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目光一對,我一把箍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齒的問:
“狗日的,別給我裝蒜,昨天電話裏的那個娘們兒是誰?現在這麼拽,是不是被人破了處男?”
瞎子和我一通糾纏,卻始終不肯就電話裏的那個女人聲音吐露半點口風。
被我揪扯的緊了,乾脆甩着膀子“呀呀呀”掄起了王八拳,弄的滿車人都往這邊看。
整整七個小時,火車才靠站。
上了當地警方派來的車,連夜直奔公安局。
局裏一個姓毛的副隊長把我們帶到一間刑訊室外,轉過頭看了看司馬楠,低聲對郭森說了幾句。
郭森抿了抿嘴,轉眼朝司馬楠點了點頭。
進了刑訊室,隔着單向玻璃,就見隔壁的審訊桌後坐着一個約莫六十來歲,堪稱慈眉善目的老頭。
老頭正在抽菸,除了一隻手被銬在審訊椅上,那樣子悠哉的就像是在自己家的院子里納涼一樣。
司馬楠一看到他,呼吸頓時急促起來,整個身子也跟着顫抖不定。
半晌才從牙縫裏迸道:“是他!化成灰我也認得他!”
郭森點了點頭,和姓毛的隊長對了個眼色,走到司馬楠面前,沉聲說:
“是他就好。今天時間不早了,我先讓人送你去賓館休息。明天辦完相應的手續,你就可以回去了。”
司馬楠咬了咬嘴脣,忽然說道:“我想當面問他幾句話。”
郭森猶豫了一下,朝毛隊長點了點頭,轉而對我和瞎子說:“犯人有些話要當對你們說,一起過去吧。”
我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來之前我就覺得郭森有什麼事瞞着我,事實上他自己也承認了。
可我還是不明白他的話,對方是一個人販子,居然有話要對我們說?
這到底是哪門子情況?
來到隔壁的審訊室,老頭正好把煙掐滅。
眯着眼睛從我們臉上逐一看過,見到司馬楠微微一愣,嘴角露出一抹促狹的笑意,目光卻並未停留,而是直接轉到了我和瞎子身上。
“外八行的朋友?”老頭沙啞的問道,眼睛也隨之一亮。
“什麼叫外八行的朋友?”我冷聲問。
老頭嘿嘿一笑:“都是江湖同道……”
“放你媽的屁!”不等他說完,瞎子已經開罵了,“外八行盜門九貓衛裏‘人牙子’早在七百年前就被除名了,你這樣的狗東西算個屁的江湖人!”
老頭愣了愣,隨即冷笑一聲,瞥了司馬楠一眼,轉向毛隊長笑嘻嘻的說:
“我對這小妮子有印象,我記得那一年她還特別小,梳着個馬尾辮,還戴着個粉紅色的小頭花。嘿嘿,我還記得,是我給她破的處呢……”
“我艹你媽!”
郭森猛然一腳踹在他胸口,連同審訊椅都踹翻在了地上。
再看司馬楠,緊咬着嘴脣,眼瞪得通紅,臉白的沒有一絲的血色。
“嘿嘿嘿嘿……打啊,打死我啊,我巴不得你們打死我,哈哈哈……”
老頭倒在地上,卻衝着郭森哈哈大笑,搖晃着手銬說:
“來,打死我吧!打死我,你們就永遠也不會知道,其他人被賣到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