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可要加油了。”苗雪萍一邊觀察着,一邊說道,“平時你們倆懂事,互相之間不怎麼爭。
可這孩子的事兒,你們兩個這馬上要當娘了,可得上心。
我這會兒給你們掐着表呢,你們倆目前的進度大致上齊頭並進。
這兩孩子回頭誰是哥哥姐姐,誰是弟弟妹妹,可就看你們倆這會兒使不使勁了。”
林朔聽了只翻白眼:“姨娘,您提醒她們倆使勁兒就完了嘛,您現在這說得那麼複雜,她們一過腦子人就猶豫了。”
“嗐,我就是隨便唸叨幾句。我無論說什麼,這會兒兩人是聽不進去的。”苗雪萍說道,“哎,倆孩子名字想好了沒?”
“沒呢。”林朔說道,“先隨便叫個乳名,大名回頭再想。”
“那你這一天天的在底下忙什麼呢?”苗雪萍不滿道,“大名就不說了,連孩子乳名都沒想好?”
“乳名當然想好了。”林朔說道,“大毛二毛唄。”
兩人話剛說到這裏,屋裏忽然閃過一陣七色炫光!
一頭麂子,出現在了林朔眼前。
這頭麂子半人多高,通體雪白沒有一絲雜色。
蹄子上蓋着一層潔白的毛髮,就跟穿着四隻靴子似的。
頭上長着一支像是羊脂玉雕刻出來的角,就頂在腦門中間,上面有螺旋花紋。
這是這頭七色麂子第一次出現在林朔眼前,就這麼站住了。
林朔盯着它看,它盯着林朔倆媳婦的肚子看。
眼睛還挺大,銀底金眸。
林朔這會兒一個是冷不防,另一個是東西確實長得漂亮,就愣了一下。
然後就只見這頭七色麂子蹄子一收,整個兒臥下來了,就臥在林朔兩個媳婦的腳邊。
林朔回過神來,心裏很鬱悶。
之前六個月天天等你來,你不來。
這會兒沒工夫收拾你,你偏偏來了。
不僅來了,還躺這兒了。
這不是氣人嗎?
林朔這會兒盯着七色麂子,苗雪萍則看都沒看它一眼。
苗家女獵人只是嘴裏說道:“你們倆繼續生,其他事情不用管。”
說完了這句話,苗雪萍又對林朔說道:“這東西挑嘴,估計是知道胎盤營養好,等着喫這口。
林朔,這會兒不能指望念秋,我們倆趁着這東西喫胎盤,找個機會動手。”
a
e和狄蘭正是關鍵的時候,孩子都出來一半了,什麼都顧不上。
兩個女子幾乎在同一時間發出了一聲慘叫,緊接着兩個嬰兒呱呱墜地。
孩子一出來,a
e和狄蘭就沒動靜了,體力耗盡,虛脫昏睡。
而苗雪萍胳膊一挽,同時接住了倆孩子,另一隻手剪子早就準備好了,直接把胎盤剪了下來。
剪下來的胎盤她往七色麂子身邊一丟,而林朔也已經準備好了。
就等着這東西低頭進食,注意力分散的那一瞬間。
可無論是獵門總魁首,還是苗家女獵人,都沒等到七色麂子進食。
這頭東西看了一眼苗雪萍懷裏兩個嬰兒,然後歘一下就不見了。
林朔沒明白它什麼意思,屋裏又是一道七彩炫光,這頭七色麂子又回來了。
這頭東西嘴裏叼着一根細枝子,上面掛着兩枚果子。
它脖子一伸,然後咬斷了果把兒,兩枚果子輕輕落在了兩個嬰兒的懷裏。
送完了果子,七色麂子歪着腦袋,繼續盯着兩小孩兒看。
看着看着,這頭東西蹄子一收,又臥下來了,腦袋伏在地上,仰視着兩個小孩兒中的一個。
這個嬰兒,是個女嬰,狄蘭的孩子。
這個女嬰比a
e的孩子,那個男嬰,早出生一剎那,按說是姐姐。
她在孃胎裏待得時間比男嬰長,個兒也大上一號。
男嬰這會兒扔掉了七色麂子給的果子,正扯天扯地的哭着呢。
而這個女嬰,卻抱住了果子,然後看着七色麂子,眼睛笑成月牙兒,咯咯直樂。
這個時候,按說林朔能動手了,可他沒下手。
不光是他,苗雪萍也沒動手,而是喜上眉梢:
“靈獸認主,這孩子好大的福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