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於韻這副愛不釋手的樣子,崔明也不由皺了皺眉,便說,“可這東西不是我們的。”
崔明顯得有些猶豫,要是於韻把這個拿走也走算了。
要是不能把這個拿走,等回去了,於韻還對這東西念念不忘,崔明他可是買不起啊。
於韻嘟了嘟嘴,有些不高興地說,“那又怎麼樣,你沒看到櫃子裏擺滿了好東西,那傢伙有的是錢,就算是拿走一個,他也不知道。”
聽於韻這麼一說,崔明也點了點頭,這倒是很有道理。
能住得起這種別墅的人,怎麼還會在意這麼一樣小東西,就算是不見了,他也根本不會發現。
這麼想着,崔明也點了點頭,笑道,“既然這樣的話,那這個金盃,就算是我給你的禮物了,你喜歡嗎?”
這東西雖然不是自己的,但崔明還是做主,算是做了一個順水人情,把東西送給了於韻。
於韻使勁點了點頭,便說,“當然喜歡了,這麼好的東西。”
“親愛的,你真好。”於韻嘿嘿一笑,兩個人靠在了一起。
可是就在這時,陳若瀾忽然走了過來,皺眉問,“你……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
於韻搖了搖手裏的金盃,便笑着說,“若瀾,你看這個金盃怎麼樣?”
陳若瀾皺了皺眉,然後才說,“挺好的,怎麼了?”
於韻嘿嘿一笑,然後又把金盃抱在懷裏,說,“我就知道,這是個好東西,所以我決定,把他帶回去,放在我的臥室裏。”
聽她這麼一說,陳若瀾也不由愣了一下,?感覺有些無語。
這怎麼說,都是陳北陽的東西,可是她居然這樣隨口幾句話,就想要把東西據爲己有。
這種價值觀,也實在是太奇葩了。
“你這是在幹什麼呢,趕緊把東西放下。”陳若瀾皺着眉,朝他走了過來。
“若瀾姐,可是我真的很喜歡這個東西啊。”於韻滿臉的不甘心。
陳若瀾便繼續說,“不管你多喜歡,這都不是你的東西,趕緊放下來。”
於韻眨眨眼睛,看向了她,就撒嬌說,“若瀾姐,他可是你的哥哥呀,他的東西,不就是你的東西,就送給我吧。”
於韻滿臉的可憐巴巴,看向了陳若瀾。
可是陳若瀾聽她這麼一說,卻是愣在了那裏。
哥哥?
這的確是不錯。
可是,她跟陳北陽的關係,真的有親密到這種地步嗎?
所以,陳若瀾還是搖了搖頭,說,“不行,你趕緊把東西放下來,你這樣跟偷東西有什麼區別?”
聽見這話,站在於韻身後的崔明,瞬間就不高興了。
他板起了臉,滿臉不高興地說,“什麼叫偷,有那麼難聽嗎,再說了,這傢伙有那麼多錢,難道還會摳門嗎,就算是把這個送給小韻了。”
陳若瀾看向他,皺緊了眉頭,似乎是想要辯解,不過,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崔明又繼續說,“再說了,我已經答應了小韻,要把這個金盃,當成禮物送給她,難道我說的話,要不算數嗎?”
“就是,還是你對我最好。”
見陳若瀾被他懟得說不出話,於韻頓時就心花怒放,朝着崔明靠了過去。
“是嗎?我陳某的東西,可以被你拿來當做禮物?”
聲音,忽然在樓梯口傳來。
衆人扭過頭去,便見陳北陽正從樓梯走上來,雙手揹負,看着他們。
沒想到,這時候,陳北陽竟然來了。
他往前面走了兩步,冷冷地盯着崔明說,“請問,閣下算是什麼東西,可以隨意處置我的物品呢?”
陳北陽往前走着,崔明跟他對視,就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
這種情況下,正好被撞了個正着,就算是他臉皮再厚,也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崔明往後縮了縮,便道,“你兇什麼兇,我們怎麼都是客人,你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
因爲這件事情,是崔明理虧在先,所以他也不敢指責,只能把問題扯到其他方面。
陳北陽並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不過,那種冰冷的目光,卻是讓崔明渾身一個哆嗦,急忙低下了頭,根本不敢去跟陳北陽對視。
但於韻卻顯然是沒有想那麼多,擡起頭,便嚷嚷着說,“你到底什麼意思啊,我男朋友又沒得罪你,你這麼兇,想幹嘛呢?”
她明明是自己做錯在先,可是現在,卻瞪着陳北陽。
彷彿做錯事情的人,其實是陳北陽纔對。
陳北陽的目光,看向了她手中的金盃,“放下。”
“什麼啊?”於韻嘟囔了一句,裝出不懂的樣子。
說着,她還把手裏的金盃,抱得更緊了。
實在是這個金盃,太讓她喜歡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麼貴重的東西,她根本就買不起。
要是今天放下來的話,這一輩子,她都不可能買得起這樣的東西。
所以,她絕對不會輕易放下來。
哪怕她明知道,自己這樣做,絕對是錯的,但是也不肯讓步。
陳若瀾皺了皺眉,見陳北陽已經有些不高興了,心中也是爲難。
雖然說,於韻是她的好朋友,可是這畢竟是陳北陽的東西,而且還那麼貴重,她哪裏能幫陳北陽做主呢。
“行了,小韻,把東西放下來吧。”陳若瀾也只好小聲勸她。
於韻抱着金盃,滿臉不悅地說,“這東西能有多金貴啊,至於搞成這樣嗎,你那麼有錢,還在乎這些嗎?”
“這與其他無關,我讓你放下。”陳北陽冷冷地開口說。
他向來,不喜歡說什麼廢話,加入換成是其他人,現在早就躺在地上了。
若不是看在對方是少年時候的同伴,再加上是陳若瀾的好朋友,他又怎麼可能會忍到現在。
這金盃,對他而言,的確不算是什麼珍貴的東西。
可這不代表着,他家裏的東西,可以被這些人拿來胡鬧。
而且,這些人不問先取,這種行爲,跟偷有什麼區別。
也得虧他剛好過來,否則的話,甚至不可能會發現。
這種欠缺家教的行爲,陳北陽怎麼可能放人。
但是,都已經這樣了,於韻依舊沒有放棄的意思。
她先是看向了陳若瀾,說,“若瀾,你說說,這裏是你哥的家,那不就代表着,也是你家。”
“啊?”陳若瀾皺了皺眉,不明白她爲什麼說什麼。
於韻倒是也聰明,知道陳北陽說不通,便從陳若瀾這裏下手。
“我說,這裏既然是若瀾姐的家,那這個家裏的東西,若瀾姐自然也有處置的權力。”
“我跟若瀾姐可是從小長大的好朋友,我這麼喜歡的東西,若瀾姐肯定會送給我的。”
“所以,我拿走這個東西,應該沒什麼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