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述仁被他問得一哆嗦,就連手上的筆,都差點掉了下來。
不過,曹述仁還是苦着臉說,“我只是收錢做事,其他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呢?”
陳北陽瞪了他一眼,便道,“繼續寫你的。”
曹述仁也不敢還嘴,只能老老實實地低下了頭,繼續去寫自己的了。
陳北陽便對唐清凌道,“這件事情,暫時不要讓唐薴知道,明天我們過去,好好問問他們。”
“好。”唐清凌也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等到他寫完之後,秦龍這纔上去,伸手去拿桌上的那張紙。
曹述仁怔了一下,還伸手想要把認罪書給搶回來,不過被秦龍瞪了一眼之後,立馬就縮回了手,也不敢動手了。
秦龍拿起認罪書,疊了起來,這才朝着他白了一眼。
曹述仁哆嗦了一下,?這才小聲開口說,“幾位,我都已經寫了,那我,是不是……”
見他這麼求饒,秦龍便冷聲道,“估計你也安生不了幾天了,就老老實實等着進局子裏面吧。”
說着,他便轉過身,過去衝着陳北陽說,“拿到手了。”
陳北陽一點頭,又說,“走吧,咱們回去了。”
說着,三人便轉過身,從辦公室裏走了出去。
他們一走,曹述仁便臉色慘白,直接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曹述仁哭喪着臉,便哭着說,“唐文德,我這次,可是被你給害慘了!”
他也顧不得自己流血的腦袋,又在桌子上撞了好幾下,這纔像是想起了手機,就趕緊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可是他打給唐文德的電話,還沒有響上幾下,就已經被掛斷了。
曹述仁連着給唐文德打了幾個電話,都是很快就被對方給掛斷了。
一直打到最後一個的時候,電話裏就傳來提示,對方已經關機了。
曹述仁咬了咬牙,這才把手機狠狠地往地上一砸,哭罵道,“唐文德,你還真不是東西!”
現在的曹述仁,真是欲哭無淚,早知道這樣的話,他就不應該,爲了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可是,到了現在,就算是他後悔了,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
三人出了醫院,陳北陽便一路送着唐清凌到了樓下。
唐清凌便衝着陳北陽一鞠躬,開口道,“陳先生,今天真是麻煩你了。”
陳北陽便道,“客氣了,這是陳老的囑託,我跟陳老的知己好友,一定會完成他的託付。”
唐清凌又點了點頭,不過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便直接轉身上樓了。
等他走了,陳北陽這才轉身上了車。
見陳北陽上了車,秦龍便衝他咧嘴一笑,說,“將軍,我看你對這個丫頭,還挺上心的啊。”
“你是什麼意思?”陳北陽朝着他看了一眼。
秦龍這才擠眉弄眼,笑着說,“我看將軍挺認真的,好像也不只是因爲唐半山的囑託吧。”
看他那表情,陳北陽便知道,他的腦子裏面又在想些什麼東西了。
陳北陽便沒好氣地說,“你只管開你的車,別那麼多話。”
聽了陳北陽這話,秦龍便撇了撇嘴,轉身過去開車了。
在路上的時候,陳北陽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便衝着他說,“我怕今天晚上會出事,你找人守住這裏,如果有什麼消息,就來通知我。”
秦龍這邊開口道,“放心吧,等我回去了,就給你安排上。”
陳北陽這才點了點頭,便沒有再說什麼,隨手拿起了車裏的報紙,便開始翻了起來。
自從上次,龍天聰死在金陵的消息傳開之後,這麼久一來,金陵也已經很久沒有傳出什麼大新聞來了。
陳北陽翻了幾頁,也不過都只是些普通的新聞罷了。
所以陳北陽也沒有再繼續看下去,把報紙放在了旁邊,便開始閉目養神。
回了家,陳北陽便如同往常
一樣,收拾家裏,做飯,陪着挽挽一起喫飯。
等到挽挽上樓去睡覺了,陳北陽這纔在樓下,爲自己泡了一杯咖啡,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漸漸入夜,外面忽然傳來了反而風聲,而且越來越大。
沒過一會兒,便是淅淅瀝瀝的雨聲,聽這架勢,好像雨勢還不小。
陳北陽這邊站起身來,走到了窗戶的旁邊,朝着外面看了過去。
外滿灰濛濛的,但還是看得清楚,雨勢越下越大。
雖然時間已經不早了,陳北陽卻還是有所預料,今天晚上,或許並不會太平,恐怕會發生什麼事情。
陳北陽正看着外面的大雨,門就忽然被打開了。
秦龍撐着一把傘,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陳北陽站在那裏,也是皺了皺眉,有些奇怪地問,“將軍,你怎麼還沒睡?”
