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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九章 苗成雲的懷疑(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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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朔三人離去之後,留在營地裏的苗成雲魏行山兩人,這就多少顯得有些無所事事了。

    對此苗成雲是不太滿意的,掰着手指頭給魏行山算賬:

    “老魏你看啊,現在咱們狩獵隊是同時在辦兩件事,一件是海妖,修河堤引水都是爲了這個。另一件是特洛倫索的瑪雅人傳承,這個其實並不是當務之急,只是順帶手。按理說,既然是同時辦兩件事,那麼應該是幾撥人?”

    魏行山知道這人要說什麼,白了他一眼沒接茬。

    “這是小學生的明白的問題,兩件事,那最多就是兩撥人去辦,對吧。”苗成雲自問自答,接着說道,“可咱現在呢,林朔三人是一撥,我和你是一撥,秦月容和林映雪又是一撥,這就三撥了,你知不知道,林朔這是在犯咱獵門進山狩獵的大忌諱,這是盲目分兵。”

    魏行山嘬了個牙花子:“你哪兒那麼多廢話?”

    “不是,咱得講理啊。”苗成雲說道,“爲什麼狩獵隊現在是這個狗屁部署,不就是他林朔跟秦月容的事兒嘛,這兩人不能在一塊兒,所以咱不得不三撥人……”

    “行了行了。”魏行山擺了擺手,“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這是怕了?”

    “什麼?”苗成雲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苗成雲會怕?”

    “林朔目前這個是臨時佈置,而能做出這樣佈置的原因是因爲他自己、秦月容、還有你這位苗院長,都是能夠獨當一面的。換句話說他是信任你的能力,這才讓你在這兒杵着,作爲聯絡處。”魏行山分析道,“你知道聯絡處什麼意思嗎?那就相當於信息處理中心,也就是指揮中心,咱倆現在是居中調度的關鍵位置,然後你現在抱怨這個佈置,就說明你對自己的能力沒信心,當不起這樣的重任,怕了。”

    “你少玩這種不入流的激將法。”苗成雲撇了撇嘴,“我只是就事論事。”

    魏行山搖搖頭:“行了,我就直說吧。老林把你留在這兒呢,其實是保護我。我不能入水,翻山越嶺也不夠快,兩頭不靠,只能在營地駐守了,你要是再抱怨呢,就是在嫌棄我了。”

    “那倒不至於,你老魏誰敢嫌棄。”苗成雲笑着擺擺手,“我只是覺得在問題的根子上,還是林朔面對秦月容的方式不太對。”

    “嗐,你是剛認識他啊?”魏行山笑道,“他這些年面對女人的時候,什麼時候對過啊,不都是進退失據手足無措嘛。他這人從小沒娘,不知道怎麼跟女人接觸……”

    “那我不也從小沒娘嘛?”苗成雲說道。

    “你是看到女人跪下就完事兒了,那多簡單啊。他不是不想跪嘛。”魏行山笑道,“再說了,人無完人,林朔也就這點差一些,不過好在沒耽誤過事情,咱就擔待一下吧。”

    魏行山說到這兒,發現苗公子忽然眉頭緊皺,看着林朔三人離去的方向。

    “怎麼了?”魏行山知道這人修爲精深,感知力非常強大,就以爲他是感覺到了什麼異常。

    “說不上來。”苗成雲神情凝重,“我就是感覺事情不太好,心裏沒來由有些發慌。”

    “不是,你跟林朔怎麼都這樣呢。”魏行山大感不滿,“都這種時候了,好歹說人話吧,能讓我聽懂。”

    苗成雲看了看老魏,神情有些猶豫,隨後問道:“你真想聽啊?”

    “那當然。”魏行山說道。

    “那你就只是聽完算數,不能說出去,更不能表現出來。”苗成雲沉聲說道。

    “你也知道我是什麼出身。”魏行山說道,“在保守機密這一項上,我接受過嚴格的訓練。”

    “好。”苗成雲點點頭,“這件事兒,在我心裏也好幾年了,琢磨來琢磨去,也確實想找人商量商量,可又沒法說出口,確實憋得慌。”

    “說吧。”魏行山說道。

    苗成雲說道:“你知道,我爲什麼會收林映雪爲徒嗎?”

    “多新鮮呢,你是她大伯嘛。”魏行山說道。

    “我自己有一雙兒女,苗龍苗鳳雖然小几歲,可倆孩子資質又不差,我爲什麼要花精力在這個侄女身上。”苗成雲說道,“而且你看她爹那樣子,對此也不領情,我幹嘛熱臉貼他們家冷屁股?”

    “那就是……”魏行山說道,“欠?”

    “你才欠呢!”苗成雲罵道,“我這麼做當然有我的原因。”

    “什麼原因?”

    “我懷疑……”??苗成雲緩緩說道,“林映雪就是女魃安全官。”

    “什麼?!”魏行山大喫一驚,隨後“歘”一下就站了起來,指着苗成雲鼻子叫道,“苗成雲你在扯什麼淡呢?!”

    “你坐下,聽我慢慢說。”苗成雲雙手下壓,輕聲說道,“我也但願我錯了,所以我這些年會接近林映雪,一步步求證。”

    “不是。”魏行山說道,“你怎麼求證我先不管,你既然有這種懷疑,那依據呢?”

    “林映雪出生的時候,你還記得嗎?”苗成雲反問道。

    “那當然記得了。”魏行山說道,“那時候我們不是在安瀾號上嘛,林朔帶着Anne和狄蘭在海底森林跟七色麂子耗着,他們的生活物資還是我開直升機一趟一趟送過去的呢,怎麼會不記得。”

    “林映雪出生時的具體場景,你知道嗎?”苗成雲問道。

    “這我上哪兒知道去。”魏行山搖搖頭,“人家產婦生產,我還能杵在旁邊看着?”

    “我當然也沒在現場。”苗成雲說道,“可後來有一次林朔跟我複述了那個場景。”

    “他嘴這麼碎呢?老婆怎麼生孩子這事兒都跟你說?”魏行山驚訝道。

    “你想啥呢,當然不是那種細節。”苗成雲說道,“林朔說,當時林映雪出生一落地,七色麂子就來了,當時那個場面,林朔三人是措手不及,眼看是閉目等死了,結果七色麂子一看到林映雪,前肢下跪,當場認主。”

    “哦,你說這事兒啊,那咱都知道嘛。”魏行山說道,“那是映雪這孩子天生貴氣,能得靈獸認主……”

    “虧你還曾是個軍人,這種封建迷信的說法你還真信啊?”苗成雲說道,“什麼天生命格、血脈尊貴,那都是門裏人的話術,用來擡舉對方的,你要是當真,就等着挨宰吧。”

    魏行山被說得一愣一愣的,問道:“那你給解釋解釋,爲什麼會那樣?”

    “一種生物對另一種生物的恐懼或者服從,有兩種可能。”苗成雲說道,“一是先天演化,二是後天訓練,除了這兩者,沒有其他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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