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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暗棋(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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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歐公主在六百公里外,爲林朔施展了螢火聖光。

    損耗巨大,只是爲了知道他是否無恙。

    可惜隔着太遠,林朔並沒有感受到。

    他感受到的,是身邊人的遍體生香。

    這一晚上,林朔守夜,anne陪着他,洞穴裏是暗香浮動。

    要不是身邊還有其他人,就這一晚,林朔夠嗆能把持得住。

    他有些理解老爺子了。

    老爺子當年爲什麼不惜兄弟反目,還頂着獵門上上下下的壓力,也非要把自己老孃娶過門。

    像老孃和anne這種女子,那真是寶貝。

    而這一晚,anne跟往常不一樣了。

    要是換成以前,兩人這麼獨處着,周邊其他人又那麼配合地裝睡或者真睡,她肯定會找由頭跟林朔搭話。

    這一晚,她沒說話。

    兩人只是貼着肩膀,坐了大半宿。

    這種默默的陪伴,林朔其實挺享受的,但同時也知道,她心裏應該有事兒。

    之前她說覺醒了一部分兒時的記憶,估計思路短時間還沒捋順,正在消化呢。

    她既然不說,林朔就不問。

    這點林朔隨他爹。

    當年老孃這個雲家傳人身上的祕密,比天還大,老爺子也愣是沒問過一句。

    老爺子跟他說過男女相交,交得是爲人性情,而不是過往經歷。

    到了下半夜,曹餘生醒了,說自己年老覺少,睡到這會兒已經差不多了,讓林朔眯一會兒。

    林朔一想也對,自己這幾天幾乎沒睡過覺,是得稍微睡一會兒回回精神。

    畢竟天一亮,衆人就要往飛屍巢穴深處進發了。

    這兒的飛屍林朔聞着味道,有八頭,不可小看。

    這邊林朔剛睡着不久,曹餘生衝anne招了招手,讓她坐到自己身邊來。

    等這小姑娘坐到自己身邊,曹餘生壓着嗓子問道“念秋,你之前的記憶,是不是被人動了手腳?”

    “舅爺,您就別問了,我自己會去弄清楚的。”anne輕聲回道。

    “丫頭,別瞞我,舅爺能幫你忙。”曹餘生誠懇地說道。

    “舅爺,人的記憶,難道真的能被修改嗎?”anne問道。

    “一般來說是不能的,不過你有這麼厲害的一個導師,那就說不定了。”曹餘生說道,“你別忘了,他研究的方向,包括了人體中樞神經系統,還有人工智能。”

    “可導師爲什麼會修改我的記憶呢?”anne低頭說道,情緒很低落,“而且這些記憶,都是我八歲以前的記憶,哪怕現在被我記起來了,那也是無關緊要的。比如小時候我原來以爲自己一直在加州長大,只是偶爾去了一趟西伯利亞。

    現在我知道了,我小時候其實一直在西伯利亞,一直到八歲纔回到加州。

    那時候聶萱、成雲哥哥、還有一個姐姐,在西伯利亞陪着我渡過了很長一段時間。

    這三個人,好像導師把他們從我的記憶中抹去了。

    直到上一次我看到聶萱的屍體,這才隱約有些想起來,這次不知道怎麼回事,全想起來了。”

    “那個姐姐,叫什麼名字?”曹餘生問道。

    “導師好像叫她……”anne低頭思索了一會兒,說道,“秀兒。”

    “哦。”曹餘生點點頭,發現這個名字沒什麼印象,又問道,“那個成雲哥哥,是誰啊?”

    “這個我不知道,只知道他比我大兩歲,小時候挺護着我的,聶萱欺負我的時候,他總是爲我出頭。”anne說道。

    “這人我也沒聽說過,不過我大致明白爲什麼了。”曹餘生說道,“你蘇念秋,是蘇家最後的傳人。你的身份,在我們獵門,是能見光的。你自己天賦也好,所以你可以做作爲一枚明棋,擺在檯面上。

    而聶萱、成雲,還有那個秀兒,應該是身份或者傳承見不得光,所以他們是暗棋。

    明暗要分離,對苗光啓來說,這幾個人,你最好忘掉,否則以後可能會暴露他們。

    所以你這方面的記憶,被苗光啓抹掉了。”

    anne聽完曹餘生這番話,沉默了。

    “聶萱,這個女刺客林朔跟我提起過。”曹餘生分析道,“能請動聶家的寶劍雪龍,這說明她的身份,至少是被聶家認可的。

    所以這個人的性質,大概能定下來。

    她應該不是聶家主脈的,否則聶家不至於讓苗光啓代爲培養,這孩子是聶家分支的,後來培養出來了,聶家也就認了。

    這說明,苗光啓和刺客世家的魁首家族聶家,有着非常密切的合作關係。

    而她作爲暗棋,一方面她是刺客,職業性質,同時苗光啓也是爲了隱藏他跟聶家這種關係。

    可惜說破了天,這人已經死了。

    成雲和秀兒是什麼性質,我暫時不清楚。

    但能入苗光啓的法眼,天賦肯定是極好的,年紀又比你大,這幾年正常來講不應該默默無聞。

    可現在,我這個獵門掌管情報的謀主,居然沒聽說過他們。

    所以這兩人,是暗棋無疑,專門替苗光啓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

    “可是導師,爲什麼要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呢?以他的能力,什麼事情正大光明地去做,會做不成呢?”

    這時候的anne,看起來很困惑。

    “丫頭啊,我說句公道話,你導師苗光啓,對你,那是真的好。”曹餘生說道,“你是他寵愛之人,所以他在你面前展現的,都是他光明的一面。

    他以前在我面前,也是一個正大光明的人物,他當年曾是獵門嬌子,我們這一輩的獵人,天賦數他最高。

    他們苗家按理說是借物的路子,他不是,他借物、修力、煉神,樣樣都行。

    可惜,因爲雲悅心的事情,他對上了林樂山。

    我那個大哥,別看平時是個慢性子的話癆,其實這是個修力已經修到極致的獵人。

    一力降十會。

    苗光啓自從那時候開始,就從來沒真正站起來過。

    人,都是有兩面的。

    當自己心裏最重要的東西,用正大光明的手段得不到的時候,那種失落和痛苦,是會改變一個人的。

    陰暗面,於是就被激發了。

    你蘇念秋眼中的苗光啓,可能是一個長者良師,甚至可能是個偉大的父親。

    可在我眼中,苗光啓是一個做事不擇手段的梟雄。

    他要做的事情,未必是壞事,但他用的方法,往往是法律和道德都不允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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