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原來的主人。”苗成雲淡淡說道,“要說曹九龍這個人,當年也是個人物,一身能耐不錯,琴棋書畫也是樣樣精通,尤其擅長繪畫,在繪畫方面那是學貫中西。就是這人啊,有些沒譜。”
“沒譜?怎麼個沒譜法?”
“你看凝脂這狀態,是不是更像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而不是獵門的豢靈。”
“是啊。”
“養出這麼一個屍王來,他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還要我說下去嗎?”
於瑞峯到底是個遊遍花叢的人,這會兒一聽明白了,只覺得心裏一陣惡寒,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由得說道:“這人也太沒譜了!”
“哦對了,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我還是提醒你一下,你別回頭見色起意,想要佔它便宜,這也是它忌諱。”苗成雲說道,“我估計當年曹家主脈的禍事,就是曹九龍覺得桃子熟了可以摘了,結果激起凝脂的反抗之心,然後連曹九龍帶整個家族,都沒了。”
“這您放心。”於瑞峯連連搖頭,“不知道它是什麼,我說不定確實會那啥,可現在知道了,那絕對不會有半點那樣的想法。”
說完這番話,於瑞峯看了看後視鏡,說道:“老闆,不過看現在這個樣子,我覺得您好像比我更危險。您看看它對這狀態,您自己可千萬別把持不住。”
“瞎說什麼呢。”苗成雲瞪了於瑞峯一眼,摸了摸懷中凝脂的頭,“十五年前,Anne被老爺子帶到其他地方去了,我那時候一直不高興。
凝脂就是在那段時間,被老爺子送過來陪着我的。
它陪了我五年時間,等老爺子在喜馬拉雅山發現飛屍野外種羣了,這才把它放到這兒來。
我跟它之間,我是它主人不假,但同時它也是我半個姐姐。
於瑞峯我知道你嘴笨,但有些話你還是要注意,它有忌諱,我其實也有。
別哪天丟了性命,還不知道爲什麼。”
“是!”於瑞峯冷汗都下來了,趕緊閉上了嘴。
“老爺子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前那麼縝密冷靜的一個人,現在做事是想一出是一出,我看他腦子是糊塗了。”苗成雲淡淡說道,“尼泊爾這攤子事兒,就是他利用凝脂的性子挑起來的。
死幾個人我不在乎,喜馬拉雅山上的那幾頭飛屍的死活,我也無所謂。
可這事兒到了最後,林朔這些人,肯定會找到凝脂頭上。
現在在老爺子的推動下,林朔不僅把Anne勾過去了,還威脅到了凝脂的安全。
老爺子再糊塗,那也是我老爺子,我不能拿他怎麼樣,可林朔,我還是能殺的。
與其讓凝脂這麼一直東躲西藏的,我還不如跟它一起,把林朔那幫人做了。”
於瑞峯聽着這些話,明智地選擇了閉嘴,不敢搭茬。
苗成雲說完這番話,情緒平穩了不少,動作輕柔地摸着懷裏凝脂的秀髮,語氣溫柔地說道:“我這半個姐姐啊,其實最不喜歡藏了。
它畫畫喜歡蓋戳兒,就是不想籍籍無名,想讓人知道它的存在。
曹家人砍了它的翅膀,那我就再給它一雙。
它想當人,我就讓她以後,能安安心心做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