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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廁所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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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一雙瑟瑟發抖的白嫩小腳,沒有穿鞋子,腳指頭還在不停的摳着地面,看上去很冷的樣子…

    這是一雙女人的腳…

    突然,一雙手噹啷了下來,鮮紅的指甲讓我不寒而慄。

    我清楚,跟我一門之隔的是一個女鬼,而且正以詭異的姿勢站立着。

    短暫的恐慌過後,我恢復了淡定,鬼祟我也不是一次兩次見到了,況且我還會殺鬼咒。

    想到這,我動作輕盈的用紅票子擦了擦屁股,隨後提上褲子站了起來,我打算踹開廁所門然後用殺鬼咒秒殺了她。

    我調整了一下呼吸節奏,隨即一腳將廁所門踹了開…

    哐當!…

    與此同時我嘴裏快速的唸叨着殺鬼咒的咒語“阿米奴,薩哈拉巴…”

    我剛要喊出“破”字,結果發現廁所外空無一人。

    靠,人呢?

    就在我剛然一愣之際,我的頭頂被什麼東西觸碰了一下,我急忙擡頭看去…

    原來是一綹頭髮…順着頭髮我往上看去,黑壓壓的全是頭髮,在那緩慢的蠕動着,不等我做出反應,那些蠕動着的頭髮猛的向我撲了過來,像是一隻黑色的大手抓向我的腦袋…

    實在是太快了,我頓時眼前一黑,隨之而來的就是要命的窒息感。

    我的腦袋被那些頭髮裹的是嚴嚴實實。

    我當然不會站着等死了,我的手死命的去抓扯那些頭髮,可是無濟於事…

    強烈的窒息感讓我很快就失去了掙扎的能力。

    忽然,我眼前模模糊糊的出現了一塊白,我用力的眨了兩下眼睛,這纔看清楚。

    那塊白…是一張人臉,一張女人的臉。

    她正在對我笑。

    一點,一點,那張臉離我越來越近了…

    最後,貼到了我的臉上。

    我絕望的閉上了眼,很快,我的臉上就出現了一股怪異的吸力,我知道她在吸我的陽氣。

    吸吧…

    我閉眼等死。

    最好能在我被憋死前吸光我的陽氣,這樣或許能讓我死的舒服一些。

    隨着陽氣被吸走,我變的渾渾噩噩起來,窒息感已經不那麼明顯了,或許我是快要死了吧…

    小的時候,我聽村裏的老人說,人在快要死的時候,會看到最想看到的人。

    我之前還不信,可現在我信了,我看到了倩倩,她站在遠處向我招手,臉上還洋溢着燦爛的笑容。

    倩倩,她一直被我深埋在心底,自從我用小棺材收了她,我就努力的讓自己不去想她,因爲我怕,我怕想到她心會像刀割般的痛。

    不過現在無所謂了,我要解放自己;倩倩…你不會在孤單了,我這就過去陪你,我發誓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

    我一步步的向倩倩走了過去…

    忽然,一團火焰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隨即就是一聲犀利的慘叫…

    我如夢方醒般的睜開了眼,只見那張臉正在被火灼燒着,半邊臉已經化作了飛灰。

    眨眼間,整張臉化作了灰燼。

    裹着我腦袋的頭髮也隨之消失。

    我整個人癱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這時,我聽到水箱泄水的聲響。

    接着,張陽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你也不嫌臭,拉完也不知道衝一下。對了,你開屁股沒…”

    我心中一陣無語。

      片刻,我恢復了過來,被張陽拽了起來。

    他對我笑了笑,道;“剛纔好險…晚來一步你就沒命了。”

    我心有餘悸的點了下頭;“謝謝你…”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別動不動就說謝謝,我把你當兄弟,是兄弟以後就別跟我客氣。”

    這話讓我心中暖暖的,張陽這個兄弟我交定了。

    我問他剛纔想要我命的是什麼鬼,他說是一隻死了不下百年的水鬼。

    我聽完很是詫異,水鬼怎麼跑岸上來了。

    張陽也很困惑;“正常來說水鬼只能在生前淹死的地方活動,就算死的年頭久些的,活動範圍也不會太大…”

    “難道說…剛纔那水鬼是被人養的鬼奴!也就是說有人想要你死…”張陽眼睛老大的盯着我看,“鐵子,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了?”

    緊接着張陽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子,“我草,能養鬼奴的全天下也只有關家一家,莫非你得罪了關家…”

    我也是這麼想的,想要我死的人除了關家我那素未蒙面的父母外,我真想不到旁人了。

    這時,李秋雨焦急的聲音從廁所外面傳了進來…

    “你倆幹什麼呢,都開始檢票了。”

    張陽急忙回道;“馬上就出去了,趕趟。”

    隨後他看向我,輕聲說道;“別想那麼多了,或許剛纔那水鬼就是淹死在這的,一百年前這裏或許是河溝着呢,也不好說…”

    我笑了下,隨後與他走出了廁所。

    李秋雨急的跟那什麼似的,見我出來就把揹包扔給了我;“檢票啦!”

    我背起揹包,回頭又看了一眼剛纔差點沒要了我命的廁所,這會兒,裏面的燈光很亮,而且也不閃了。

    這時,我就聽到李秋雨說了句“不會吧…”

    我急忙回過頭看向李秋雨,只見張陽正在那小聲跟她嘀咕着什麼…

    李秋雨見我看向她,急忙用手一捂嘴,扭頭奔檢票口走去。

    我撓着頭走到了張陽的身前,問;“你剛纔跟她說什麼了,我看她一直憋着想笑似的。”

    張陽嘿嘿壞笑道;“我也沒說什麼,就把你用紅票子擦屁股的事…”

    我的臉騰的一下紅了,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我、我不想活了…”

    “你不想活了幹嘛掐我脖子啊,我可還沒活夠呢…”張陽嬉皮笑臉的喊道。

    已經走到檢票口的李秋雨,回頭朝我倆嚷嚷道;“別鬧了,痛快過來檢票上車。”

    檢完票,上了火車。

    我跟李秋雨坐在一起,感覺怪怪的。

    張陽坐在我倆的對面,笑嘻嘻的跟李秋雨聊東聊西的…

    而李秋雨也漸漸的對張陽沒那麼反感了,有時也主動去找他聊天。

    坐火車的好處就是可以走動,我還沒有從自我尷尬中走出來,所以沒事就起來溜達溜達,排解一下。

    我們乘坐的是一列綠皮車,雖然是K打頭的,但行進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而且時不時的還要停下來給快車讓道。

    我走到車廂與車廂間鏈接的位置,這裏是可以抽菸的,所以是煙霧繚繞,一個老漢剛把手裏的菸頭掐滅,看了我一眼打我身邊走過。

    我擡手驅散飄在面前的煙霧,走到了車窗前。

    此刻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再過一會兒天就要亮了。

    車窗外是黎明前的黑暗,看的我心中一陣的壓抑。

    我剛想收回目光回座位眯一會兒,突然,一隻血手重重的拍打在了我眼前的玻璃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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