣就好”
然後問沈洲,“小沈,你對那幾個字有什麼看法”
四爺果然不是普通人物,簡簡單單幾句話,就化解了緊張氣氛。
陳遠和沈洲坐回到原來的位置。
沈洲說道,“按照字面來講,七裏碑應該是個墓碑的名稱。也可能是個地名。我們就從這幾個字着手,把跟這幾個字有關係的地方,都仔細調查一遍。”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麼做。
朱煌扭頭望着寧海城三大家族。
“對於寧海城附近的情況,當然是你們最熟悉,所以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去辦了”
周畢趕緊陪着笑臉,說道,“我們會把所有資源都用上,打聽這件事。”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朱煌倒是很大方,跟四爺和沈洲說道,“我在金都賓館定了房間,如果各位不嫌棄的話。可以到金都賓館入住,所有的費用,都算我們身上。”
四爺冷笑着說道,“老朱,你還真是無利不起早啊我們李家倒不差那點店錢,我們會住在金都賓館,可費用自理。小沈他們也會跟我們住在一起。”
四爺一點也不給朱煌面子,朱煌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然後問曹永泰,“你們有什麼打算”
曹永泰倒是很隨和,“我們也住在金都賓館,大夥住得近一些,有什麼事情也好商量一下”
他嘴裏雖然這麼說,眉頭卻仍舊皺着。
衆人彼此心照不宣,如果有什麼消息,當然不想被對方知道。
大夥從酒店裏出來,臉上表情都很平靜,誰也看不出來,剛纔差點拼個你死我活的。
其實這很正常,因爲他們最看重的就是利益。
有利益,敵人也會變成朋友。
大夥都上了車,一排汽車向着金都賓館方向開去。
在車上,楚嵐鬆了一口氣。“這件事很複雜,估計很難罷休。”
陳遠說道,“我纔不會怕了他們屬於我們陳家的東西,絕對不會讓他們染指”
沈洲問道,“陳大哥,難道祖上沒跟你提過七裏碑的事嗎”
陳遠搖搖頭,說道,“球瓶傳了好多代,已經過去數百年。家裏從來沒人跟我提過這個名字。”
“或許這是個地名,可過去那麼多年,說不定早就改了名字。”楚嵐說道。
楚嵐分析得倒是有些道理。
從球瓶的紅釉,就能看得出來,陳家祖上,肯定是個瓷器方面的高手。
因爲釉質做得跟原來的釉質異常契合。
要不是沈洲眼光犀利,根本就沒人能發現藏在裏面的祕密。
跟當初的王家祖上一樣,陳家祖上爲了殘片,也是煞費苦心。
楚嵐問沈洲,“接下來怎麼辦”
沈洲說道,“反正有四爺在,我們等着其他三大家族的消息吧。”
他們到了酒店門口把車停住。
作爲海寧城最頂級的酒店,金都大樓玻璃幕牆是深藍色的,遠遠望去,彷彿涌動的海水。
這個時候,四爺和小邵等人也下了車。四爺一直沉着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朱煌表情倒是很輕鬆,朱陽等人陪在他身邊。一行人徑直向着酒店裏面走去。
四爺讓手下去訂了房間。
沈洲和陳遠住在同一個房間裏面,有什麼事情,也好照應一下。
一連過去三天,三大家族仍舊一點消息也沒有。
到了第四天中午,高家傳來消息。
事情有些眉目,他們打聽到有關七裏碑的一些消息
朱煌迫不及待的把賓館內的一間會議室包了下,然後把所有人都召集來。
等沈洲等人進到會議室裏時,其他人都已經到齊了。
高家除了高明國父女之外,還有兩名手下站在他們身後。
高瑤表情非常嚴肅。周昱和霍均則儘量跟她靠近一些。
高瑤皺着眉頭,有些厭惡的看着他們。
朱煌看了看在場的人,說道,“高先生,這次你立了一件大功,如果這件事能辦成,我們肯定不會虧待你”
跟周家和霍家不同,高明國倒是不怎麼巴結朱家人。
“我們特意派人,把方圓數百公里範圍內的村落都調查個遍,終於打聽到一些有關七裏碑的線索。”
大夥都看着他,聽他繼續講下去。
高明國皺着眉頭,說道,“雖然有了些眉目,可這件事卻有些麻煩。”
“有什麼麻煩的”朱煌漫不經心的問道。
“無論朱家,還是曹家和李家,都是國內有名氣的家族。我就不信,我們三家合作,還有辦不成的事情”
高明國搖搖頭,說道,“根據哦我們打聽到的消息,七裏碑距離寧海城大約三百公里。那是個村子,如今已經改了名字,叫七裏坪。”
“這就難怪了,”聽他這麼說,霍棟恍然大悟的說道,“難怪我們費了很大力氣,卻一點消息也沒有,原來已經改了名字。”
高明國似乎沒聽到他的話,繼續說道,“七裏坪是個有數百戶人家的村落,可不知道爲什麼,在一年多以前,忽然衰敗,如今村子裏一戶人家也沒有。多虧我的一名手下打聽到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否則的話,根本就不知道,七裏坪就是七裏碑。打聽清楚之後,一共有三個人到村子裏去探聽情況,結果只有一個人活着回來。他身上傷痕累累的,剛被送到醫院,就丟掉了性命。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有些棘手。”
聽他這麼說,連四爺也微微皺了皺眉頭。
問道,“他受的是什麼傷”
高明國說道,“他傷得慘不忍睹的,身上沒有一個好地方。傷口上面的牙印很細密,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咬出來的。”
高明國像是被自己的話給嚇着了,臉色有些發白的說道,“他臨死前,不停說着,老鼠,老鼠”
朱陽不屑的說道,“老高,你的手下真沒用,居然被一隻老鼠給嚇成那副模樣。”
高明國臉上露出一絲不慍之色,“朱先生,請您說話客氣一些我們高家手下沒有飯桶,況且他們都是我手下中,精英級別的人物。要是動起手來,三五個人根本沒法近身。”
高明國的表情很嚴肅,並不像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