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寧峯這話,陳北陽的臉色,也是猛然一變。
竹葉堂,背後的勢力……
那不正是,陳北陽正在調查的……
他皺緊眉頭,便開口問道,“你們,早就已經知道了?”
楊竣羽也是嘆了口氣,苦笑着說,“北哥,你當年每天都忙着行軍打仗,也沒問過這些事情啊。”
“再說了,你當時走得多突兀啊,什麼也沒交代,要不然的話,我還能被這樣派過來嗎?”
陳北陽做了下來,似乎也對其中的緣由,有了一些瞭解了。
不過秦龍卻是撓了撓頭,有些不解地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怎麼也聽不明白。”
楊竣羽衝他揮了揮手,便說,“都先坐下,我再把事情說明白。”
秦龍一點頭,便趕緊坐了過去,看着楊竣羽,催他趕緊說。
楊竣羽也只好開口解釋道,“其實啊,在很久之前,我們就已經察覺到,有一股很強大的勢力,潛伏在暗中。”
“這股勢力,不只是在境外,就連燕京,也有所勾結,假如不能剷除的話,將會後患無窮。”
“那肯定啊。”秦龍頓時就一拍桌子,慷慨激昂地說,“那當然要給他們連根拔除纔對。”
包廂裏的三個人,都看向了秦龍。
秦龍微微愣了一下,這才趕緊閉上嘴,不敢再去打斷楊竣羽說話。
楊竣羽又繼續道,“這件事情,是另外一撥人負責的,當時北哥你忙着打仗,所以我們也就沒麻煩你。”
“不過這股勢力非常強大,而且狡猾,根本就不給我們留下任何的線索。”
“後來在我們的努力之下,終於在金陵查到了線索,這個竹葉堂,就跟那股勢力有所勾結。”
“而寧峯,也是在那個時候,被派到金陵來,加入竹葉堂,作爲我們的線人。”
“最近,那股勢力好像又有擡頭的跡象,所以上面纔會派我下來接應寧峯,看能不能查出點什麼來。”
說到這裏,楊竣羽又頓了頓,扭頭看向旁邊的寧峯,開口問,“北哥和秦哥都不是外人,你臥底這些年,都查到些什麼,可以跟我們說說了。”
陳北陽和秦龍這才明白,今天這頓宴席,雖然說是喝酒,其實,卻是爲了和寧峯碰頭,從他嘴裏聽到消息。
而寧峯之所以會放出,已經離開了金陵的消息,也是爲了騙過竹葉堂的人,免得被發現行蹤。
寧峯嘆了口氣,開口道,“可惜事情,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順利。”
“怎麼說?”楊竣羽急忙問。
寧峯便繼續說,“竹葉堂裏不少人,都知道那股勢力的存在,稱之爲上面,不過上面跟他們的聯繫卻非常少,只是偶爾會派人過來,幾天之後又離開,絕大部分的時候,竹葉堂只是像表面上這樣,金陵的一個本土幫派罷了。”
陳北陽便道,“這就說明,竹葉堂離那股勢力的核心權力圈非常遠,興許只是下面的一個分部罷了。”
“或許連分部都算不上。”寧峯嘆了口氣。
“在竹葉堂,根本就查不到什麼,因爲連他們,都不知道上面究竟是什麼,我之所以還留在這裏,只是服從命令,等待着上級的召回。”
寧峯的臉上,顯得有些痛苦,臥底的生活,每日提心吊膽,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過。
/ 只是,楊竣羽卻有些惋惜地說,“不過很可惜,把你調回去的事情,我做不了主,我只能回去了,再問你申請。”
“好吧。”寧峯點了點頭,神情落寞。
陳北陽忽然又問,“你們所說的那股勢力,是不是在手腕上,有一個虎紋的文身?”
他這麼一問,寧峯和楊竣羽頓時就對視了一眼,顯得有些意外。
楊竣羽便問,“北哥,這事我還沒說啊,你怎麼會知道?”
“你確定,那股勢力跟境外有關係?”
陳北陽根本沒有回答他,而是繼續追問道。
看陳北陽這麼關心的樣子,楊竣羽雖然有些奇怪,不過還是點頭道,“可以肯定,跟北邊有關係。”
聽到他這樣肯定的答覆,陳北陽的臉,頓時就沉了下來。
他低着頭,臉上顯得有些難看。
原本,他還以爲,那只是普通的勢力,只是藏得比較隱祕而已。
可是,一旦涉及到北邊,那事情,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哪怕他陳北陽再怎麼厲害,也同樣不可能去北邊肆意妄爲。
如果這樣的話,他又能喲什麼辦法,把兩個人給救回來呢。
看到陳北陽這副臉色,楊竣羽多少都有些好奇,便問,“北哥,你這是怎麼了啊,怎麼這副臉色,看起來好像不太舒服啊。”
陳北陽沒有回答,臉色陰翳。
而秦龍則是嘆了口氣,開口道,“如果那兩個丫頭,真的是被境外勢力給抓過去了,那可就真的慘了,還怎麼把她們給找回來啊。”
楊竣羽一頭霧水地問,“什麼丫頭啊,怎麼又關丫頭的事情了。”
看陳北陽無心說話,秦龍便只能,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跟楊竣羽給說了一遍。
假如現在,所有的情況都屬實的話,那兩個丫頭,可能已經被帶到了境外。
如果這樣,他們不管怎麼查,都已經沒有半點意義了。
楊竣羽一聽,多少都有些驚駭。
不過很快,他又皺了皺眉,有些奇怪地問,“那就奇怪了,她們兩個,一個是林家的遺孤,另外一個身份不明,抓他們幹什麼啊。”
楊竣羽看向陳北陽,便問,“難不成,是想要威脅北哥嗎?”
陳北陽搖了搖頭,便說,“不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應該早就聯繫我了。”
楊竣羽也點了點頭,的確,既然人都已經到手上了,那就應該趕緊聯繫陳北陽纔對,不然的話,人豈不是白抓了?
秦龍又問,“難不成,跟林家有關係嗎,挽挽也是林家的孩子。”
陳北陽卻還是搖頭,“可能性不大,林家被滅門的時候,挽挽還是個嬰兒,就算是林家真有什麼值得他們動手的東西,挽挽也不可能知道,他們不是傻子,沒必要冒着風險去抓挽挽。”
秦龍低下頭,覺得陳北陽說的,的確是有道理。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完全說不出任何合理的理由來了。
陳北陽此刻,也是皺緊了眉頭,最讓他在意的,其實還是當時的監控畫面。
那些人,沒有動用任何的武力,反而是跟李蘇蔓說了幾句話。
雖然不知道說了什麼,可是明顯能看得出來,李蘇蔓是自願,跟着他們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