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隱眉頭微皺,說道:“不允許開發?誰不允許的?”
正兒八經的生意,真金白銀拿下來的項目,還不能開發?
這是什麼道理?
“林總,說來話長。是天龍城長青山那塊地。”寧缺正色說道,“原本那幾座山,是我們花錢投標買下來的,但是附近和司馬家的山交界了。司馬家也在那裏扯皮,不許工人動工。”
“而且,徐家的人親自到場了,還請了國府工商系統的一位司長過來。局面搞得很僵。”寧缺緩緩彙報着,“如果遲遲不能動工,會影響我們在天龍城的佈局。所以,我這才彙報您,看如何處理。”
“長青山那塊地?”林隱眉頭微皺,“好。你先在長青山看着。我晚點過去看看情況。”
“是!”
掛了電話,林隱眼眸變的深邃起來。
他知道長青山這塊地。
那可是天龍城最中心的一塊地,規模相當之大,是項目的戰略核心。
當初爲了拍下這塊地,林隱是讓寧缺不惜一切代價和成本。
而且,還有趙家那邊也是幫了忙。
費了這麼大力氣搞下來的地。
如今,司馬家敢去扯皮?還有徐家的人搞事?
“表哥,怎麼了?你又有事嗎?”公孫秋雨在一旁疑惑問道。
“楚楚可是訂好了酒店,還打算我們三個一起去喫飯的。”公孫秋雨說道,“你不會又沒空吧?”
林隱道:“有點急事。喫飯的事情,下回再說吧。”
說着,他看向了楚楚,道:“心意我領了。”
“林先生,您的事情重要,您先去忙吧。”楚楚正色說道。
“表哥,你是要去幹什麼啊?不然,帶着我們一起去見見世面。”公孫秋雨說道。
林隱道:“天龍城的一個長青山那塊地出了點問題。”
“長青山?我知道那塊地啊!是不是表哥你從我這裏整合的那塊地?”公孫秋雨忽然想到了什麼,“我記得,我二伯在長青山也有份額的。”
林隱長青山那塊規模巨大的地皮,是整合出來的,有寧缺花費的代價,也有趙家讓路,以及公孫家的讓利。
“你二伯也有份額?公孫飛天?”林隱疑問道。
公孫秋雨正色道:“是啊。我二伯前兩天來帝京了,他知道了你上次打公孫石的事情了。”
林隱笑了笑,道:“他知道了,又想怎麼樣呢?”
“我二伯似乎不是很高興,不過他也沒說什麼。”公孫秋雨說道。
“表哥,既然是長青山那塊地的事,你就帶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唄,說不定我還能幫上忙呢。”公孫秋雨話鋒一轉,撒嬌般說着,又瞥了瞥了楚楚,“楚楚,你說是不是。你上次還跟我說想去帝京的名勝風景區逛逛,長青山就是個不錯的風景區啊。”
“這個……會不會影響林先生了……”楚楚小心翼翼說着,眼神中帶着期盼。
林隱想了想,道:“那就走吧。”
說完,林隱轉身走向專用的停車位,哈迪斯坐在駕駛位上等候着。
“好嘞。”
公孫秋雨展顏一笑,拉着楚楚跟了上去。
很快,這輛黑色賓利駛出紫龍山的警戒線,奔上了繁華大道。
……
天龍城,長青山。
這是帝京有名的風景區,青山連綿,山勢巍峨。
長青山腳,有一部分山坡,已經被推平,裸露的一片片黃土,顯得空曠無垠。
有幾個大型施工隊的人員,被趕到了警戒線之外,停下了的好幾輛大挖機什麼的,更是被人砸成了破銅爛鐵。
此時,正有大量的人員在對峙着,一輛輛世界級豪車停在馬路邊,附帶的豪車車隊排列着一幫幫西裝保鏢,場面看起來很大。
林隱在拿下長青山之後,給寧缺的方案,是把這塊地改造成風景別墅區,山腳開出一個商業城和幾條商業街。
這本就是一個很好的規劃。
卻是被人搞了路子,不得不被迫停工。
“哦?寧總,你親自過來了?我們司馬家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這塊山,不能推!”
一名打扮浮誇的年輕人,叼着雪茄,站在警戒線內,很是猖狂叫囂着。
在他身邊,站在一名氣度不凡的中年人。
這正是司馬家的司馬鋒和司馬飛霧,父子兩人。
上一次在大光輝酒店被林隱狠狠教訓過後,似乎是不太服氣。
兩人後方,還站着密密麻麻的人影,全是司馬家的人。
寧缺臉色不太好看,身邊跟着兩名身穿西裝的商務人員。
他凝視着司馬飛霧。
“這是你們江州司馬家的態度嗎?”寧缺沉聲問道。
“寧總,你也不用在這嚇唬我。你寧家勢力是大,但是,凡事總要說個道理吧?你仗勢欺人,我們司馬家也未必怕了你。”司馬鋒叫板說道。
寧缺冷笑了聲,看都沒正眼看司馬鋒一眼,道:“司馬飛霧,你是怎麼教育兒子的?他算什麼東西?跟我在說話?”
開什麼玩笑,江州司馬氏不過是帝京一線頂的世家,和帝京寧氏還差了一個檔次。
按照身份,他寧缺至少是要和司馬家的老爺子平起平坐談話的。
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司馬鋒叫囂了?
“姓寧的!你在這囂張什麼?你不過就是林隱的……”司馬鋒滿臉不服氣,怒聲說道。
他話還沒說完,司馬飛霧捂住了他的嘴,瞪了一眼。
“你退下。”司馬飛霧緩緩說道,“寧總當面,你不要在這亂講話。”
司馬鋒表情陰冷的看了眼寧缺,退到了他爹後面。
“寧總,就事論事。這是你們寧家做的不對,你們要開發,要推山,也得問過我們司馬家纔對。”司馬飛霧一本正經說道,“這片長青山,那祖祖輩輩的村民,那都是受我們司馬家照顧的。我們司馬家的祖廟,那可是都立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