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堯看到視屏裏的顧長昕狼狽不已,臉上更是有着明顯的傷痕,怒氣橫生。
“你對她動手了?”
他磨着牙開口,一字一句中都包含着怒火。
天狼也聽出來了,並沒有在意,笑道:“剛纔不是說了嗎?鑑於封先生的不配合,我這邊不得不採取必要的手段,再來,你這小嬌妻呱躁得很,沒辦法,下手重了點。”
封景堯看着他臉上清風雲淡的模樣,想把他抽筋扒皮的心都有了。
但看到傷痕累累的顧長情,他強制讓自己冷靜。
眼下長昕還在對方手裏,他不管做什麼都十分被動。
“你到底想做什麼?”
他耐着醒着與天狼周旋。
天狼瞧着他眼裏的冷意,心知再拖下去,效果會適得其反,直言道:“我知道封先生救人心切,所以打算再給封先生一次機會,今晚,南山寺山腳的廢棄工廠,我會帶着你的人在那等你,封先生帶着我要的東西,一個人過來,記住是一個人,否則別怪我撕票!”
封景堯沉眸,眸光幽幽的盯着天狼,“可以!”
天狼得到答覆,滿意的掛了電話。
電話掛斷,封景堯聯繫許易。
原本他是打算讓許易做些安排的,但想到顧長昕的傷,還有他兩次行動都讓對方知曉,他到嘴的話一改。
“少夫人那邊我這邊有消息了,晚上我需要去趟南山寺,你們不用跟着,不過人手召集着隨時等我消息。”
許易聞言面色微變。
“總裁你這是要一個人去?太危險了!”
他話語中滿是不贊同。
封景堯也知道這樣很危險,可現在只能這樣。
“放心,我不會有事!”
他說完,話鋒一轉,交代起晚上的事。
許易無法,只能聽命行事。
與此同時,南山寺。
“天狐,你去準備吧,晚上封景堯就會過來。”
天狼收起手機吩咐道。
天狐沒有拒絕,朝顧長昕走過去。
“你又想幹什麼?”
顧長昕看到天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那兩巴掌的原因,對她畏懼的很。
“閉嘴!”
天狐不耐的冷喝,旋即拎着她的衣領進了倉庫。
不到半個小時,兩人再出來,就變了個樣。
原本的天狐已經化妝成了顧長昕,當然也只是看着像,經不起仔細打量。
但這種細節他們並不在意。
因爲他們的計劃是從封景堯手裏把東西騙出來。
而顧長昕臉上也做了一番修飾,明豔的外貌變得平凡,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了一件,似乎穿得不舒服,顧長昕不停拉扯,對天狐更是敢怒不敢言。
她在心裏惡狠狠的發誓,等她得救了,定然要這女人不得好死!
天狐無視她喫人的眼神,徑直走到天狼面前。
“我好了,天煞,你可以帶她走了。”
天煞頷首,徑直朝顧長昕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
顧長昕警惕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
“不想我動手,就乖乖跟我走!”
天煞冷聲威脅,讓顧長昕面色難看到了極點,卻不敢反駁。
當天晚上,封景堯開車獨自來到南山寺山腳。
夜幕下,這片山寂靜的讓人害怕,四周一片黑暗。
封景堯停下車,朝廢棄工廠走去。
就見那工廠閃着昏黃的光芒,隱隱火光在夜幕下跳躍。
他警惕的走過去,環視了一圈,並沒有在工廠裏發現其他人。
四周只有一個火堆昭示着這裏曾有人。
顯然對方也是在防備他。
“我來了。”
他一步一步朝工廠深處走去。
四周依然寂靜的可怕。
封景堯走了幾步,便停了下來。
因爲他敏銳的察覺到一道凌厲的視線在他身上掃過。
他面色沉了沉,並沒有再次出聲。
三分鐘過後,天狼好似確定了什麼,這才從藏身處走了出來。
“封先生總算守信了一次。”
他神情倨傲的看着封景堯。
封景堯雙眼微米,掃向他身後。
“我的人呢?”
天狼並沒有迴應,反問道:“我要的東西呢?”
封景堯見狀,知曉他是不見東西不交人,只得把東西拿出來。
“東西在這裏,人呢?”
他再次質問。
天狼確認了一眼u盤,是僱主給他說的模樣,這才轉身把‘顧長昕’從藏身的地方拎了出來。
就見‘顧長昕’低垂着頭,看不清狀態。
封景堯瞧着擔心不已。
“長昕!”
他着急叫着,然而‘顧長情’卻沒有反應。
“你把她怎麼了?”
他厲聲質問。
天狼輕笑道:“封先生放心好了,人活着,只是我嫌她呱噪,把人打暈了,你若是不信,我可以把人弄醒。”
話落,也不知道他做什麼什麼,原本沒聲音的‘顧長昕’呻吟了一聲。
“景堯。”
她擡起頭,披散的頭髮讓人看不清她的臉。
也因此封景堯沒發現異樣。
“好了,現在確定人沒事,東西交出來吧。”
天狼說着,示意封景堯把u盤放到一旁的廢桶上。
封景堯眯眼:“東西給你可以,不過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會放人?”
話落,他眼眸冷冽的盯着天狼。
“你想怎樣?”
天狼反問。
“先把人給我,等我確定安全,我再把東西給你。”
封景堯想也不想的提出對他有利的條件。
天狼聞言,幽幽的盯着封景堯,好似在思考一樣。
原本封景堯還以爲自己要周旋一番,誰想在這人在思考了一會兒直接同意了。
“可以。”
他說完,就把‘顧長昕’放了。
封景堯雖然覺得怪異,但看到‘顧長昕’平安的走到身旁,懸着的一顆心才落下一半。
“長昕,你沒事吧?”
他連忙伸手扶住‘顧長昕’,臉上滿是關心。
天狼看着他的動作,嘴角詭異的勾了起來:“現在人還給你了,我要的東西是不是該給我。”
封景堯聞言,輕撇了他一眼。
他牽住’顧長昕‘的手,正打算交出u盤,卻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他雙眼微眯的看着身旁人兒,手指好似不禁意間拂過‘顧長昕’的手心,入手的並不是他記憶中的柔軟,反而充滿了老繭。
一時間,他面色微變,立即反應過來,身旁這人並不是他要找的顧長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