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沒有拉動。
我詫異了一下,又稍微用力的拉了一下,這回被我拉開了,不過瞬間又被某種力量給拉了回去…
靠!
難道立櫃裏有人不成?
我的腦門子上刷的下濺起了一層白毛汗,頭皮一陣的發緊啊。
就在我不死心的再想去拉立櫃門的時候,肩頭被輕輕的拍了一下。
“啊…”
我被嚇了一跳,急忙鬆開握着櫃門把手的手,回頭看去…
是瞎子老頭。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是一點察覺都沒有。
我尷尬的笑了笑,道;“大爺您回來了…”
瞎子老頭沒沒吭聲,轉身走到了門口,坐到了我剛纔坐過的那個小板凳上。
我急忙跟了過去。
“大爺,我是特意來找您的。”我說道。
瞎子老頭嘆出一口氣,道;“是來問我如何能找到鬼靈的吧…”
我連忙點頭,“嗯,小鬼倒是好找,可鬼靈我真是不知道去哪裏能找到,所以來向您老人家清繳一下。”
瞎子老頭微微的點了下頭,隨後從懷裏摸出了一張白紙符遞給了我;“收好了…”
我接過白紙符,快速的在腦子裏瀏覽了一下師傅的那本藍皮書,上面沒有關於白紙符的記載,我詫異的問他;“這是幹什麼用的啊?”
“你先收好…我再慢慢的跟你說它的用途…”
我點了下頭,將白紙符收好。
瞎子老頭隨後把白紙符的用途告訴給了我…
原來這張符紙是可以幫我找到鬼靈的本體。鬼靈是有本體的,瞎子老頭說,鬼靈會將本體依託在古董玩器上,例如,青銅器,瓷器,或是服飾上,幾乎都是深埋在地下極難被發現的。
我聽完心頭一沉,雖然現在有瞎子老頭給我的白紙符,可以幫我分辨出鬼靈本體依託的物件,但想找到這些物件也絕非易事。
不過,總比我漫無目的的瞎找要強多了。
瞎子老頭又提醒我,鬼靈跟他的本體是相通的,雖然鬼靈通常都會遠離自己的本體,但一旦有人發現,他們會眨眼間就出現在本體前的。
鬼靈的力量是絕對強悍的,其中以依託在青銅兵器上的鬼靈最爲兇猛,儘量不要找這類的鬼靈,找到了也沒用,目前能收了這類鬼靈的陰陽師世上沒幾人。
他讓我找依託在服飾或是頭飾上的鬼靈,這類的鬼靈照比青銅兵器上的鬼靈力量弱一些。
我牢記住了瞎子老頭的話,隨後問他如何獲取鬼靈的本命靈氣,這纔是關鍵所在。
“毀掉其依託的物件即可獲取本命靈氣。”
我點了點頭,心說看來只能找依託在服飾或頭飾上的鬼靈了,青銅兵器也沒法毀啊。
臨出瞎子老頭家門的時候,我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擺放在角落處的那個大立櫃…
回到了家,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李秋雨沒有回來,我猜想又得好幾天抓不着她的人影了。
衝了一個涼水澡,我倒在了客廳裏的沙發上,琢磨着第一步該怎麼走,這很關鍵。
真是太難了!
就算讓我找到鬼靈,能不能獲取到本命靈氣還是兩說。
以我現在的陰陽術造詣,別說對付鬼靈了,就算是一隻厲鬼都對付不了。
哎…
  我突然眼前一亮;瞎子老頭可是個高人,不如我去拜他爲師,提高自身的修爲。
可是又一想,我只有一年的時間,就算瞎子老頭肯傳授我陰陽術,恐怕在這麼短的時間裏也提高不了多少。
我揉了一把臉,思來想去,還是得去拜瞎子老頭爲師,能提高多少是多少。
打定了這個主意我稍微輕鬆了一些。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睡着了,還做了一個夢。
夢裏,我又見到了倩倩,她狠我對她痛下殺手。
師傅在夢裏也出現了,指責我不該那樣對待倩倩。
我想跟倩倩解釋,更想跟師傅說出我的苦楚。
可是,我嘴巴張的老大,卻一個字也說不來,嗓子眼裏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
最後我被一陣嗩吶聲驚醒。
這聲音我實在是太熟悉了,是出殯的時候纔會吹的。
我驚魂未定的擦掉腦門子上的冷汗,隨後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嗩吶聲是從樓外傳進來的。
我心裏納悶,市裏人也興這個?
我好奇的走到了落地窗前,探出頭看向樓下…
此刻,天色是灰濛濛的,很壓抑,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樓下出現一支送葬隊伍,人數很多,正從樓門裏走出來。
先出來的人往空中拋撒着紙錢…
我是在十二樓往下看,所以看見的只是人的頭頂,黑壓壓的。
看來死的這家人應該是鄉下人。
送葬的隊伍走的很緩慢,好半天我沒見擡棺的人從樓門裏走出來,不免沒了興趣,不打算看了。
我剛要把頭從窗外縮回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從樓門裏緩緩而出一乘八人擡的大紅轎子…
這到底是送葬隊還是送親隊啊!
我徹底被搞糊塗了。
這詭異的隊伍奔小區門口走去…
我猛然意識到不對,像這麼大的陣仗,按理說應該會引來不少人圍觀的纔對,可是,小區裏走動的人卻是視而不見,把大門的保安也沒有開門的意識,這可眼瞧着就要到門前了,再不開那就得撞上了。
我眼見着這支詭異的隊伍穿門而過…
靠!
我急忙把頭縮回了窗內。
真是太邪乎了!
坐回沙發上,我長出了一口氣,剛纔的那一幕真是太嚇人了。
好一會兒,我才平復了下來,不去想剛纔看到的。
看了一眼時間,我該去喫晚飯了。
我乘坐電梯下樓,電梯到八樓的時候停了。
電梯門緩緩打開,一箇中年男人揹着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走了進來,臉上顯得十分的焦急。
我看了一眼他背上的女孩,臉色很蒼白,白的讓我不寒而慄。
女孩人事不省,兩條白嫩嫩的手臂噹啷在中年男子的胸前。
“快點快點…”
中年男人焦急的按着關門鍵。
我突然想起了剛纔看到的那支詭異的隊伍,心想這女孩會不會跟那支詭異的隊伍有什麼關聯呢?
我再次看向女孩那張蒼白的臉,越看越覺得瘮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