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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0章 解開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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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聖一步步走進來,微微踩起地上的灰塵,在陽光下抖動。

    雖然他什麼話都沒說,但眼神犀利,英俊的臉上佈滿陰霾,光這氣勢已經嚇死人了。

    顧皓寧什麼情況都不知道,見蕭聖緊盯着自己的嫂子,心下明白蕭聖是衝嫂子來的。

    自己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陰柔美男,可畢竟是男人,關鍵時刻肯定要保護嫂子的。

    顧皓寧站起來,擋在嫂子前面,虛張聲勢道,“蕭聖,你來做什麼?大白天想欺負女人?”

    “滾開!”一個保鏢上前,兇狠的擡起大長腿,對着顧皓寧的肚子踹了一腳。

    “啊——”體重只有110斤的顧皓寧,頓時被踹飛到牆角,像慘遭蹂躪的嬌花一般,捂着肚子嗷嚎。

    “知道我來做什麼嗎?”蕭聖冷冷問道。

    望着眼前這個如地獄之魔突至的男人,丁娟娟面無懼色,“視頻是我做的,嚇到你老婆了嗎?”

    “對。”蕭聖敬她是條敢作敢當的女漢子,她便有了和他對話的資本。

    “那我就放心了。”丁娟娟深深的嘆了口氣,“我小姑子死了,我的胎兒死了,即便言小念死了,也不能抵消我家的兩條人命。”

    “該死的老賊婆!”倒是歐烈沉不住氣了,失去以往的儒雅,他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怒喝道,“你小姑子和胎兒又不是言小念害死的,你特麼的爲什麼要害小念?”

    丁娟娟理了理被打亂的頭髮,不緊不慢的說,“因爲她爹是王居,所以我鎖定她爲報復的對象,她只是一個犧牲品而已。我老公爲王居做了那麼多事,私藏武器的明明是他,最後倒黴的卻只有我老公一個,他讓我老公當替罪羊,自己卻加官進爵。同樣是違法,有的坐牢,有的高高在上,呵呵……當然,你們會說這世界本來就不公平的,我也認同這句話,所以不想公平的對待言小念母子。”

    說着,她看向蕭聖淡淡一笑,“我害了你老婆,就該死在你手裏,這就叫因果循環。你動手吧,只求給我個爽快的死法。”

    “那不是在幫你解脫嗎?”歐烈揮手命令保鏢,“把她帶走,用擦刀將她身上的肉一片片的擦下來,從腳趾頭開始擦,我希望能達到這種效果:她身上的肉全部被擦掉之後,還能活着,意識清醒。”

    “是。”保鏢像拎小雞一般拎起了丁娟娟。

    “你們這些畜生,放開我嫂子!”顧皓寧撲上來,想護着丁娟娟,但很快他又被踹回了牆角,口鼻竄血,柔弱無比。

    丁娟娟對顧皓寧微微搖頭,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找揍。

    顧皓寧便不再說話,低頭縮在牆角擦血,等這幫魔鬼走了,他會報警的。

    他寧願大嫂和大哥一起坐牢,也不想她死了,自己的親人已經沒剩幾個了,再不能死人了……

    蕭聖見丁娟娟異常冷靜,不懼生死,就像面對鬼子的愛國人士,倒把他帶來的幾個人,襯托得面目可憎了。

    於是心情不是很好。蕭聖走到椅子前坐下,“放開她。”

    “總裁?”歐烈有些心急,因爲他恨不得現在把丁娟娟千刀萬剮,才能緩解對言小念的心疼。

    每每想起言小念可憐的樣子,他就失去理智。

    其實他也知道,什麼擦刀擦肉、凌遲而死啦,這些都太小兒科了,只有讓壞人精神上痛苦,纔是真正的殺人誅心。

    不然即便用最慘絕人寰的手段弄死她,也不能讓她害怕。

    蕭聖燃起一根香菸,吐出菸圈,“把顧惜寧的資料,給她。”

    “是。”歐烈將一本資料砸到丁娟娟臉上,“知道你的胎兒爲什麼會死嗎?那是因爲不想做你的孩子,你根本不會教育,養出了人品低下的顧惜寧!你好好看看她做過的事,就會覺得她死得不冤枉!”

    丁娟娟心頭一震,掀開了資料,看着看着,臉色就變得蒼白了,心裏有什麼東西在瓦解。

    顧惜寧確實很刁蠻,越長大和她越不親,這幾年她又在爲不孕症的事情奔波,所以關心顧惜寧的時間就變少了。

    想不到惜寧居然瘋狂到這種程度!

    歐烈見她終於不冷靜了,譏誚一笑,“看清楚了吧,你教導出一個蛇蠍心腸的妹妹,就算你胎兒不死,憑你的垃圾教育,這孩子長大也得喫槍子。”

    丁娟娟難受的閉上眼睛,兩行淚水淌下來,“請你不要咒我的孩子!如果它沒死,我會教育孩子當好人,做好事,有教養,有禮貌,樂於助人。”

    “呸!你自己都做不到,憑什麼這樣教育孩子?”歐烈義憤填膺的吼道,“你希望我不要詛咒你的孩子,那麼你爲什麼要害別人的孩子?你知道自己是個毒蟲嗎?言小念病危了,你害死她了!你們全家從根子就是壞的,歹毒的基因不要遺傳下去,最好在世上滅絕!”

    “……”丁娟娟往後踉蹌了兩步,清瘦的臉上失魂落魄。

    歐烈打開手機,把言小念現在的樣子給她看,“你成功了,一個笑靨如花的女人,被你害成了骷髏,你現在很舒心吧?”

    丁娟娟看了一眼,立刻挪開了視線,她還是有一點良知的,看了難受。

    “如果王居先生能撈我老公上岸,如果蕭先生不害我老公頂替他岳父坐牢,我不會報復的。”她流着淚解釋道。

    “你老公坐牢並不是頂替王居先生。”歐烈駁斥道,“你心裏應該也有數,自己老公做過多少犯法的事情!爲什麼死咬着王居先生不放,而不去找自身的問題?”

    “我老公是犯過法,但資本的積累都是帶着原罪的,誰能保證自己乾淨?”

    “得了,我懶得和你說了!”歐烈看向蕭聖,“總裁,怎麼處理她?”

    蕭聖把菸蒂丟了,“這可難到我了,我實在不想對付一個良知未泯的女人。一個像母親一樣照顧姑子叔子的長嫂,能壞到哪裏去?”

    丁娟娟聽到這話,整個人酸澀的不行,心也軟了,崩潰流淚。

    歐烈都想爲總裁的“寬宏大量”喝彩了。要不是言小念已經慢慢好轉了,他已經把丁娟娟崩死幾百遍了。

    現在應該是想讓丁娟娟主動配合,解開言小念的心結。

    雖然言小念的心疾依然嚴重,但從昨晚開始,能喫點粥了,就像一隻被踩彎的小草,正慢慢的站直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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