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晴那圓嘟嘟的臉蛋紅撲撲的,一雙大眼炯炯有神,看來她的傷已經痊癒了。
我急忙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跟她打了聲招呼。
她笑嘻嘻的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肩頭;“昨天晚上的事謝啦…”
我老臉一紅,昨晚的事說起來我應該謝她纔對,要不是那蟒蛇仙給我的那顆小藥丸,我現在還真就不好說了。
“哦對了,你這纔剛到杭州怎麼就要走呀?”常小晴問我。
“我去北京找我弟弟。”我說道。
“咦…我也要去北京,你買的是幾點火車票?”
“凌、凌晨2點…”
我心裏在想,她該不會買的也是凌晨2點的票吧。
……
常小晴請我吃了一頓肯德基,慶祝我倆的緣分。
她買的也是凌晨2點的票,而且還是跟我同一個車廂,我倆的座位號還是挨着的,你說我倆是不是太有緣分了。
喫飽喝得,她又請我去娛樂城玩了一通。
小丫頭就是小丫頭,玩性大,站在娃娃機前抓起來就沒頭了。
“草,什麼玩應呀…”
常小晴一腳踢在了娃娃機上。
說心裏話我也挺生氣,都抓了200多塊錢的了,一個娃娃也沒有抓上來,太黑了!
娃娃機發出了刺耳的警報聲…
嗡…嗡…嗡…嗡…
我一看不好,這娛樂城裏的人可不是善類,尤其還是開在火車站,我這就想拽常小晴離開,結果還是慢了,迎面跑過來五六個穿着黑色T恤藍色牛仔褲的小青年。
“剛纔是誰踢的機器?”
一個黃毛青年兇道。
我急忙說道;“是我…我剛纔是不故意的踢上的…”
常小晴甩開我的手,圓嘟嘟的臉蛋一冷,瞪着黃毛小青年,道;“是我踢的,故意踢的怎麼啦!你這破機器吃了我200多塊錢,一個娃娃都不給我,我還砸呢…”
我一聽,腦門子上就冒了冷汗,今天的事算是惹上了。
黃毛小青年卡麼了兩下眼,顯然他是沒有想到常小晴這個看起來呆萌呆萌的萌妹紙會這麼兇。
我扭頭朝常小晴裂了下嘴,她擡手戳了我頭一下,兇道;“怕什麼,不就是一幫小痞子麼,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這真是躺着都中槍啊。
算了,我還不管了呢,看你常大小姐怎麼收拾這幫小痞子。
我急忙閃到了一旁,跟常小晴拉開了距離。
常小晴見躲開,氣的小嘴一噘,“你!你也算是個男人…”
誰你怎麼說吧,我全當聽不見。
這時,黃毛小青年見我躲出老遠,以爲是怕了他,就更加的囂張了起來,嘴裏罵着伸手去推搡常小晴…
其實我心裏有數,收拾幾個小痞子,對於常小晴來說只是動動小指頭就能搞定的事。
結果卻出乎了我的意料,常小晴竟然被黃毛小青年推了個趔趄。
我靠,什麼情況?
我一個箭步就衝到了黃毛小青年的身後,伸手揪住了他的後脖領子,隨即將他甩飛了出去…
我一臉詫異的看着面紅耳赤的常小晴
,小聲問;“怎麼回事…”
常小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隨即提醒我身後有人偷襲。
我回過身就是一頓拳腳炮…
拳拳到肉,腳腳不走空,打得那叫一個爽。
眨眼間,那幾個穿黑色T恤的小青年就被我打趴在地。
我啐了他們一口,隨後拉着常小晴就跑出了娛樂城。
跑出老遠,常小晴突然甩開了我的手;“別跑了,他們又沒追過來。”
我擦了一把腦門子上的汗,走回到常小晴的身前,一臉詫異的問她剛纔在娛樂城裏是怎麼回事,怎麼還能被那個黃毛小青年推到呢。
常小晴嘆了口氣,道;“我之前受了內傷,雖然現在痊癒了,但我的功力得12個時辰也就是24小時後才能恢復過來,目前我就跟普通人沒區別。”
我聽完是一腦門黑線;“那你不早說。”
常小晴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給我,“誰知道你還真的不憐香惜玉,像你這種男人這輩子別想交上女朋友了,哼。”
說完嘟嘟着小臉轉身走了。
我心中一陣的無語。
回到候車大廳,我跟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打發時間…
熬到凌晨2點,我跟常小晴檢票上了車。
我不解的問他,你個常家大小姐,幹嘛不坐飛機,非得坐火車呢?而且坐火車還不做動車,偏偏要坐這種窮苦老百姓才坐的慢車。
“我想過過普通人的生活…”
常小晴的大眼睛裏閃過一絲憂傷,這讓我很奇怪。
我聽完深有感觸,我何嘗不想過普通人的生活呢,日出而作,日落而臥,老婆孩子熱炕頭,現在這些只能是奢望了。
哎…
我暗自無奈的嘆了口氣。
常小晴見我一臉的無奈,詫異的問我;“你怎麼了?你又不是四大陰陽師家族的,你完全可以過你自己想過的生活。”
我苦澀的對她一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
她輕嘆了口氣,“哎…我好想做個普通人,自己掌握命運…”
像她這種常家大小姐的身份,的確不能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有時候還得做些對家族有益卻傷害到自身的事,在家族和個人面前,只能選擇家族,想想也是夠悲催的。
我見氣氛變的壓抑,就轉移了話題,跟她聊些比較八卦的事…
漸漸的她臉上流漏出了笑容。
火車一站,一站的停靠着,我跟常小晴也漸漸的熟悉了起來,她跟我是無話不說,而我卻始終對她有所保留。
我不是奸詐的人,只是想讓她在我這裏找到做個普通人的感覺,她之所以能跟我無話不說,也是因爲我不是四大陰陽師家族的人,行話就是,我不是圈裏的。
第二天午夜12點,火車駛進了北京站。
我跟常小晴下了火車,她看了一眼時間,對我說;“這麼晚了,我們找個酒店先住一晚吧。”
這話從一個女孩的嘴裏說出來…怪怪的。
酒店還是算了,我兜理那點銀子,八層在北京住個小旅館都不夠,還是找個地方湊合一宿得了。
我打算就此跟常小晴告別。
可是她卻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硬生生的把我拽進了火車站附近的一家高檔酒店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