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辮子女人說完則是走向一個貨架,從上面拿出一袋奶豆,然後又則反回門口的立式冰櫃前,從裏面又取了一瓶鮮奶。
其實,這超市裏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只是由陰氣所幻化出的幻象。林東便置身於幻象中不能自拔。
此刻,我也顧不上大辮子女人了,伸手從包裏取出一道符紙,咬破中指用鮮血在上面寫了個“破”字,然後甩向林東…
正常來說,符紙應該爆燃纔對,可是我甩出去的符紙卻飄飄蕩蕩的落到了地上。
我驚愕的看向落到地上的符紙。
這時,大辮子女人走到了收銀臺前,他將奶豆和鮮奶放到了檯面上,然後對林東說道;“算賬…”
林東看着奶豆和鮮奶,臉色便的慘白,他沒敢擡頭去看大辮子女人,低聲說了句;“十二塊…”
大辮子女人掏出錢遞給了林東,“給…”
我看到林東的手在顫抖着,他已經意識到大辮子女人並非活人,因爲他以前把奶豆和鮮奶撤了架,然而這個大辮子女人卻又拿到了這兩樣兒東西。
林東把錢接了過來,眼睛不停的往便利店外瞥,我知道他是在急切的盼望我回來。
哎…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即伸手攔住要走的大辮子女人,低喝道;“站住,你不能走,你必須把這裏的事情跟我說清楚,否則別想離開。”
大辮子女人兩邊的嘴角同時上揚而起,夠露出一個極爲詭異的笑臉,“你攔不住我的…”
我冷笑了一聲,道;“那你走個試試…”我已經準備好了,只要她感動半步,我就對她使出殺鬼咒,當然,我不會用全力的,只是讓她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大辮子女人沒有理會我的話,徑直奔便利店門口走去…
我見她根本不**我,便心中默唸殺鬼咒的咒語,然後一拳打向迎面走來的大辮子女人…
我…居然從她的身體上穿了過去。
“我說過你攔不住我,嘎嘎嘎…”
大辮子女人身子沒有動,頭卻轉向身後的我。
我收住拳頭,站穩腳跟,心中無比驚駭。
我緩緩的轉過身,腦門子上已經濺起了一層冷汗,“你…”我一時竟不知道該跟大辮子女人說什麼好了,嚇、嚇唬不住她,打、又打着她,總不能讓我低頭求她吧。
大辮子女人朝我“嘎嘎嘎”的笑着。
我竟然被鬼嘲笑不止,老臉頓時血紅,恨不得找個地縫兒一頭鑽進去。
大辮子女人終於止住了笑聲,頭緩緩的轉了回去,邁步繼續往門前走…
我是絕對不能放她走的,情急之下我想到了揹包裏的小棺材,不由得擡手拍了腦門子一下,心說我怎麼早沒想起來呢。
我急忙從揹包裏掏出那口小棺材,然後大喝道;“想走,沒那麼容易…”
隨着棺材蓋的打開,已經走到便利店門前的大辮子女人猛地被吸住,然後她的身體像是一塊皮糖似乎的被無限拉長。
一聲聲歇斯底里的慘叫差點沒刺破我的耳膜。
片刻,大辮子女人就被吸進了小棺材裏,與此同時,我周圍的景象也發生了鉅變,景象在扭曲,然後竟然也被吸進了我的小棺材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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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啪!
我急忙將棺材蓋扣上。
這時,我聽到了林東的驚叫聲。
我收好小棺材,邁步奔坐在一片廢墟上的林東走了過去。
看到我,林東驚魂未定的問;“師、師傅,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看到他安然無恙,我總算是鬆了口氣,伸手將他從廢墟上拽了起來,“到車上再說。”
坐到車上,我就把事情的真相說給了林東聽…
林東聽完連連說;“不可思議,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的確,這件事太不可思議了,我雖然收了那大辮子女人,又破了那詭異的幻象,但其實並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
這件事過去後,我帶着林東老老實實的經營期殯葬公司,直到來年的七月。
距離葉家敲鐘鎮鬼的日子已經越來越近了,我把公司的生意全部交給了林東,他現在完全可以獨當一面。
去葉家,我沒打算帶林東一起去,因爲此行生死難料,我不能把他拽進火坑。當然,我也沒有跟他說我此行的真正目的,而是跟他說去北京見個朋友,玩個十天半個月的就會回來。
“師傅走後,你一定要把公司給我搞好了,呵呵。”我擡手輕輕的拍了拍林東的肩頭。
“放心吧師傅,我會搭理好公司的。”林東拍着胸脯像我保證。
我沒有讓林東送我,打車去了機場。
珍珍和烏婆婆已經提前趕去了北京葉家,至於她們爲什麼要撇下我先去,我不得而知,我也沒有多想,或許她倆坐不慣飛機吧。
北京機場。
我走出機場大廳,離老遠就看到葉凡向我招手。
坐到葉凡的車上,我隨口問了句;“你姐還好嗎?”
葉凡輕嘆了口氣,道;“我姐現在是葉家新一任的掌託人,整天忙的我都找不着她,不過她知道你今天要來,晚上說會過來見你。”
我“嗯”了一聲,便也沒有再問葉菲的事,問多了像是我居心不良似的,況且葉菲如今已是葉家掌託人,還是跟她保持些距離的好。
葉凡把我帶到北京郊外的度假村。這度假村是葉家的產業之一,如今已經不對外營業了,這裏進駐的是天下修行者。
我待遇比較其他的修行者都要優厚,葉凡把我安排進一座三層的別墅內,這裏只有我一個人,而且還有三個女傭。
我也沒有拒絕,欣然住了進去。
晚上,葉凡過來告訴我,葉菲有事過不來了。
其實,我已經想到了,身爲葉家掌託人的葉菲怎麼可能有時間過來看我呢。
葉凡也是忙得狠,一會兒一個電話的,我讓他不要管我了,忙他要忙的事去。
葉凡走後,我反鎖上了房門,然後試着叫珍珍的名字…
可是,許久也不見她出現。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
一夜過去。
我早早就起來了,洗漱已畢便走出了別墅。
一出門沒走出多遠,迎面就遇到了我那個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