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兒子是自己親生的,但是趙信說別人也就算了,居然說到周江頭上,現在自己不打,等周江出手,那就不是打幾個耳光可以解決的。
“我不!”趙信很生氣,自己根本沒有說錯,憑什麼去跟這個臭屌絲道歉。
“你!”王小芳見趙信還是冥頑不靈,生氣的舉高手,又要過去打趙信。
“阿姨,別生氣……”古月看王小芳又要打趙信,趕緊和旁邊的人一起把王小芳攔下來,用眼神示意趙信。
現在王小芳這麼生氣,趙信還是不要跟她正面槓上了,反正只是道個歉,又不會少塊肉。
趙信雖然知道古月等人的意思,他內心憤憤不平,但是他被王小芳打怕了,想了一下,他一臉不服的走到周江面前:“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叫你窮鬼。”
雖然嘴上在道着歉,但是趙信的表情非常的兇狠,如果這個時候王小芳不在現場,他一定會好好的招呼周江的。
周江那裏不知道王小芳和趙信的意思,他笑了一下,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轉身就想離開。
還沒走到大門口,就被人從後面扯住了:“既然來了,就留下來喫個飯再走。”
轉頭一看,是王小芳扯住了他,正一臉討好的對他說道:“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否則顯得我太招待不周了。”
“來來來,快坐下。”周江還來不及拒絕,王小芳已經扯着他把他帶到自己剛剛坐的主位上按了下來。
頓時周江變成坐在主位上的人了,王小芳滿意的看着這個效果,擡手按下服務鈴。
“你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不愧是高檔餐廳,不到一分鐘,就已經有服務員出現在包間。
“一萬八最高檔次的豪華宴席來一套,再來兩瓶最高檔次的拉菲。”和剛剛判若兩人的王小芳大方的招呼着服務員下單。
聽到王小芳的話,不僅包間裏的其他人都震驚了,連服務員都有點懵逼。
這個高級宴席一般是大公司招待客戶或者招待外賓纔會用上的,現在這裏面的幾個人看起來就不是這種檔次的,所以他有點不確定:“請問是一萬八最高檔次的宴席,和兩瓶高級拉菲,對嗎?”
“對,快準備。”王小芳揮了揮手,示意服務員可以下去準備了。
王小芳篤定的話一出,古月等人都很意外,他們來只能喫殘羹剩飯,結果這個屌絲周江來,居然上最高檔次的宴席,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不管衆人心裏怎麼想,陶然居用最快的速度把菜上齊了,畢竟這麼大的客戶,他們得罪不起。
“來,你多喫點。”王小芳親切的招呼周江喫東西,好像完全沒有看到旁邊的兒子和他的朋友們。
周江也不客氣,他本來是去找王珂喫飯的,誰知道被拉來拉去的,肚子早就餓了,於是他拿起筷子旁若無人的喫起來。
趙信看了看周圍,王小芳沒有發話,沒人敢喫,頓時有點尷尬:“大家都喫吧。”
聽到趙信的話,古月等人才敢動筷子,剛剛發生的事情太魔幻了,他們實在是想不通。
周江只是一個賣茶葉蛋的屌絲,怎麼眼高於頂的王小芳會對他那麼客氣?
“媽,你也喫。”趙信看王小芳快發火了,急忙夾菜到王小芳碗裏讓她多喫點。
王小芳本來點菜是爲了給周江喫的,現在周江沒喫完,其他人就動筷子了,簡直是不可理喻。
現在兒子主動給自己加菜,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王小芳狠狠的瞪一眼趙信,繼續看着周江,飯也不喫。
周江沒有理會旁邊的人,自顧自的喫起來,這檔次最高的宴席果然不一樣,就算周江現在已經很挑了,也不得不感嘆這裏的菜做的不錯。
看來以後可以把人挖過去專門給自己做飯了。
“最近不是拆遷嗎,這拆遷款變高了,要是拖着不籤協議,估計還能大賺一筆。”王小芳見周江停下筷子,有意無意的說道。
“還是早點籤的好,不然到時候一毛錢都拿不到。”周江淡然道。
雖然王小芳沒有指明是在跟誰說話,但是周江知道,這纔是她留自己下來的主要目的。
那天在方月家裏,他們就是因爲這件事情才見面的,所以自然知道王小芳的目的。
“你懂個屁啊,現在拆遷款都漲兩倍了,只要我們堅定立場,一定可以拿到更高的賠償款。”趙信聽到周江的話馬上就反駁了,什麼都不懂的臭屌絲,敢來這裏裝逼。
周江笑了一下,沒有再說話,話說到這個份上,聽不聽就由不得自己了。
之前強哥勉強算是方達集團聘請的的人,專門用來擺平那些藉機亂擡價的拆遷戶,後來周江實地考察過,提高了拆遷款。
再後面經過專家的鑑定,後面的路段使用暗挖車站,加大了挖掘的深度,這樣就可以不用拆除地面建築了。
所以現在方達集團已經在策劃新的方案,很快就沒有拆遷這一個說法了。
“行,我明天就去籤協議。”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王小芳沒有聽兒子的意見,反而因爲周江一句話,決定把拆遷協議簽下來。
看來自己今天把周江留下來是對的,如果不是周江透露的消息,只怕自己把合同留到最後,反而是顆粒無收。
現在先把協議簽了,拿到拆遷款,那纔是最重要的。
“行了,飯也吃了,我先走。”周江見王小芳目的達到,擦了擦嘴起身,走出房間。
“我送你。”王小芳見周江站起來,馬上跟着周江走出去。
看着兩人走遠的背影,衆人面面相靚,這到底怎麼回事?
“趙信,你媽怎麼對周江那麼客氣。”薇薇先忍不住,直接追問趙信。
王小芳的爲人她也是知道的,絕對不會因爲周江是趙信帶來的就對他那麼客氣,這屋子裏的人就是最好的證據。
“可能我媽以前也是窮苦出身,見到周江那麼慘,可憐他吧。”趙信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實在不知道是什麼讓自己的母親改變了做事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