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顥看着封老爺子臉上嚴肅的神情,沉重點頭:“封爺爺,放心。”
封老爺子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示意他們上飛機。
這邊動靜不小,封夫人那邊自然察覺到。
等直升飛機飛走,封夫人就走了過去。
“爸,您讓顧長昕去哪?怎麼還用轉機送?”
她語氣裏難掩不滿,抿脣詢問。
封老爺子睨了他一眼,垂眸道:“景堯那邊需要長昕過去一趟,拜託我找人護送過去。”
話落,他也不管封夫人是否還有疑問,揉着老腰自言自語離開。
“哎,折騰了大半天,得回去休息休息了。”
封夫人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眼飛機消失的方向,狠狠擰眉轉身離開。
不行,她得想辦法把景堯和顧長昕那賤人分開。
這才分開幾日就捨不得了,還要老爺子把人送過去!
而這小插曲,顧長情並不知道。
她跟着季成顥歷時幾個小時,總算抵達了g國。
此時g國已是凌晨,不得已,他們只能先找地方安頓。
“早點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找人。”
季成顥把顧長情送到房門口,叮囑道。
顧長情頷首,“麻煩你了。”
隨後兩人各自回到房間。
顧長情一番洗漱後,躺在牀上卻怎麼都睡不着。
她擔心着封景堯,也不知道莫離跟莫追有沒有找到景堯。
希望明天能從季成顥這邊得到好消息。
她默默唸着,一個人胡思亂想了不少事才漸漸睡去。
而就在她陷入沉睡的時候,隔壁的季成顥還在忙碌。
別看他在封老爺子和顧長情面前表現得輕鬆,對於封景堯失聯的事,還是很擔心。
因爲他比封家的人還要了解封景堯,知道他並不是表面這麼簡單。
眼下失聯絕對不簡單。
就見他坐在房間的書桌邊,手指不停敲打着鍵盤,屏幕上亂碼不停閃爍,最終出現了一個小視頻,裏面赫然播放的是封景堯來到g國後入住酒店影像。
季成顥看到這,鬆了口氣。
“能找到蹤跡,看來事情並不是很嚴重,剩下的瞪明天去酒店再查了。”
他自言自語說着,隨後一番洗漱便去休息了。
……
隔天,顧長情因爲惦記封景堯,早早就起來了。
她穿戴好衣服出門,發現隔壁季成顥還沒有動靜,有心想敲門,又怕打擾到人,整個人糾結得很。
就在她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季成顥的房門總算從裏打開了。
“顧小姐。”
季成顥瞧見門外的顧長情,眼裏有些詫異,但很快反應過來,訕訕揉了揉鼻子,“抱歉,昨晚查資料,弄得有些晚,起來晚了。”
顧長情見狀,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沒關係,是我太心急了。”
她說着,強壓下心中的擔憂,邀請季成顥去用餐。
席間,顧長情詢問道:“對了,曲先生,我們要怎麼找景堯?”
“叫我小哲就好了,我跟景堯鐵哥們,不用這麼生疏。”
季成顥聽她一口一個曲先生有些不習慣,笑着提點:“至於景堯,我昨晚已經查到了他落腳的酒店,用完餐,我們直接過去就好。”
顧長情聞言,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欣喜。
她加快了用餐速度,看得季成顥一愣。
但很快釋然,饒有興趣的打量顧長情。
顧長情很快就察覺到他的視線,還以爲是自己用餐急了,臉上沾了飯粒。
結果她在臉上摸來摸去,並沒有什麼飯粒,就連有湯都沒有。
“怎麼了?”
她不解的看向季成顥。
季成顥失笑,搖頭道:“沒事,我就是好奇你怎麼會想着嫁給景堯那小子,看起來還很在乎他。”
顧長情聽到這話,臉上有些不自在和嬌羞。
白皙的臉頰染上了絲絲緋紅,配着朝陽以及本就絕色的五官,讓季成顥忍不住晃神。
顧長情自然發現季成顥的視線,雖然不會讓人不舒服,可這樣盯着她,總讓她感覺怪怪的。
“小哲?”
她搖晃着手叫道。
“抱歉,剛纔想事情去了。”
季成顥輕咳了一聲,掩飾着自己異樣解釋。
顧長情頷首,也不在意,繼續用餐。
季成顥見狀,有心想問什麼,但話到嘴邊最後被她嚥了回去。
有些事問女人還不如找到封景堯,讓他給自己解惑。
就這樣,兩人用完餐朝封景堯落腳的酒店走去。
“打擾一下,這位先生在你們這定了房間,請問是在幾樓?”
季成顥拿出封景堯的照片詢問着酒店前臺。
“抱歉,我們不能泄露客人任何信息。”
前臺歉意的回覆。
顧長情着急道:“我是他妻子,告訴我不算泄露。”
前臺看着她,有些遲疑。
顧長情見狀,報出封景堯一些信息,最終取得了前臺的信任。
“好吧,女士,我相信您。”
前臺說着一口流利的英文迴應着顧長情,但話到最後,還是帶着歉意的語氣:“這位先生在入住後第二天就再也沒回來,恐怕已經離開了。”
顧長情聞言,面色微變的看向季成顥。
季成顥顧不上理會,皺着眉頭詢問道:“他有退房嗎?”
前臺搖頭:“這倒是沒有。”
季成顥聞言,眼中閃過一抹亮光:“那能帶我們去房間看看嗎?我懷疑我們朋友可能出事了。”
前臺猶疑了下,還是同意了。
畢竟g國這邊混亂,外國來的旅客出事是常有的事。
“跟我來吧。”
她帶着兩人上樓,幾分鐘後就站在了封景堯房間門口。
“就是這了。”
前臺把門打開,裏面佈置一下呈現在兩人面前,十分整潔,看着不像有人居住過。
季成顥見狀,眉頭微蹙。
他是刑偵出身,如果封景堯真的出事,現場被破壞過的話,根本不好判斷。
“房間有打掃過?”
前臺搖頭:“並沒有。”
季成顥擰眉,沒有再說什麼,讓前臺先離開。
等人走了後,他在房間四處查看。
顧長情跟在後面,就發現屬於封景堯的行李都還在,偏偏人不在,一時間,心裏壓制的不安慢慢開始發酵。
“東西都在,人卻不在,只有一個可能。”
季成顥轉了一圈下來,面色不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