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靈術下,我看到李秋雨的臉色成菜綠色,而且那張臉並不是她的臉…
我心頭一緊,師傅的那本藍皮書上說過,被鬼壓身不能超過72小時,如果過了72小時,那這個人就徹底沒救了。
這時,那張菜綠色的老臉朝我陰嗖嗖的笑了一下。
我不動聲色,扭頭問道;“她昏迷幾天了。”
一個小警察回道;“算今天第三天了。”
我草,也就是說過了今晚十二點,李秋雨就得死…
我急忙看了一眼時間,此刻是晚上8點30分,還有不到3個半小時了!
我得抓緊時間了。
匆忙的離開了醫院,來到路邊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想要救李秋雨,眼下只有兩種辦法,一種是用黃符燒死壓在她身上的鬼,不過這樣做有點危險,我現在還不能很好的掌控符火的力道,力道大了會燒傷李秋雨,如果力道不夠,還燒不死那隻鬼。
第二種方法就是給李秋雨喝黑狗血,狗血必須是新鮮的。
我焦急的問出租車司機,哪裏有賣黑狗的。
出租車司機嗦了幾下牙花子,隨後搖了搖頭,“這個點沒個買了,要是白天還成,可以去狗行看看。”
我一聽,心頭一涼,難道就只能用黃符燒了嗎?
這時,車子在一家冷麪店門口路過,出租車司機突然踩了剎車,回頭對我說;“你可以去冷麪店問問,或許有。”
我一聽眼前頓時一亮,冷麪店裏都賣狗肉,活狗肯定有。
我讓出租車司機等我一會兒,隨後推開車門跑進了冷麪店。
冷麪店老闆見我要活狗,而且還必須是黑狗,顯得很驚詫。
“活狗我這有,可不是黑狗。”
我聽了這個泄氣,轉身又返回了出租車上。
出租車司機帶着我在街上轉,找冷麪店。
一家,一家的找着…
時間就到了晚上十一點。
我看了一眼計價器上的時間,腦門子上頓時冒了汗,心說還有一個小時了,要是再找不到黑狗血,李秋雨就沒個救了。
我心發慌,手心撰出了汗水。
忽然,出租車司機回頭對我說;“小夥兒,那邊有個人牽着一條大黑狗。”
我順着司機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隻大黑狗,通體烏黑,一根雜毛都沒有。
“那、那是人家的寵物狗啊…”
出租車司機對我說;“寵物狗怎麼了,只要你錢給到位,照樣賣你。”
錢處到位?我身上總共還不到一千塊錢。
沒辦法,我也只能硬着頭皮下了車,往前小跑了幾步追上溜狗的女孩兒。
女孩被我嚇了一跳,眼睛老大的盯着我,怯生生問;“你…想幹什麼?”
我怕女孩誤會我是壞人,急忙解釋;“別怕,我不是壞人,我只是想買你的狗…”
“你有病呀!”女孩白了我一眼,氣惱的說道。
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再耽誤一會兒就算拿到黑狗血也不夠時間趕回去了。
一作不作二不休!
我撲通一下跪到了女孩的身前,“求求你了,我是用來救人的。”
……
最後,我花了五百塊塊錢抽了一管子的黑狗血。
出租車司機說我被宰的挺狠,那隻狗也不值五百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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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我心說挨宰就挨宰吧,救人要緊。
晚上十一點半,我終於趕回了醫院。
付了車錢,我拔腿就跑向李秋雨的病房。
當我推開病房門的一剎那,我腦袋裏轟的一聲炸開,病房裏空無一人,李秋雨不見了。
這時,一個小護士過來告訴我,李秋雨轉院了。
我情急之下抓過那個小護士,“她轉去那個醫院了?”
小護士嚇的臉蛋煞白,“陸、陸軍總院…”
我對瀋陽不熟悉,也不知道陸軍總院離這有多遠。
不管多遠,不管還來不來得及,我都要試試!
我剛跑到醫院大門口,一輛出租車就奔我開了過來。
我伸手拽開車門坐到了後邊座位上,說道;“去陸軍總院,快點拜託了!”
司機沒有回答我,不過車速卻是很快。
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計價器上的時間,每過一秒鐘,我的心就顫一下。
還有十分鐘了!
我焦急的問司機;“還有多遠才能到啊!”
“拐過前面那道彎就到了,時間來得及。”
一個女孩的聲音從駕駛位那兒傳了過來。
我聽完一楞,心說這聲音好熟悉啊…
可我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說話間,車子拐過前面那道彎。
陸軍總院到了!
留給我的時間還有八分鐘。
我掏出一百塊錢就扔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不用找了。”
當我關上車門的一剎那,驚訝的發現,駕駛位上居然沒有人!
我驚愕的看着空空的架勢座位,頭皮一陣的發緊。
不過眼下救李秋雨要緊,我轉身跑進了陸軍總院。
當我跑進李秋雨所在的病房時,留給我的時間只有一分鐘了。
病房裏只有張志強一個人,他見是我,急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怎麼又來了!”
我沒時間跟他廢話,搶在他到我身前一步,我就到了病牀邊,手裏的那管黑狗血已經準備好了,我左手卡住李秋雨的腮幫子,稍微一用力,她的嘴就張開了,緊接着我將一管子黑狗血就灌進了她的嘴裏…
與此同時,我的後脖子領也被張志強的大手抓住了,隨即我整個人就向後飛了出去…
“你給秋雨喝了什麼!”
張志強瞪大眼問我。
我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我順勢往地上一躺,長鬆了口氣,時間剛好,真是太懸了…
張志強本來還想過來質問我,可李秋雨這會兒有了反應,在病牀上折騰了起來。
我知道這是黑狗血起了作用,那隻鬼正在痛苦的掙扎。
“醫生!醫生!…”
張志強大聲喊道。
時間不大,醫生護士趕到。
不過,李秋雨這會兒已經安靜了下來,呼吸聲變的越來越重。
我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用通靈術看了過去。
通靈術下,她的臉色純正。
我徹底放下了心。
張志強把掉到地上的塑料管撿了起來,用鼻子聞了聞,“血…”
他幾步就到了我的面前,伸手抓住了我脖領子,怒問;“這是什麼血,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