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念被男人露骨的眼神看得臉頰紅到耳朵,擡手捂住前襟,有些氣惱的咬住脣瓣。
他爲什麼要提許堅呢?心裏好難受,又很愧疚。
如果自己和蕭聖發生那種不要臉的事情,就對不起許堅付出的這四年,對不起自己的初戀純潔的愛情。
當然,一旦蕭聖要霸王硬上弓,她也絕對抵抗不過。好在蕭聖並沒那麼做,但不可否認,他就是顆不定時炸彈,隨時都會引爆。
“蕭聖,回你屋睡吧。”言小念用近乎乞求的語氣,小眼神怯怯的很可憐。不管最後結局怎樣,至少她抗爭過,努力過。
“也好。”蕭聖鄭重點點頭,走到言小念跟前,扛着她往自己房間走去。
在自己家裏總睡客房像什麼話?必須睡回他的房間,言小念的提議太棒了!
“哎,我是說你一個人回去睡!”
“你剛纔是這樣說的?”
不是。這個腹黑賊!言小念氣得咬牙切齒,握拳砸向他的後背,一路蹬腿掙扎,但沒收到效果。
“嘭!”蕭聖一腳踹開自己的房門,大手隨意一甩,言小念就被拋在了柔軟的大牀上,彈了幾彈。
這牀質量真好,但這不是重點!言小念迅速跳下來,奔向房門。咔嚓,蕭聖按了門禁控制器,門瞬間鎖得死死的。
“自己乖乖到牀上躺好。”走到酒櫃前倒了杯紅酒,蕭聖回頭看向她,優雅的晃了晃,“或者,你喜歡我把你拋到牀上,這樣更有趣味。”
不喜歡。
言小念一臉頹敗的爬上牀,自己在他手裏就像玩具一樣,隨意拎來甩去,真火大了。
不過,他的臥室看起來不錯。言小念把薄被纏在自己身上,左右環顧了一圈。
房間非常大,黑白灰的冷色系盡享低調奢華,乾淨利落的線條走向,大理石的地板反射着燈光,顯得夢幻。落地窗前還有一個天文望遠鏡,昭示着主人非同一般的興趣愛好。
“以後都在這個房間睡,不要讓我提醒第二次。”蕭聖端着酒走過來,把酒杯伸向她。
“我不會喝酒。”言小念往後退縮了一下,她有酒精中毒史。
“沒讓你喝,餵我。”蕭聖拉了一張椅子坐在牀前,一副大爺欠伺候的姿態,俊美的眼眸冷魅的盯着言小念的眼。
對視不到三秒,言小念移開視線,接過酒遞到他的脣邊,不滿的嘀咕一句,“你又不是沒長手,這不費二回事嗎?張嘴。”
蕭聖抿緊薄脣,一臉看傻瓜的表情睨着言小念,半晌才點撥道,“用嘴。”
“我不幹。”
“那我今夜就睡你。”
“我幹。”反正每天都吻,多吻一次也沒事,但那道底線不能破。
言小念一口飲下酒,跪坐在牀邊,一手扶着蕭聖的肩膀,緩緩的印上他漂亮的薄脣。
四目相對,騰起一抹熱流,她一恍惚,差點嗆到,甘醇的酒液順着脣角流了出來,蕭聖很怕浪費的悉數喫進嘴裏,然後繼續回到她的脣邊。
言小念知道逃不過去,閉上眼睛,緩緩的細流過渡到他口中,濃郁的酒香瀰漫在鼻息之間。
酒,還是女人嘴裏的好喝,蕭聖突然兇猛的吻了過去……
“啊!”言小受力仰躺下去,殘存的半口酒直接進了胃,瞬間醉得臉頰酡紅,不省人事。
“小念,念兒……”蕭聖拍了拍她的臉,“半口酒就醉了,你當我會信?”
呃,她自己也不信,但事到如今只能繼續裝醉,伺機逃跑。唉,無比希望自己是真醉啊,一醉解千愁嘛!
“沒喂完,所以,今夜……”
蕭聖勾脣邪魅有一笑,把掩耳盜鈴的女人丟進被子裏,自己也進去,一把摟進懷裏扯掉睡衣,動手動腳……
他今夜要睡她?怎麼辦啊?
言小念頭皮一陣發炸,魂魄快嚇飛了,一雙緊閉的眼睛在眼皮下骨碌碌的轉着。爲了躲他的手,身子拼命往被子裏縮,一直縮到牀的那邊。
“呵。”蕭聖不屑的嗤笑一聲,修長的手伸過去,一把抓住言小念的肩頭提過來,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你想怎麼樣,姐夫?”言小念突然睜開眼睛問。
不裝醉了啊?
“聽到這個稱呼,莫名的高漲!”蕭聖皓首低垂,菲薄的嘴脣輕輕吻着她肩頭柔嫩的肌膚,然後吻向……
“啊……不要!”觸電的感覺直衝腦門心,言小念心房一陣激顫,身子軟成了水。
“真是敏感。”蕭聖擡起身子,託着她後背往上用力,撞上他的胸膛。
好柔軟,心被撞飛。
“別弄,求你。”言小念臉紅心熱,六神無主,“你要敢霸佔我,我就咬舌自盡。”
蕭聖看向她,迎上一雙清澈靈動卻又惱怒的眸子,她吐出舌尖作勢要咬,虎頭虎腦的很像言大發。
這樣的言小念好可愛。
蕭聖心頭閃現一道異樣的溫熱,把言小念放進被子裏蓋好,淡淡的說,“別高看自己,我不會霸佔你,只會讓你求我霸佔。”
他說話能彆氣人嗎?不過,總比被強了好,言小念鬆了口氣。
篤篤。
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蕭聖披件睡袍走了出去,“什麼事?”
“總裁……”是歐烈的聲音,故意壓低了。
言小念怕跟自己有關,赤腳跟過去,支着耳朵偷聽,聽歐烈的語氣好像出了什麼突發事件,但具體怎麼回事她沒聽清。
言小念失望的回到牀上,閉上眼逼自己睡覺。
“下次不要欺騙我,小鮎魚。”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低啞沉磁的嗓音鑽進耳朵,“房是我的,牀是我的,媳婦也是我的,就算做了也不能叫霸佔,只能叫擁有。”
言小念一下子睜開眼睛,驚愕地看向聲音來源,氣急敗壞的問,“你到底是霸佔還是不霸?”他說話怎麼模棱兩可啊!
“回來再說,我要出去一趟。”蕭聖走到壁櫥前拿出一套黑色的襯衣西褲穿上,完美的身型撐起一道性感華貴,凌碎的短髮半乾半溼,冷峻不失魅惑。
言小念本來想犟嘴的,看他那麼養眼的份上,算了,繼續睡覺。
可心裏卻不斷打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能讓蕭聖放棄睡覺出去,一定是大事吧?
跟許堅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