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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1章 大義滅親?另有內情?(一更)(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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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對陸家而言已經是奇恥大辱。 href=" target="_nk" ss="linkcontent">

    現在武曇既然已經到場,並且當堂追問此事,胡天明也想速戰速決,直接又叫人去提了陸菱的那個丫頭過來。

    那丫頭上來就忙是磕頭喊冤:“大人,冤枉啊,請您替我家小姐做主……”

    胡天明已經懶得再重複前情了。

    何師爺不在,他將明空和尚的供詞交給了另一個師爺。

    待那師爺將明空和尚招供的始末逐一闡明之後,那小丫頭已經臉色發白,有點跪不住了。

    胡天明道:“陛下原是體恤你們陸家與侯府門第的差別,讓侯府讓步,暫且忍下不公和委屈,給你們機會申辯實情了,事到如今,人證物證確鑿,證明此時與定遠侯並無半分關係,你還不說實話麼?是一定要本官動刑你才肯招?”

    之前蕭昀存心攪局,不讓胡天明貿然動刑是一回事,而現在人證物證確鑿,已然可以證明武青林是被攀誣的,那麼當初直接指證他的這個陸家的婢女就成了誣告朝廷命官的嫌犯……

    小皇帝不讓對證人嚴刑逼供,可現在胡天明是要拷問嫌犯——

    就是拿到小皇帝跟前,小皇帝也無話可說。

    而這小丫頭的見識有限,已經不會考慮得這麼深遠了,此時滿腦子就一個念頭,那就是——

    她的謊話被拆穿了!

    她伏在地上,幾乎要哭出來了,偷偷地瞄了旁邊剛被弄醒的陸菱,直接就招了:“奴婢知罪了!大人,不關奴婢的是,是……是我家小姐,都是小姐指使奴婢那麼說的!”

    安氏本來就已經被刺激的心絞痛了,捂着胸口喘了半天,聽了這話,當場又是眼前一暈:“你……”

    一口氣上不來,又捂着胸口喘起來。

    那小丫頭已經完全顧不上別的了,還在盡力爭取的替自己辯解:“大人明鑑,奴婢只是個做丫頭的,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攀誣侯爺啊。是我家小姐,都是我家小姐教奴婢那麼說的。”

    陸菱倒是想要狡辯,可前面明空和尚的供詞已經弄得她徹底沒臉了,此刻心知肚明說什麼都白費力氣,所以心裏也是恐慌着急的——

    這裏是京兆府衙門的公堂上,當着胡天明,她可沒有周暢茵那樣的底氣和脾氣,還敢叫板,就只惶惶不安的忍着。

    胡天明是要將此案的所有證據都做紮實了的,又再當場確認道:“本官再問你,昨日案發之時,你究竟有無看清打暈你和闖進陸氏居住禪房的究竟何人?”

    那丫頭再不敢隱瞞,伏在地上不敢擡頭去看他的臉色,只連忙產生回道:“沒……當時……當時奴婢被人從後面打暈了,後來又被人用茶水潑醒,整理開眼的時候……已經……已經沒看見拿水潑我的人了。奴婢爬起來進了房裏,就……看見我家小姐……小姐當時也嚇壞了,就教給奴婢說的,說……說一會兒老夫人問起,就說奴婢剛好醒來看見了侯爺……”

    她這個一說,也就和武曇的推論對上了。

    看來確實是陸菱出了事之後就臨場發揮,把黑鍋扣給了武青林,這件事裏,安氏並非同謀,但只是因爲有利可圖就直接盲目的相信了陸菱,並且順着這個既定思路行事了。

    “什麼?”安氏倒抽一口涼氣,氣急敗壞的將癱坐在地上的陸菱扯起來,連着甩了兩個耳光:“你個小賤人,這種謊你居然都敢撒?你……你……”

    想要多罵兩句,卻發現詞窮,根本就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了。

    這時候,她是真的又驚又懼的。

    如果說昨天因爲蕭昀介入此事時她有多意外和驚喜,現在就有多恐懼和憂慮……

    如果此時未曾上達天聽,那麼就算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她豁出這張老臉去,再央着周老夫人一起去武家求情告饒,沒準還能求得武家不計前嫌,那麼這事就還有大事化小的機會,可是現在——

    案子審理的結果胡天明必然是要直接報給蕭昀知道的,如此一來,就等於是給他們陸家在小皇帝面前直接上了眼藥了。

    就算小皇帝不開金口直接給他們處置,心裏也會記上一筆的,陸長青後面還指望能往上爬呢?

    而如果做最壞的打算,那麼——

    他們整個陸家是都有可能直接爲此獲罪的。

    安氏心裏一片冰涼,當真是又氣又怒,悔不當初的。

    而陸菱被她兩巴掌扇得眼冒金星,嘴角滴血,卻是既不敢還手也不敢還嘴,就只知道哭。

    武曇看着安氏大發淫威的樣子,鄙夷的勾脣笑了笑:“陸老夫人知道什麼叫上樑不正下樑歪麼?一開始要是你心術不正,沒把她往正路上領,她也不會有事發生就立刻想着從旁門左道謀出路。”

    安氏被一個黃毛丫頭給當衆教訓了,氣得直瞪眼,卻偏偏——

    她現在心裏慌得很,面對這小丫頭都膽怯的很,一句嘴也不敢回,只能忍着。

    武曇說着,語氣一頓,隨後就又轉了話鋒:“不過既然此事陸老夫人你並非同謀……看你也一把年紀了,我便追究你了。”

    她不追究自己了?本來看這丫頭牙尖嘴利咄咄逼人的架勢,安氏還一心以爲就算跟她沒關係,對方也必然窮追猛打,非要從她身上咬下一口肉來不可呢?

    她有些反應不過來,一時還愣在那裏。

    武曇已經不再理會她,往前走了兩步,又衝堂上的胡天明屈膝福了福道:“胡府尹,心在既然人證物證確鑿,證明是有人攀誣陷害我大哥的,那麼與我們定遠侯府有關的兩件案子是不是就可以了結了?”

    胡天明點頭,示意衙役:“去把武二小姐的婢女放了。”

    然後,重重一拍驚堂木:“陸氏夥同婢女栽贓構陷他人,玷污朝廷命官的名聲,着實可惡。但本官念在你也是被人坑害再先,便酌情網開一面,免你死罪,就罰你杖責二十,以示懲戒,並且遊街三日示衆,三日後沒入奴籍,發配流放。婢女蘭薰兒知情不報,助紂爲虐,與之同罪!”

    陸菱自知活罪難逃,就只是一味地哭,已經不指望求饒了。

    有衙役上來要拎着兩人去院子裏打板子,那婢女就掙扎大叫起來:“饒命!大人饒命啊!奴婢知錯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可王法就是王法,這公堂之上就沒有她討價還價的餘地。

    兩個人被拖了出去,按在院子裏挨板子,慘叫聲此起彼伏。

    安氏一張老臉上血色褪盡,只想一走了之,可偏又腳下生了根似的動不得,只就揪着一顆心杵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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