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再仔細看看他。”
古虛妖皇說道。
說罷，其他兩男一女，盯着卓不凡看了一眼，卓不凡一動不動，渾身汗毛直立，自己身上的祕密彷彿都被看穿，像是一隻動物園熊貓，被遊客觀看。
“造化境肉身，一個界王境的傢伙竟能修煉到‘造化境’。”
一名妖皇輕呼道。
其餘兩名妖皇雖沒說話，但也難掩眼中的震撼。
古虛妖皇道：“按照祖妖大人的規定，進入海神殿，且能修煉到‘造化境’肉身的修行者，便有資格進入‘第三界’，我只是按照祖妖大人的規矩辦事。”
造化境？
卓不凡暗暗皺眉，他能感覺到身體生命層次的躍遷，已經超越‘聖體完美境’，他們口中的‘造化境’應該是身體修煉到另外一個層次的稱呼。
“小子，你還沒告訴我們，你的名字。”
紅衫妖皇問道。
卓不凡連行禮，恭謹道：“各位妖皇大人，小子卓不凡，乃是星空聯盟的弟子。”
“卓不凡？
名字倒是不錯，不過你是人族修行者，怎麼會跑來血海？”
古虛妖皇皺眉問道。
卓不凡詳略得當，敘述前因後果，“五皇子苦苦相逼，我只能進入血海漩渦。”
其實，卓不凡心裏還擔憂，畢竟他是人族修行者，而五皇子體內擁有祖妖血脈，這幾位妖皇若想要殺他，動動手指就能爲五皇子報仇。
見他面露凝色，古虛妖皇哈哈大笑道：“小子，你把我們當成什麼人了？
我們堂堂妖族妖皇，震古爍今的存在，和你一個界王境的小傢伙計較？
五皇子雖然是皇族血脈，但不知道相隔多少萬代，跟我們沒關係。”
聞言，卓不凡面露尷尬，沒想到自己心思被古虛妖皇看穿，不過古虛妖皇一番話，也讓他心裏落下一塊重石。
一代妖皇，高高在上，統御妖族，自然不會自降身份和他一個界王動手。
古虛妖皇是四代妖皇，和五皇子相隔數萬代，根本沒太多親情，甚至都沒見過五皇子。
“我爲你介紹，這位是蒼圊妖皇，我們歷代妖皇中唯一的女性。”
古虛界皇介紹道。
卓不凡朝紅衫女子行禮，妖族重男輕女，一名女子能成爲妖皇，統御紛亂不斷的妖族，讓卓不凡由衷欽佩。
蒼圊妖皇擡了擡眼皮，“我最尊崇的是你們人族的冰帝，她一直是我的偶像。”
另外兩位則是天崬妖皇和盤妖皇，一代妖皇名字只有一個字，身材魁梧，有點泰達爾那種西境蠻妖的特徵，巍然不動，高山仰止，讓人頗感壓力。
天崬妖皇則是一副儒雅之態，風度翩翩，但妖族歷史上，第二代妖皇時代最爲混亂，天崬妖皇能鎮壓諸侯之亂，統御妖族，並非只有眼前這般溫和，更有着強橫實力和鐵血手腕。
幾位妖皇都介紹完畢，古虛妖皇方纔看着他道：“現在，我帶你去見祖妖大人。”
卓不凡呼吸一緊，祖妖大人也沒死。
恐怕這個消息傳入妖族，比四位妖皇還活着，更加震撼。
古虛界皇袖袍一揮，卓不凡無法抵擋，兩人出現在宮殿外的浩淼宇宙中，四周閃爍點點星辰光芒。
“古虛妖皇大人，不知道這是哪裏？”
卓不凡疑惑問道。
“這裏被稱爲第三界，不屬於太乙宇宙，也不屬於其他任何宇宙，相當於其他宇宙和太乙宇宙的空間點。”
古虛妖皇道。
卓不凡微微心驚，太乙宇宙和其他宇宙的連接空間，難怪他隱隱感覺到一絲獨特的法則味道，但又說不出來。
“很多事情，等你見了祖妖大人，一切都會明白。”
古虛妖皇說完，不在言語，兩人一路飛行，來到一座高數千萬裏的紅山，望不見盡頭，如同一柄擎天之劍，佇立虛空。
紅山之上矗立一座恢宏宮殿，還未接近，便感受到強悍威壓降臨，元力運轉和血液流通都一滯。
“走吧。”
古虛妖皇袖袍一揮，元力籠罩卓不凡，直接掠入宮殿。
宮殿王座之上，坐着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面容和藹慈祥，兩條白白長眉垂吊顴骨。
“古虛，見過祖妖大人。”
古虛妖皇躬身，恭敬道。
四位妖皇都是蓋世人物，彼此不論輩分，平輩而交，但見到祖妖，便要以長輩看待，躬身禮遇。
“小子卓不凡，拜見祖妖大人。”
卓不凡也躬身，恭謹道。
傳聞祖妖瘋魔後，祖妖城生靈塗炭，所過之處盡皆化爲廢墟，卓不凡一直認爲祖妖應該性格兇暴，很難和眼前這位慈祥老者聯繫在一起。
祖妖帝昊擡起眼皮，掃過卓不凡，卓不凡瞬間有種被x光透體的感覺，任何祕密都無法掩藏，臉色微微變化，“人族修行者，還是一個界王，竟能掌握《荒元經》，還能修煉出‘造化境’的肉身，倒是罕見。”
“你能來到這裏，也是你的福緣。”
祖妖淡淡道。
卓不凡不敢亂接話，只能靜靜聽着。
“哦，凝練了一萬元力漩渦，而且修煉‘星輪衍宇圖’，你和殤帝那小子是什麼關係？”
祖妖面色微微動容，問道。
卓不凡心裏一驚，沒想到祖妖連自己修煉‘星輪衍宇圖’的事情都知曉，這可是殤帝創造的修行功法。
“姜宬是我師弟，我是殤帝的弟子，星輪衍宇圖也是師傅傳承給我。”
卓不凡回道，畢竟在祖妖面前，他根本無法隱瞞。
祖妖哈哈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沒想到殤帝的弟子居然來到老夫這裏。”
聽祖妖的稱呼，似乎他的年齡比殤帝還要年長不少，只是不知道祖妖和殤帝是否有恩怨，如果有仇，卓不凡可就悲劇了。
“殤帝的確是星空聯盟一代天驕，修煉資質無人能敵，即便我也曾敗在他的手中，他也是第一個成爲太乙宇宙帝君的存在，那個時代，涌現無數天才，璀璨耀世，可殤帝一人，便掩蓋了所有人的光芒。”
祖妖頗爲感慨道。
“沒想到殤帝居然收了你這麼一個弟子，他的眼光確實不錯。”
祖妖點點頭，讚賞道。
“祖妖前輩，您過譽了。”
卓不凡拱了拱手。
現在，他反而坦然，若祖妖真要殺他，他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何不放平心態，不卑不亢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