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情聽他有用自己母親威脅，頓時暴怒。
“顧宏森，你別太過分了！”
她咬牙厲喝，可顧宏森根本不理會她，直接掛斷了電話。
封景堯走到門外，正好聽到這句怒喝，不由得暗暗驚訝。
畢竟外界傳聞顧宏森十分寶貝這女兒，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可現在顧長盺竟然連名帶姓的喊他名字。
且語氣十分生氣，這又是爲什麼？
一時間，他心裏起了無數疑惑，在加上之前本就有所察覺，這會兒再度重疊，讓他眉頭緊蹙。
特別是他還想到顧長情這兩天的反常，感覺他第一次看不透這女人。
他想到這，眼眸複雜的看着面前的房間。
房間裏，顧長情並不知道封景堯就在外面。
她拿着掛斷的電話，胸口起伏不定，可以見她有多生氣。
可她不能不顧顧宏森的警告，但現在要她跟封景堯提出這條件，也不顯示。
霎時間，她頭大如斗的靠在椅背上，不知道該怎麼辦。
而封景堯在等了半天，見房間裏不再有任何動靜，眼眸微閃的離開。
不管怎麼說，他還有事要處理。
他開車來到公司，許易瞧見他，便立即彙報。
“總裁，霍先生已經在辦公室等您了。”
封景堯頷首，大步走進辦公室。
就見辦公室裏，霍塵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看着雜誌。
“過來了。”
霍塵瞧見他，放下手上的雜誌招呼：“是現在檢查，還是等一會兒？”
因爲他過幾天就要出國，短時間不會回來，所以打算在走之前給封景堯做一次檢查。
“現在吧。”
封景堯脫下外套，坐在霍塵對面。
霍塵頷首，從身旁的醫療箱裏拿出儀器開始檢查。
不到一個小時，檢查結果出來，霍塵看着有些詫異。
封景堯瞧見，詢問道：“什麼情況？”
霍塵聞言，把手中的數據遞給他。
“你自己看看吧。”
封景堯疑惑接過，就見上面的數據比以往的更好。
“我這是開始在緩緩自愈？”
他驚愕的看向霍塵。
霍塵蹙眉：“從數據顯示來看，是這樣，你最近可有發病？”
封景堯搖頭：“除了回國那天發病後，後面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霍塵聽了若有所思的點頭，隨即又問了兩個問題。
“那你平日有喫什麼藥嗎？心情這麼樣？”
封景堯也沒有隱瞞，如實回答：“平日裏也只吃了安生的藥，心情的還算平靜，反正最近焦慮的症狀是減少了不少。”
隨着他的話落，霍塵十分意外。
他一直都是封景堯的主治醫生，對他的情況十分了解。
若說他怕黑他有辦法穩定，但是這焦慮的症狀，不管他用什麼辦法，都不能讓封景堯環境，哪怕是藥物，也不行。
可現在他卻說緩解了不少。
“我的天，你說的這些情況可是這些年絕無僅有的變化。”
他忍不住驚歎，旋即詢問道：“你有沒有想過是因爲什麼讓你發生變化的？”
封景堯聽到他這話，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顧長情的笑臉。
“我想大概是跟顧長盺有關吧。”
他眼眸幽幽的開口。
霍塵挑眉：“這話我似乎聽到不止一次了。”
他想到剛回國時，詢問封景堯病情的時候，他也是這麼說的。
封景堯不可置否，擡眸看向他，冷聲道：“我只是實話實說，我的情況你一直都清楚，一直以來都沒什麼變化，而唯一的異數也只有她。”
霍塵頷首，想到他見到的顧長情，饒有趣味的摩擦着下巴。
“景堯，說來你這妻子倒是有趣的緊。”
他說着，好似想到什麼好玩的事，輕笑了一聲：“上次我見她明顯很乖巧的人，可外界傳聞卻是各種糟糕，還有這次的事，感覺都不像同一個人。”
封景堯聽到他的話，不禁皺起了眉頭。
原本他心裏就存在疑惑，此時終於有人和他有一樣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想跟他一同分析分析。
“這次的事你也看到了，我很驚訝，到底是什麼情況讓一個人的性格有這麼大的變化，要說顧長盺的乖巧看着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他斟酌詞彙，把他的感覺說了出來。
霍塵聽完，眼裏滿是詫異。
“你有試探過嗎？如何能確定她不是裝的？還有這次她打人的時候，是什麼姿態？”
封景堯聞言，沉着點頭：“我之前試探過許多次，她的乖巧都是真實流露，但這次打人，卻像變了一個人，那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囂張，也是真的，就像完全的兩個人。”
霍塵聽完，忍不住挑眉，眼裏滿是驚訝。
“照你這麼說的話，你妻子這情況聽着倒是像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
封景堯一時沒反應過來。
霍塵再度開口：“就是多重人格。”
封景堯聽了，不由得愣住。
“多重人格？”
他蹙眉低喃，抿脣道：“一開始我也有想過是這個可能，但是據我瞭解到的多重人格並沒有這樣的狀況，而且不管是我調查到的資料，還是外界的傳言，也跟多重人格的症狀對不上。”
霍塵聽完他的話，頓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都不是，這還奇怪了。”
他來了興趣，皺眉開始思考：“這樣的情況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封景堯聞言，開始回憶：“應該是從我回國後吧，畢竟之前我對她的瞭解只來自與傳言和家裏人的轉訴，但是回國後，我就發現她跟傳聞中的顧長盺不一樣。”
他說到這，停頓了下：“當然我也有想過她是裝的，但是一個人裝，演戲，也不可能堅持這麼久，且大部分都還沒有漏洞，這點我是感覺非常奇怪，也想不通。”
霍塵聽完，也是贊同的點頭。
的確，不管一個人裝的再好，本性難移。
他想了想，心中有了主意。
“這樣吧，在我出國前，你再約她出來跟我喫頓飯，到時候我找機會再試探試探。”
封景堯聽到這話，想也不想的同意了，畢竟霍塵的能力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