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竣羽?”
陳北陽頓時就皺緊眉頭,臉色微微一變。
他萬萬都沒有想到,寧峯竟然會跟楊竣羽聯繫到一起。
一個,是金陵本地幫派的成員,而另外一個,則是北境的將士,第一次來到金陵。
不管怎麼看,這兩個人,都好像不會有任何的關聯。
可是現在,他們竟然莫名其妙地聯繫到了一起,真是令人想不明白。
陳北陽一皺眉,便問,“他們兩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龍也是有些無奈,搖頭說,“這我也不知道啊,要不然到時候再問問?”
“這也好,假如林家的事情,真跟他有關係,誰也護不住他。”
陳北陽冷哼一聲,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離中午,時間也沒有多久了。
陳北陽便換了件衣服,出門重新去了一次那個商場,想要在附近,找找有沒有線索。
她們失蹤的時間越久,他也就越發擔心。
特別是挽挽,年紀還那麼小,也不知道,碰上了壞人會不會害怕。
挽挽從小,就已經遭遇了不少的苦難了,現在好不容易,過上了幾天好日子,沒想到卻又碰上了這種事情。
陳北陽的心中,也多少都有些不是滋味。
她是林子辰唯一的女兒,對陳北陽而言,自然也跟親生女兒沒什麼區別。
時間臨近中午,陳北陽並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便也沒有繼續逗留,便去赴楊竣羽的酒宴。
陳北陽也秦龍到了酒樓,便直奔着包廂而去。
包廂裏面,楊竣羽早就已經在那裏等着了。
而在楊竣羽的對面,還坐着另外一個人。
這人看起來四十歲左右,平頭,臉上還有一道疤,看着有些兇惡的模樣。
秦龍湊到了陳北陽的耳邊,小聲開口道,“他就是寧峯。”
包廂裏就只有這麼兩個人,就算是秦龍不說,陳北陽也知道,這個人肯定就是寧峯。
一瞬間,陳北陽臉上發愣,身上殺氣暴走,整個包廂裏面,溫度都好像是低了下來。
楊竣羽頓時就擡起了頭,朝着陳北陽看了過來,覺得陳北陽有些不對勁。
不過陳北陽也沒有朝他看上一眼,陳北陽充滿殺氣的眼睛,始終都緊緊地盯着旁邊的寧峯。
寧峯皺眉看着陳北陽,似乎是不明白,他爲什麼會這樣看着自己。
陳北陽也不廢話,快步朝着那邊走了過去,猛然伸出手,一把掐住寧峯的脖子,硬生生將他給提了起來。
“你……”
寧峯迴過神來,還想要反抗。
可是陳北陽的手勁極大,掐住了他的脖子,完全不給他任何反抗的機會。
旁邊的楊竣羽一看,也發現情況不對,急忙站了起來,高聲說,“北哥,你這是幹什麼啊?”
陳北陽理都不理他,還是瞪着寧峯,冷聲道,“你們當年逼死林子辰的時候,會想過,有一天你也會是這樣的處境嗎?”
陳北陽看着他,眼神冰冷得不行,那殺氣直入心底,就連旁邊的楊竣羽也愣住了,一時間都忘了上去幫忙。
“
林……林……”寧峯掙扎了兩下,這纔有些沙啞地說出了兩個字來。
陳北陽又冷聲道,“我給你一次機會,說出當年林家滅門的真相,我可以讓你死得舒服一點。”
現在寧峯也想要說話,可是陳北陽的手勁那麼大,掐得他完全說不出話來。
楊竣羽也趕緊走上來,衝着陳北陽說,“北哥,你先把人放下,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誤會?”陳北陽冷笑了一聲,“我兄弟林子辰,全家被害死,這又是什麼誤會。”
楊竣羽又皺眉道,“北哥,你先放開他,這其中肯定給是有什麼誤會啊。”
秦龍也看出來,現在的陳北陽,實在是過於憤怒了,所以上來二話不說,都快要把他給掐死了。
所以秦龍也趕緊走上來,勸道,“掐成這樣,話都說不出來了,還是先鬆開再說吧。”
陳北陽喘了口氣,這才送開口,將寧峯重新丟回了座位上。
寧峯跌坐下來,捂着自己的喉嚨,連喘了好幾口氣,顯然是非常難受。
不過,最後他還是擡起頭來,瞪着陳北陽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林家的事,是時候給個交代了。”陳北陽冷聲說。
見他張嘴閉嘴,說的都是林家,寧峯也是一皺眉,開口道,“你是陳北陽?”
“看來你認識我。”陳北陽道。
寧峯又說,“陳北陽爲林家報仇,讓四大家族狼狽無比,這個金陵,還有誰不知道的。”
整個金陵,因爲孫凝,並沒有幾個人敢提起林子辰這三個字。
寧峯自然也就知道,會這麼囂張地提起林子辰這個名字,現在恐怕也就只有陳北陽了。
陳北陽便說,“既然這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聽說,當年竹葉堂對林家動手,就是你帶的頭。”
寧峯還沒有回答,楊竣羽就已經站了出來,開口道,“北哥,你是不是搞錯了,他是自己人啊。”
“自己人?”陳北陽看向他,“什麼時候,你也成竹葉堂的人了?”
寧峯也是一搖頭,有些無奈地開口說,“我什麼時候成竹葉堂的人,是他,他是我們的人。”
陳北陽又看了寧峯一眼,微微皺眉,這才明白過來,難不成,寧峯竟然是他們派來的間諜。
軍部的勢力很大,陳北陽雖然位高權重,但主要還是帶兵打仗,不可能每件事情都過問。
所以,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也並沒有什麼奇怪的。
只是,這件事情不管怎麼說,都感覺有些牽強。
陳北陽便問,“安插這樣的眼線,就是爲了竹葉堂?”
說這話的時候,陳北陽都感覺有些無語,什麼時候,竹葉堂這樣的小跳蚤,也值得他們安插間諜進來了。
這種事說出去,甚至都有些可笑。
“北哥,這事沒那麼簡單,我再跟你解釋。”楊竣羽只好先上來,拉着陳北陽坐下,想要緩解一下氣氛。
不過,陳北陽始終是鐵青着臉,顯然是並不喫這一套。
他今天本就是過來興師問罪,可不是來喫飯的。
大概是看到了陳北陽的臉色,?寧峯便忽然沉聲說,“我們爲的,不是竹葉堂,而是藏在他背後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