陳北陽扭過頭來,看了他一眼,便問,“出事了?”
秦龍將傘給收了起來,這才擰了擰自己衣服上的雨水,開口說,“不錯,晚上果然出事了,居然真的有人想對那個丫頭動手。”
陳北陽的臉上,並沒有絲毫的意外。
這樣的事情,他也早就已經料到了。
陳北陽便轉過身,淡淡地問,“人呢?”
秦龍便說,“今天晚上是紫蝶在那裏盯着的,我已經收到她的通知了,應該很快就能把人給送過來了。”
陳北陽點了點頭,也沒有催,而是坐下來,緩緩地喝了杯咖啡。
見他這樣,秦龍便皺眉說,“將軍,你這架勢,是早就知道今天晚上會出事了啊。”
“對。”陳北陽淡淡點頭。
不過秦龍還是有些奇怪地走過來問,“將軍,你是怎麼猜到的啊,還安排人過去盯着。”
陳北陽便開口道,“假如今天晚上真的出了事,那就證明,這件事情,的確跟唐文德脫不了干係。”
秦龍便鑽了過來,小聲開口問,“將軍,你這話的意思……是唐文德指使的?”
陳北陽便道,“等到人過來,你就知道了。”
秦龍皺了皺眉,便也走到了陳北陽的旁邊,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陳北陽扭過頭去,有些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便說,“先去換件衣服再坐。”
他這全身都溼透了,還見陳北陽嫌棄自己,秦龍也沒有辦法,也只好起來去換衣服了。
兩人又等了好一會兒,門口才傳來腳步聲。
紫蝶朝着裏面走了進來,手上還拎着一個人,身上被五花大綁,就像是個糉子一樣。
兩人進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經全都溼透了。
陳北陽便對秦龍說,“去把他解開吧。”
秦龍一點頭,便朝着他走了過去。
陳北陽又看向了紫蝶,衝她說,“這裏沒你的事了,回去換件衣服吧。”
“是。”紫蝶一點頭,也不多留,便轉身離開了。
秦龍也解開了那人身上的身子,一腳朝着他踹了過去,沒好氣地說,“非得今天晚上動手,這麼大的雨,讓我們跟着你跑來跑去的。”
見秦龍的嘴裏,還是罵罵咧咧的,陳北陽便道,“要埋怨,回頭再埋怨。”
秦龍這才伸出手,把地上那個人給拎了起來。
這人看着,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臉頰瘦削,眼窩深陷,滿身都是一股陰霾的氣息,讓人感覺非常不舒服。
以陳北陽的經驗,這種人,八成是殺手出生,所以纔會有這樣的氣質。
陳北陽朝着他看了一眼,便開口問,“你叫什麼名字?”
“農一。”他咬了咬牙,用沙啞的聲音開口說。
陳北陽也是一笑,便開口道,“那我問你,爲什麼你要對唐小姐動手?”
農一扭過了頭,便滿臉陰翳,沉聲開口說,“你說的是什麼,我聽不明白。”
見他還不交代,秦龍直接一巴掌呼在了他的臉上,便罵道,“小子,還在這嘴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