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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5章 專治各種疑難的小曇子(一更)(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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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彥瑤哪裏想到事情還會有這種後續。

    可眼下國喪期間,卻是絕對不能出這種亂子的。

    她當即就換了衣裳出來,想了想,還是覺得事情不能再瞞着老夫人了,就讓秦管家去跟老夫人說了。

    武青林兩兄弟都不在家,木松不太好隨意往後院走動,就等在前院的垂花門下。

    見她出來,立刻就迎上來:“二夫人,二公子那邊事情的具體經過屬下可以做見證,衙門那邊屬下陪您一起去。”

    之前奉命去看管舒秀秀的婆子甚是自責,也趕緊說道:“夫人您也先別急,奴婢之前帶她去後院安置的時候有仔細搜過她的包袱,裏面再沒有別的重要物件能牽連到侯府了,其實如果真上了公堂,她也只是口說無憑的。”

    言下之意,那舒秀秀既然不識好歹,那也就不必再跟她講什麼道義,其實就算矢口否認掉她救過武青鈺的事,她也無可奈何。

    林彥瑤卻不這麼想,一籌莫展的搖了搖頭:“事情沒這麼簡單的……”

    如果只是舒秀秀一個人的事,以定遠侯府的勢力,何愁會被她一個民女逼得沒路走?主要是林彥瑤現在懷疑她是有人撐腰,背後被人指使的。

    不過這些話三兩句說不清楚,而她也不想對下人多言,就只含糊道:“怎麼都要去見了人再細說的,你在這等着,一會兒秦伯過來就跟他說,讓他看管好門戶,暫時都謹慎些,一切都等我回來再說別的吧。”

    外面的車馬已經準備好了。

    林彥瑤上了馬車。

    可是往衙門去的路上,她卻越想越是覺得這事情棘手。

    她當然也不是不能和舒秀秀一板一眼的對薄公堂,可是因爲她摸不透舒秀秀的底細,實在沒有把握能一次性把這個窟窿給徹底堵死了,她已經犯了一次大意的錯,喫過虧了,現在鬧上了公堂,街頭巷尾只怕都在傳了,並且很快的事情也會上達天聽,這情況緊急已經不容許她再有失誤了,她自己是沒什麼,定遠侯府可受不住這一波衝擊。

    於是她斟酌了一下,就敲了敲車廂,探頭從窗口出來:“木松,衙門那裏我先自行過去,你馬上改道去晟王府。這女子的事程橙之前已經過去和曇兒通過氣了,你再去跟她說一下,看能不能讓她也出面想想法子。這股火苗必須馬上徹底掐滅,絕對不能再節外生枝的留下隱患了。”

    她不提,木松倒是忘了武家現在還有一張王牌可以出,斟酌了一下也覺得武曇那裏比較靠譜,就不敢拖延,趕緊調轉馬頭奔了晟王府。

    這邊林彥瑤趕到京兆府衙門的時候,胡天明正坐在堂上,臉色算不上好,簡直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眼下國喪期間,整個京城都在忙着辦姜太后的後事,百姓甚至都很自覺,家裏雞毛蒜皮的小事,以前會扯來報官的暫時都能忍則忍了,儘量不出來惹事,可誰曾想居然會突然出了這麼一件官司,一個民女來敲鳴冤鼓狀告定遠侯府忘恩負義,求做主。

    這時候舒秀秀就跪在堂上。

    縱然他和武家還有林家都有交情,也不能有半點偏私,只能叫人去定遠侯府傳喚……

    當然,本來該找的正主是武青鈺,可武青鈺人不在京城,就只能找他的夫人林彥瑤了。

    林彥瑤到時候,大堂外面已經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這陣子京城裏蕭條,大家都少了很多樂子,好不容易有個民告官的大案子,附近聽到風聲的百姓全聚在這裏了。

    “妾身武林氏見過京兆府尹大人。”林彥瑤徑直走上公堂,落落大方的給胡天明行禮。

    胡天明尤其不想爲難林家的人,林彥瑤也算他看着長大的自家侄女兒,但是律法在上,也只能公事公辦。

    他只略一頷首,沒有表現出對林彥瑤任何的優待來,又一拍驚堂木對同樣跪在下面的舒秀秀道:“舒秀秀,你呈上來的狀紙本官已經看過了,你要告的是武家二公子武青鈺忘恩負義,以及他的夫人林氏仗勢欺人,將你騙進侯府意圖軟禁欺辱是吧?可武家二公子如今在元洲城從軍,他有官職在身,按照我朝律法,凡以民告官者,屬於僭越,男子當杖責三十,女子杖十五,捱過了本官才能受理此案。現在武參將遠在邊關未回,林氏是他妻子,也可以代他上堂,林氏人也來了,本官再問你一遍,你還是堅持要狀告他夫妻二人是不是?”

    其實如果要爭取到對她自己最有利的局面,舒秀秀是該一進城就直接來衙門告狀的,可就是因爲她知道她得先挨板子,這才懷着僥倖心理轉而先去了定遠侯府,只是沒想到林彥瑤不喫她那一套,她一看自己要竹籃打水了,匆忙之下才又趕緊來了衙門。

    本來心裏就忐忑,這時候胡天明當堂一問,她又忍不住心下抖了抖。

    可是到了這一步,她也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只能心一橫,咬牙道:“告!”

    “嗯!”胡天明略一點頭,招了招手。

    衙役剛提着板子上前拿住了她,她卻又一瞬間嚇得白了臉,掙扎道:“我……大人,民女只告侯府的二夫人可以嗎?她不是官身……二公子是上陣殺敵的英雄,民女救了他的命,他不至於這般沒有擔當,是他夫人刻意刁難……”

    話音未落,外面木松已經排開人羣走了進來。

    他也是有軍職在身的,只是暫時賦閒在京,所以不需要下跪,只對胡天明拱了拱手道:“府尹大人,卑職剛從邊關趕回來,我家二公子之前剿匪的時候誤中埋伏墜江,並且導致右腿重傷行動不便,確實不得已在此女子家中養過一段時間的傷,但是十一天前,人已經被接回了軍中,當時此女子也在場,並且二公子爲了答謝她照顧之恩,還委託我家侯爺給了這女子百兩銀子安置她。若是我家二公子並無忘恩負義之舉,這女子不告二公子了,她覺得二公子對她的交代合理,今日也就沒有理由再找上我們侯府門前去鬧,甚至又把我們二夫人告上公堂了。”

    舒秀秀聽的一愣一愣的。

    胡天明卻思維清晰,斟酌着已經點了點頭:“的確,你要伸冤的這一連串事情上,武參將纔是起因,如若他已經報答過你的救命之恩了,你卻又因何找上京城來還要狀告她夫人對你刻薄無禮?”

    舒秀秀哪裏鬥得過他們兩個人的思維和智商,當即就被帶偏到溝裏。

    她猛然意識到——

    她要麼就得把武青鈺一起告了,要麼就得承認自己是無中生有,進京來訛人的。

    而一旦她承認訛人了,定遠侯府被她這麼折騰了一番,丟了這麼大的人,這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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