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仇，他日非報不可，林雲心中沉聲說道。
“大師兄，我還有一事不明。”
“你說。”
“通天之路時，封珏師兄和金絕實力相差無幾，爲何到了生死境，兩者差距如此之大？”
“這個嘛，你有疑問倒也正常，因爲情況確實比較特殊。”
牧川喝了口酒，目光有些凝重的道：“首先是功法，玄天寶鑑被天玄子補全後，就成了完整的龍靈級功法。這功法一旦修煉到了第十重，會發生極爲恐怖的質變！”
“玄天寶鑑一共十九重，本來缺失大半，可天玄子不愧是千年荒古域第一奇才，缺失的部分被他在一百年內全部補全了。”
“前九重只是入門，到了第十重就是真正的龍靈級功法，可以凝練出月輪天，十一重可以凝練日輪天，十三重可以凝練出金輪天……月、日，金木水火土剛好對應七大星曜，再往上就是太玄天和不動天。”
“等到九重天全都凝練完畢了，傳說中可以在體內凝結出玄天宇宙，到時候這門功法的威力可以媲美神級功法。等到玄天宇宙練成後，身體就像是混沌初開的先天神魔，有天河縱橫，星宿定位，在體內模擬萬千星相，深藏無盡星海。”
林雲聽的瞠目結舌，完全沒想到，玄天寶鑑會如此恐怖。
“除此之外，天玄子還從玄天寶鑑中，推衍出了諸多武學，有祕術，劍法、掌法，以及身法。”
林雲震驚道：“太誇張了吧。”
“並不誇張，完整的龍靈級武學極爲恐怖，更何況這玄天寶鑑是刻錄在祖龍神碑上的武學。”
牧川頓了頓，將話圓了回來：“境界相同的情況下，金絕將玄天寶鑑修煉到了第十重，封珏自然不是對手。再者，師弟的悟性的悟性確實愚笨了些，不是金絕對手很正常。”
“劍宗就沒有抗衡玄天寶鑑的功法嗎？”
“自然有……你甚至還見過。”
“我見過？”
林雲目光閃爍，開始回憶起來，很快他想了起來，道：“太玄劍典！”
太玄殿，劍宗四大寶地之一，裏面呈列着劍宗至高武學，太玄劍典。
“可惜，我劍宗的太玄劍典並不完整，失去了最重要的一環。”牧川神色黯淡道。
“是因爲御青峯嗎？”林雲道。
“沒錯。”
牧川沉聲道：“三千年前，御青峯一劍削平劍宗兩峯，也斷了太霄峯和丹霄峯的傳承。丹霄峯還好，可太霄劍訣的傳承卻是極爲致命，那是太玄劍典中最至關重要的一環。”
“太玄劍典也是刻錄在祖龍神碑上的武學，若論排名，甚至比玄天寶鑑還要高出不少。”
提及此事，牧川顯得傷感不已。
對於御青峯，劍宗上下都恨之入骨，林雲卻是感情複雜。
他曾經問過御青峯，對方與劍宗並無仇怨，言語之間對瑤光劍聖也是頗爲欽佩。
“龍靈之上，還有什麼武學？”
林雲岔開話題。
“神靈級，神龍鬼聖……神靈級是我們無法想象的境界，神靈級的武學也早已成爲了種種傳說，小師弟你就不用關心了。”
牧川笑了笑，嘆道：“實際上，各大超級宗門能有幾門上品鬼靈級武學，就已經相當了得了。至於龍靈級武學，全部都是殘缺的，唯獨天玄子，此人太過逆天，誰能想到他一己之力，就將玄天寶鑑補全了。”
天玄子！
林雲回憶起對方分身降臨浮雲劍宗的畫面，即便是敵人，也等承認他確實天縱絕倫，風采過人。
“小師弟。”
牧川看向林雲，猶疑了半響，最終沉聲道：“今日我再與你說一件事，師尊本不讓我告訴你，可我覺得你該知道了。如今快二十年過去，能夠記得此事來龍去脈的人，也已經寥寥無幾。”
林雲心中一沉，有些猜到大師兄要說什麼了。
牧川察言觀色，道：“你大概也猜到了，大師兄今日要告訴你，當年劍驚天爲何被逐出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