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陽挑了挑眉,看向眼前這個女人,只覺得有些無語。
無理取鬧的人,他見過不少,可是這麼能鬧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明明是自己做錯的事情,卻還在這裏強詞奪理。
這小丫頭算是是牙尖嘴利,但可惜,用錯了地方。
“小韻,你說得太對了。”
此刻,站在她身後的崔明,也理明白了她的邏輯,理直氣壯,走了上來。
崔明擡起頭,看向陳北陽,這次沒有絲毫的心虛,反而是非常得意的模樣。
“我……”
陳若瀾也是擡起頭,有些侷促地看向了陳北陽。
這件事情,其實跟她沒什麼關係,她本來是想要阻止的,結果於韻這麼一下,就直接把她給拉下水了。
現在,反倒是陳若瀾有些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了。
不過,陳北陽還是衝着她搖了搖頭,道,“我知道,和你無關。”
聽他這麼說,陳若瀾這纔算是鬆了口氣。
幸好,陳北陽沒有誤會他,要不然的話,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
陳若瀾看着他,心中感覺有一陣暖意。
或許,這就是家人的感覺吧。
她還沒說話,可是於韻卻已經搶先說,“若瀾姐,這東西就算是你送我的禮物了啊,我可收起來了。”
於韻生怕夜場夢多,就趕緊把這件事情提了出來,想要直接拿下來。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把東西收起來。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瞬間就讓她懵了。
雖然力氣不怎麼大,可是卻在於韻的臉上,留下了通紅的痕跡。
於韻也是瞬間就瞪大眼睛,朝着陳北陽看了過去,整張臉,都疼得厲害。
半天之後,於韻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是被陳北陽打了一巴掌。
一個大男人,竟然對她動手,而且是打了她一耳光。
“你……你居然連女人都打,你還是不是男人?”
於韻當然受不了這樣的委屈,瞬間就雙眼通紅,衝着陳北陽大罵起來。
陳北陽卻顯得十分淡然,緩緩道,“我這個人,不愛說教,只喜歡動手,如果你沒有辦法理解,你做的事情是對是錯,我就來讓你反省反省。”
“我不管,反正你打女人,你就是混蛋,我不會原諒你的!”於韻根本就不管他說什麼,就只管他打了自己。
於韻朝着旁邊的崔明看了過去,指望他能幫自己說些什麼。
可是,讓她失望的是,崔明竟然站在那裏,低着頭,一句話都不說。
其實在這個場面下,崔明早就嚇得愣在那裏,哪裏還敢說話。
誰叫他們本來就是理虧的一方,現在就算是被打了,他也根本就沒什麼可說的。
“今天是我爸的生日,既然你是客人,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說着,陳北陽走上去,直接拿過了她手中的金盃,重新擺在了櫃子上。
“嗚嗚嗚,欺負女人,你不是男人……”
於韻還在痛哭。
“啪——”
又是一巴掌,準確無誤地落在了於韻的臉上。
她臉上的紅印,瞬間又加深了許久。
“做事之前,先學會做人,免得以後被人說成是沒有家教。”
陳北陽冷冷地看着她,開口道。
就在剛纔,於韻還有些生氣。
可是現在,被抽了兩巴掌,她的心裏,早就已經崩潰了,現在只剩下了委屈。
她蹲下來,捂着臉,開始哭個不停。
崔明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有些無言以對。
眼前這人,實在是太簡單粗暴了,?這樣就直接動手,令人無語。
“今天是我爸的生日,只要有家人在就行了,其他人,還是先離開吧。”
陳北陽雖然說得很明白,不過,已經是下了逐客令,要讓這幾個人離開。
樓下的宋梅,也聽到了動靜,便走上樓梯,問,“咋了,出什麼事了?”
陳若瀾也沒有解釋,只是拉起了旁邊的於韻,便勸她趕緊離開。
就現在這樣,即便是留下來了,也只是徒增尷尬,說不定還要被教育。
崔明也是渾渾噩噩,跟在她身後離開,沒有說一句話。
陳北陽過去拿了一瓶紅酒來,便坐了下來,幫陳生倒酒。
陳生也沒有急着喝,而是說,“小孩子不懂事,教育一下就行了,何必要動手呢?”
陳北陽卻一臉淡然地說,“小孩子,也得教育教育,不然的話,以後遲早會喫虧。”
雖然他只是雲淡風輕的一句,可是陳生卻朝着他多看了兩眼,嘆道,“你現在,真的跟以前變了很多。”
十二年前,陳北陽還是個少年。
那時候的他,不露鋒芒,事事遷就,看起來,就像是個和事佬。
不過現在的陳北陽,儼然是殺伐果斷,鋒芒畢露。
陳北陽依舊是平靜地喝了一口紅酒。
他所做的,無非就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有些人,總需要教訓教訓。
一家人坐了一會兒,沒過多久,陳北陽訂的蛋糕,總算是送到了。
一家人圍坐在桌邊,爲陳生過了一個簡單的生日。
不過陳生向來低調,也不喜歡鋪張浪費,能夠家人團圓,過一次生日,對他來說,已經非常滿足了。
相比起生日蛋糕,陳生更感興趣的,還是桌上的美酒。
陳生品了一口,回味着那甘醇的香味,不由道,“這酒,應該不便宜吧?”
“不多,五萬一瓶。”陳北陽淡淡迴應。
“五萬?這麼貴?”陳生也是愣了一下。
這輩子,他哪裏嘗過這麼貴的酒,一口下去,就得好幾百,那是普通人家能夠消費得起的。
陳生看着手裏的酒,也不由嘆了口氣,這有錢的人啊,過得還真是奢侈。
從小時候,陳生就看出來,陳北陽不是普通人,以後肯定會有大富大貴的一天。
但是,今時今日的陳北陽,所取得的成就,依舊是讓陳生有些驚訝。
沒想到,陳北陽非但當上了大官,居然還這麼有錢,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這一瓶酒,可得有普通人,一年的收入了。”
陳生長長地嘆了口氣。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這一點,還真是沒錯。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貧富差距,永遠都是那麼大。
窮的人,能窮到餓死,但是富裕的人,生活卻是極盡奢侈。
陳北陽搖了搖頭,又道,“我說的是五萬美金。”
他這話一說,不只是陳生,就連旁邊的宋梅和陳若瀾,也是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五萬美元,那可是三十五萬的人民幣。
這一瓶酒,竟然就值這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