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我身邊的李秋雨臉色頓時煞白起來。
我比她也好不到哪去,腦門子上濺起了豆粒大的冷汗珠子。
本來挖自己的墳就覺得瘮得慌,現在兩根蠟燭又同時無風自滅,說明棺材裏有不乾淨的東西。
“怎麼辦?”李秋雨問我。
我咬了咬牙,目光死死的盯着露在土外的大紅棺材蓋,都已經到了這一步,決不能怕了!
我對李秋雨說;“起棺…”
時間不大,整個棺材就露了出來,接下來就是起開棺材蓋了。
我讓李秋雨退後幾步,以免起棺時裏面的鬼祟傷到她。
我看着她退出了十幾步遠,這纔回過頭看向面前的大紅棺材。
棺材絕對是上層的,我心裏暗暗的罵了句,隨後伸手摳住棺材蓋的邊沿,稍微用力往上試擡了一下…
棺材蓋居然動了一下!
我心中一陣的緊張,隨即使出全身的力氣將棺材蓋掀了開…
哐當!
厚重的棺材蓋落到了地上。
我屏住呼吸看了進去…
這一看之下,我全身的寒毛瞬間倒豎了起來,頭皮都快要炸裂開。
棺材裏靜靜的躺着一個人…一個大小跟真人一樣的白紙人…
紙人的五官很清晰,眉眼之間十分的像我。
在我身後的李秋雨這時小跑了過來,看到棺材裏躺着的紙人,嚇的用雙手捂住了臉。
我無法用語言形容出那紙人的詭異程度。
紙人的胸前還貼着一張黃符,上面有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這讓我驚詫不已,我的生辰八字只有師傅他一個人知道,連倩倩都不知。
實在是太詭異了!
突然,棺材裏的紙人猛地直立了起來,站在棺材裏與我臉對着臉…
“啊!”
我被嚇的不輕,急忙抓着李秋雨就向後退了好幾步遠。
“這個紙人太像你了,越看越像…”李秋雨小聲說道。
這會兒,我已經從揹包裏掏出了一張黃符,劍指快速的在上面畫了個“擊”字,隨即一揚手朝那個紙人扔了過去…
站在棺材裏面向我的紙人忽然飛一股陰風捲上了天。
我扔出去的黃符擊空,飄落在棺材裏。
紙人在半空中飄擺。
我擡頭看去。
紙人看似被陰風擺佈,實測是它在駕馭着陰風。
李秋雨又習慣性的掏出配槍,雙手拖着瞄準飄在半空中的紙人。
還好她這回沒喊“不準動,雙手舉過頭頂。”
我無奈的輕嘆了口氣,對她說;“把槍收起來吧,對鬼祟沒用的。”
李秋雨俏臉微紅,隨即收起了配槍,問我;“那該怎麼對付它呀?”
我想了想,紙怕火,那紙人必定也怕火了。
對!
用火符燒它。
想到這兒,我急忙伸手從揹包裏掏出了一張黃符,快速的在上面畫了個“火”字,隨即朝半空中飄着的紙人甩了出去…
但願我能一擊命中。
突然,甩出去的符紙被一陣沒來由的風給吹落到了地上。
“啊!”
我大喫一驚!
不等我回過神兒來,一個白裙女孩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nb
sp; 白裏透着點粉的連衣裙深深的吸引了我的眼球。
是她!
真的是她!
我整個人都呆愣住了,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着她。
這時,李秋雨指着她說道;“之前在林地出現的女孩就是她。”
我當然知道是她了,我朝李秋雨做了個手勢,示意先不要說話,我現在只想聽她給我一個解釋。
符紙是她打落的,顯然是在保護那個紙人。
“關才,那個紙人就是你,你要是燒了它,就相當於引火****,你會死的。”
她的話讓我愕然,我沒法理解她這話的意思。
紙人怎麼就是我了?
我剛想開口問她。
她朝我擺了擺手,輕聲說道;“你要相信我,我是不會騙你的,至於是什麼原因,我將來會告訴你。”
我的命是她救的,而且還不止一次,我沒道理不相信她。
我朝她點了點頭。
她回給我一個甜甜的笑容,隨後回身朝空中的紙人點指了一下,紅脣微動,應該是在念咒…
紙人緩緩的飄落,最後又躺回了棺材裏。
看到我的墳墓,我還是忍不住問她;“這墳墓是你修的麼。”
她沒有回答我,只是讓我不要再問,帶着李秋雨趕緊離開,以後也不要再來這了。
在我拽着李秋雨下山的前一刻,她告訴我她叫珍珍。
……
下了烏山,坐回警車上。
李秋雨很八卦的對我說;“我看那個小美女是看上你了,你要走桃花運了,呵呵。”
這個大心臟的女人,剛剛經歷了那陣勢,居然還有閒心調侃我。
見我不之聲,她癟了癟嘴,“好吧,本來想拿你調節一下緊張的情緒,真是的…”
我一聽,心中頓時一陣的無語啊。
“哦對了,她爲什麼說那個紙人就是你呢?你能用陰陽學跟我解釋一下嗎?”李秋雨很認真的看着我,這讓我尷尬了,我哪裏懂得什麼陰陽學啊,再說了,我也很想知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
李秋雨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給我,“你還真是個半吊子呀,我還以爲你之前是再跟我謙虛呢。”
我老臉一紅,心說我謙虛個屁啊,都被打吐血兩回了。
李秋雨不知道珍珍的真實身份,我也沒有說破,省着破壞珍珍在她心目中的霸女形象。
說實話,我並沒有從珍珍的眼神中看到一點的鬼氣,這跟我之前見到的鬼祟都不一樣。
最早遇到的那個紅裙女人,雖然表面上看跟常人無恙,但現在想想,她那眼神還是鬼氣深深的。
連夜我倆返回了瀋陽。
在李秋雨家小區門口的路邊燒烤攤,我倆胡亂吃了一口,便上樓休息了。
我關上房間門,一頭扎到了牀上,倦意瞬間傳遍全身。
我困的要死,卻怎麼也睡不着,在牀上翻來覆去的,滿腦子都是珍珍…
我不是貪戀她的美貌,我可沒那麼好色。
我只是…
好吧,我不得不承認她的美。
直到天矇矇亮的時候我才迷迷糊糊的睡了。
要不是李秋雨把我從牀上拎了起來,我恐怕要睡連軸了。
“別睡了,出事了。”
我見她一臉的嚴肅,不像是在跟我逗着玩,我急忙問;“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