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狩獵隊從裏面出來,無論哪一面教廷高手遇上了,那就盡力截殺,然後另外兩個教派的高手前來馳援。
東主教派在這次行動中負責的是東南面,這個方向就是華夏的方向,也是獵門總魁首的歸路,之後碰上的機率最大。
因此聖基里爾不敢怠慢,全部家底子掏出來了,一百多位甲冑騎士,四十多個光明牧師,還有十個精神術士,個個都是九境高手。
其中這十個精神術士,那是他手裏的王牌,也是東主教派獨有的修行路子。
這些苦修士,最擅長運用念力作戰。
而因爲手段過於陰損,他們自稱是精神術士,可卻被別的修行者叫做黑暗術士。
聖基里爾本人,就是一個修爲極爲精湛的精神術士,尤其擅長瞳術,別人跟他一對眼,那就算完。
哪怕是天正教皇跟他在一塊兒談事兒,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自身強大的實力,在加上全部的家底,這一仗,聖基里爾是真心想豁出去打的。
東主教派這小兩百人的修行者團隊,負責封鎖的戰線,前後有一百多公里。
這種地方沒有什麼所謂的交通要道,全是原始森林,人肯定是要分散出去的,各自負責一塊區域,等着獵門總魁首自投羅網。
結果東主大牧首把人散出去了,然後這些人消息就沒了。
再派人出去找,還是一樣,音信全無。
十多天下來,如今聖基里爾身邊,人就只剩下一半兒了。
這天傍晚,這夥人找到一個山洞,聖基里爾就決定,帶着那十個精神術士開個會,這些術士同時也是教會的高級神職人員,都屬於決策層。
這種高層會議的決策過程,是不能讓手下人知道的,於是聖基里爾就讓同行的其他人在山洞外等着。
此刻的山洞裏,除了大牧首身穿一套黑色的禮服之外,其他的精神術士都穿着那種帶兜帽的修道服。
山洞裏面冷,這羣平日養尊處優的主教又不會生火,於是把兜帽都給戴上了,好歹能稍微御禦寒。
這會兒大家心裏哪有什麼主意,自然說什麼的都有:
“我估計,是天正、新月跟俄羅斯大牧首聯手了,這次,就是專門算計咱們的。”
“你有病啊?咱們希臘教會什麼情況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啊?”
“就是,我們現在還能代表東主教派,那不就是教廷想推我們出來,跟俄羅斯牧首區分庭抗禮嗎?”
“都說卸磨殺驢,現在磨還沒卸,他們怎麼可能會殺我們這頭驢?”
“那你們說是怎麼回事兒?這片原始森林難道真會喫人啊?”
“可能是德魯伊協會,我上次去蘇格蘭傳教,就把他們給得罪了,估計就是來報復咱們的。”
“你拉倒吧,你區區一個修道祭司,又不是咱大牧首,你得罪人了,人家犯得着對付我們整個希臘教會?”
“就是,德魯伊協會除了那個叫格林漢姆的,其他實力又都不強。就算這裏他們有環境優勢,也不可能無聲無息地把我們的人全乾掉。”
“我看,應該是西王母。”
“你扯淡,西王母地盤離這兒遠着呢。”
“那種紫色石頭雖然離這兒很遠,可誰規定西王母就不會出來走動走動,它出趟門溜溜彎不行嗎?”
“你這就是擡槓了。”
十個老頭在那兒衆說紛紜,聖基里爾那是臉色鐵青。
真是一羣廢物,關鍵時刻誰都指望不上。
“行了諸位,我知道是什麼情況。”這時候,其中一位精神術士說道。
“什麼情況?”
“你們聽說獵頭人嗎?”
“獵頭人,那不是婆羅洲上的土著修行者嗎?”
“你們消息太落後了,現在這羣獵頭人改換了門庭,已經是獵門中人。這些人極爲擅長在森林中殺人,也只有他們能把這種事情做得這麼不留痕跡。”
“你的意思是,我們最近十多天,是被獵頭人暗算的?”
“沒錯。”
“你怎麼知道?”
“人是我和族長帶來的,我當然知道。”
話音剛落,這位“精神術士”就把頭上的兜帽給摘下來了。
緹雅共和國的現任內閣總理、緹雅族的大祭司黎鼎,在摘下這頂兜帽的時候,他身邊的精神術士,包括那位東主大牧首,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位太平洋島國上的政府高官身邊,就像圍着十尊雕像。
而黎鼎慢慢站起身來,走到東主大牧首的身前,似是自言自語地說道:
“這羣老頭兒腦子不太行,不過精神修爲確實厲害,我不是他們的對手。
只不過,念力一旦被因果凍結,那麼神念屏障也就不復存在,我就可以爲所欲爲。
蘇家的圈地禁錮,果然神乎其技。
蘇家主,原本我怕你寡不敵衆,這才提出過來幫個忙。
現在看起來,是我多此一舉了。”
“黎先生客氣了。”
剩下九位精神術士裏,其中一位掀開了兜帽,露出一張絕世容顏。
這是蘇翰林和澹臺萱的小女兒,當時被苗光啓用一把顫抖着的鉛筆刀,剖出來的蘇念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