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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5章 專治各種疑難的小曇子(一更)(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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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放過她,沒準還會反告她。

    她一個斗升小民,怎麼跟人家抗衡?

    她意識到自己已經騎虎難下,唯恐要被林彥瑤反過來報復,當即就改口道:“不……他,他在說謊,武……二公子並沒有……沒給過我銀子。我……我要告他,是他們忘恩負義,他夫人又仗勢欺人的逼迫我……”

    表面乍一看,木松是來拆武青鈺的臺的,似是在引導這民女往武青鈺身上潑髒水,但林彥瑤卻反而特別的放心了。

    因爲木松既然出現在了公堂上,那麼武曇就必然也是到了,武曇那麼古靈精怪的,林彥瑤可是從小到大就沒看她喫過誰的悶虧,既然是武曇安排木松這麼說的,就算行爲有所古怪,林彥瑤也不管了。

    胡天明卻沒有多想,他不知道舒秀秀去武家鬧事的細節,所以就不知道木松這樣說的不妥之處,就只當他是替武青鈺澄清的。

    既然舒秀秀聲稱要告武青鈺了,他就不做他想,直接示意衙役:“行刑!”

    衙役將舒秀秀按在堂上打板子。

    舒秀秀雖然父母早亡,受盡了村裏人的冷眼,但也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第一個板子下去的時候她就痛得想直接死過去,想改口,但她得罪林彥瑤這麼狠,又很清楚就算她現在說不告了也是死路一條,就只能咬牙硬抗,哭哭啼啼的捱了十五個板子,已經有點跪都跪不起來了。

    有衙役把她拽起來讓她重新跪好。

    胡天明重新開始審案,又再問木松:“舒秀秀與你的說法有出入,她狀紙上並未提及武參將給過她銀兩做酬謝,你卻說給過了銀子,木松,即使你也有軍職在身,可如若公堂扯謊,本官也不會輕縱,必定會公事公辦的。”

    木松筆直的站在那裏,又拱了拱手,這纔不卑不亢的繼續說下去:“銀子確實給過了,是在元洲城的鄭將軍府邸,過的是我家侯爺的手,當時鄭將軍的女婿龔明喆龔參將也在當場,他可做見證。”

    舒秀秀那裏正痛得死去活來,還在哭,聞言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掉坑裏了。

    當時武青林讓木松拿銀子給她的時候,武青鈺那房裏確實龔明喆還在,她原以爲這裏是京城,那邊隔了千山萬水,根本無礙的……

    木松也斜睨了她一眼,並且繼續往下說:“並且不僅如此,我家侯爺和二公子也考慮到二公子在她那養傷的事可能會給她帶來麻煩,在末將啓程回京之前,侯爺已經跟鄭將軍說明了情況,鄭將軍對她救助軍中參將的義舉也很讚賞,已經親自寫了摺子奏稟朝廷替她請功。這件事她離開元洲城之前侯爺也當面和她說了,告知了她朝廷必會給她頒嘉許狀,並且爲免她被愚昧的村民誤解,當時還是龔參將的親兵陪同卑職一起護送她歸家,並且同她村中族老當面都解釋交代過了,讓那些人務必善待於她。”

    武曇讓他把話分兩段來說,就是爲了激着舒秀秀非要堅持狀告武青鈺不可。

    這女人跑出來這麼折騰人,都送上門來的機會了,那頓板子怎麼能給她省了?當然要先打一頓再說後話了,反正這頓板子也是她自己討的,不打白不打。

    木松說到這裏,公堂外面圍觀的人羣裏就整個炸開了鍋。

    “這都什麼世道?給了銀子還上表朝廷給她請功了,甚至於村子裏的村民都替她做了安撫……就這樣還不夠?這女人還要跑來京城裏告狀?這圖的是什麼?果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也未必呢,兩邊都是片面之詞,沒準真是定遠侯府仗着家大業大說瞎話欺負人呢。”說這話的人語氣裏卻明顯只是揶揄了。

    另有人附和:“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沒想到這年月裏還有這樣的熱鬧可以看?”

    ……

    一羣人七嘴八舌的在那裏說笑。

    其實定遠侯府那樣的人家,如果真是這個民女救了武青鈺的命,當然可以打點的妥妥當當,沒必要拿百十兩銀子的事給自己留漏洞,大家雖是在議論,可誰心裏也不是真的不明白,也就是湊熱鬧而已。

    舒秀秀這時候已經真的有種走投無路的感覺,只能不住的搖頭否認:“不……不是,我沒有,我……”

    武青林和武青鈺的爲人胡天明也都多少有數,何況木松的話言之鑿鑿,也不可能撒這樣的謊,所以不等木松和林彥瑤再說話,他已經發話:“既然鄭將軍有公函進京,那咱們等等就是,回頭等公函送進了京城,本官會親去查證,看他摺子裏是否提起爲此民女請功一事,自然可見分曉。再有武侯爺兄弟是否給過答謝的銀兩一事……何師爺,你安排兩個人即刻啓程去元洲城,跟龔參將及鄭將軍等人求證一下,還有這舒秀秀原籍的鄉民,也帶兩個回來給她當堂作證,看她和定遠侯府方面的說辭究竟誰真誰假!”

    人家武家方面的人證物證齊全,缺的只是時間,等着一一驗證就是,根本沒什麼好擔心的。

    舒秀秀哪裏想到就她告狀的這麼點小事,京兆府尹會不嫌麻煩的派人去千里之外的元洲城查問人證物證,她是真的沒什麼見識,以爲離的太遠了就是山高皇帝遠,她說什麼就能是什麼了,只要京城裏的武家被她挾持住了,滿足了她的要求,回頭就算武青林兄弟回京戳穿她的謊言也晚了,不想再丟一次人,便只能認了她。

    這時候她已經不知該作何感想了,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凌亂不已。

    胡天明卻已經不想和她再耗下去了,一拍驚堂木:“本官查證此案的人證物證也需要時間,但是舒氏你是原告,本官不便將你收押,你自己尋一住處,在這個案子的證人證詞全部到位能重新升堂審理之前不可離京,要保證隨傳隨到,知道嗎?”

    也就是說,在這個案子有決斷之前,她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必須等在京城裏,等京兆府衙門把這案子審問出一個最終的結果來。

    而那個結果——

    可以預料,是會將她打入無間地獄的。

    舒秀秀已經不知道還能說什麼話替自己找活路了,她怎麼都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會這麼快又這麼順利的這就將她自己給作死了。

    程橙扶了林彥瑤起身,全程她倒像是來參觀的一樣,一句話也沒用說。

    胡天明宣佈退堂,剛扔了驚堂木要走,人羣外面卻見一隊穿鎧甲的侍衛排開一條路,擁簇着武曇從外面走了進來。

    舒秀秀那邊還癱在地上反應不過來呢,聽見動靜一回頭,就看見公堂外面圍觀的人羣已經跪了一地,同時那位高坐在公堂之上的府尹大人也整肅了神情匆忙自案後繞出來,衝着門外進來的女子躬身拜下:“微臣京兆府尹胡天明見過晟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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