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國際生物研究會從醫院騎士團的下屬機構,變成了醫療慈善業務的競爭對手。
這對醫院騎士團而言無疑於釜底抽薪,資金來源一下子就被砍掉了一大半。
錢變少了怎麼辦呢,好在還有些家底,不如去投資賺錢。
想法是挺好,可醫院騎士團這小一千年下來,要說打架,那是歐洲最強的團隊之一,做慈善他們也行,可經商投資那是另外一回事。
投資投了幾十年,賺少賠多,如今家底基本上已經賠光了。
沒錢了,哪怕是個準國家那也不靈。
他們在意大利的羅馬,原本有兩處享有治外法權的建築。
一個是在羅馬市區的馬耳他宮,這是大本營。另外一個在羅馬郊區,阿文提諾山上的馬耳他部。
其中佔地一點二萬平方米的馬耳他宮,據說已經在拍賣了。林朔的堂叔林賀春,對此很感興趣。
反正組織已經混成這個德性了,如今這個白衣聖騎士阿爾法特再有個性,也不能跟錢過不去。
就算看獵門不順眼,也看不起對阿萊佐這種土豪軍閥,可昨晚那一箱二十噸黃金的份量,還是把阿爾法特結結實實地摁在安瀾號的頂層甲板上。
人雖然被摁住了,可是這臉色嘛,肯定是不太好看的。
這人面無表情,原本陽光燦爛的頂層甲板,在他那兒就好像氣溫陡然下降了幾度,臉上掛着的那是冰霜。
苗光啓看了看這個比自己小了十多歲的大修行者,笑了笑,淡淡說道“阿爾法特,你這樣,還不如唐吉坷德呢。
人家老唐那個騎士是假的,對着風車決鬥什麼的鬧出不少笑話,可至少人家心裏想什麼,手上就在做什麼,實誠。
你這個聖騎士是真的,可你現在這算什麼呀?
既要做婊子,又想立牌坊?”
阿爾法特顯然對這裏的其他人都不怎麼看得起,唯獨對苗光啓另眼相待。
聽苗光啓這麼一說,他非但不惱怒,而是稍稍愣了一下,隨後嘴角掛上了一絲笑容“苗先生提醒得對。”
這人顯然平時不怎麼笑,這會兒笑起來特別彆扭,林朔看了一眼只覺得渾身不自在。
這時候阿萊佐說道“七色麂子這東西行蹤不定,神出鬼沒。
我這兒掌握的情報,也是不多的。
而且狩獵我是個外行,不知道什麼情報對你們有用,什麼情報沒用。
林總魁首和阿爾法特副團長,還有苗先生,你們想知道什麼,儘管問。
我儘量回答。”
阿萊佐昨晚在酒桌上,那是一副凡事都不在乎的土豪模樣,到了這會兒,一旦談及七色麂子,這個人變了,說話很謹慎。
林朔看了看苗光啓,自己沒說話。
苗光啓點點頭,然後看了看阿爾法特,也沒說話。
阿爾法特這會兒還在努力維持臉上的笑容呢,一看這個場面他又愣了。
阿爾法特修爲高絕,但凡修行之路能走到他這個位置,那就不會是一個蠢人。
自家知自家事,甭管自己譜擺得多大,醫院騎士團的名聲又有多響亮,可說到底,狩獵這種業務,他是個外行。
今天這趟來,一是爲了防止跟昨晚似的,一箱子黃金被對手獨享自己這邊一分錢沒有,令外一個重要原因,他就是來抄行動方案的。
阿萊佐跟獵門的人討論狩獵事宜,一個甲方一個乙方,乙方肯定會做行動方案給甲方看。
人家獵門狩獵幾千年,那是人類中最專業的獵人,行動方案肯定比自己這羣騎士想出來的靠譜,照抄一份就是了。
就是因爲這點兒虧心,剛纔被苗光啓一說,阿爾法特纔會這麼勉強自己,臉上擠出來這麼一個別扭的笑容來。
結果苗光啓和林朔這一老一小兩隻狐狸,先後看向了自己。
阿爾法特終於知道自己錯了。
今天自己不該來。
得讓騎士團裏的人精,老騎士埃爾文過來。
這種場面他行,能坐下來周旋。
自己這輩子光知道修行了,打架可以,說話是一向不怎麼擅長的,目前這個狀況,自己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可現在場面尬住了,自己不說話又不行,阿爾法特於是咳嗽了一聲,定了定神,這才問道“七色麂子,現在在哪裏?”
這句問題一拋出來,阿萊佐看着這位聖騎士,神色有點兒怪異,沒說話。
苗光啓淡淡說道“他要是知道在哪兒,火箭彈就砸過去了,還用勞駕阿爾法特你這位聖騎士親自來啊?
你們這羣外行,這次是過來戕行的,我是真不想指點你。
不過我要是不指點你,你這身修爲死在這兒,也實屬可惜。
你就旁聽着吧,我來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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