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三個,誰都不敢接這個茬兒,馮四丫更不敢。
看着幾個人灰溜溜的背影,愣子媳婦兒,鄙視的撇撇嘴。一羣黑心肝的,要是敢吱聲試試老孃不打到你們跪地求饒,老孃跟你們姓。
旋即,又想到失蹤的秦氏母女,“唉”那秦氏就是個立不起來,任你說出大天來,就是不敢反抗。
要是換成她,早把古氏和木氏揍老實了。
秦氏這回可長能耐了,知道帶着閨女跑了。跑的好,那個馮老三也是個窩囊的,護不住媳婦兒和孩子。
希望秦氏母女跑了,就再也別回來。
“咦”愣子媳婦兒,好像發現了哪裏不對。側臉瞅瞅王婆子,顯然,王婆子也發現了。
二人對視一眼,想明白了,馮老三和五郎沒有跟着回來。
“我的天吶這一家子都哪去了不會是被這黑心肝子一家給害死了吧”
“不行,我得去找里正。”王婆子說完,撒腿就往裏正家裏跑。
進到院子裏的馮家父子,瞧見院子裏的光景,差點兒吐了。
大房和二房的人,都赤身肉搏的在地上撕打着,滿身的臭味兒,疑似沾染了雞豬的排泄物。
許氏在那光跺腳,卻不敢上前。季氏是捂着鼻子,抱着兒子躲躲的遠遠的,很怕碰上她一身屎臭味兒。
“行了,你們這是幹啥”今個兒一天,諸事不順的馮老頭,是徹底的火了。
在沈家門前,被紅杏毫不留情的質問,宛若一頓大巴掌的打臉。讓他丟了所有的裏子面子,那些看客們鄙夷不屑的眼神兒,彷彿是在看什麼髒東西。
四丫想賣身沈家,那管事媽媽的話,更是不絕於耳。
“沈家歷來清白,就算買下人,也只收買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人,不買那沒人味兒,黑心肝的畜生。”
那個管事媽媽的話,聲聲入耳,把他們馮家貶低的一文不值,也許更低。
這些年來,馮老頭覺得自家的日子過的挺好。雖然,他也知道老三一家喫些虧。可是一大家子過日子,哪家不是這樣肯定是有喫虧,有佔便宜的。一家子人,何必計較太多。
可是今個兒,三丫當着那麼多人,把他們罵的體無完膚,真的讓他上火了。
那個死丫頭居然敢用那樣的口吻,責備他。要不是當時人多眼雜,他真想打死那個死丫頭。
要知道她是這樣的,當初就應該掐死她。這就是個禍害呀禍害馮家的禍害
想到這些,馮老頭的眼珠子都紅了。“你們這是幹啥我出去兩天,家裏就被你們造成這樣你們看看,這還象家嗎滿院子的屎臭味兒,你們還有閒心打架”
馮老頭有多久沒發脾氣了,他自個兒都不記得了。這工夫這一頓火氣,馮家剩下的三房人,都老實了。
“你們,痛快的分兩撥,一撥做飯,一撥去收拾院子。哪撥要是沒做好,今晚上就甭喫飯。”
“是,爹。”
看着麻溜幹活去的幾房人,馮老頭得到了深深的滿足。
心裏頭就更恨三兒子一家,要是沒有那個逆子一家戳事兒,他能受那麼大的侮辱嗎那一家子丟了也好,剩下這三個兒子,讓他多省心。
以前,也總是因爲老三他們那一房吵架,以後沒有他們,這個家以後一定會齊心合力的過上好日子。
馮老頭不知道,馮家以後的日子,就沒消停過,每天打的不可開交,真是應了那一句:家無寧日。
他眼中所謂的好兒子,好媳婦兒,爲了少幹活,那些招數真是層出不窮。
就在馮老頭想美事的工夫,馮家大門口有人說話:“長貴,在家嗎”
“啊在,在呢”一看是里正來了,馮老頭忙不迭的站起來,出去迎接。
“大兄弟來了,院裏坐。”馮老頭熱情的讓里正裏面坐。
里正捂着自個兒鼻子,拒絕了。“行了,我就不進去了。我過來,就是想問問,老三他們一家子,哪去了”
聽里正的問話,馮老頭道是誠實。就把秦氏帶着六丫跑了,一家子出去找。結果,不僅秦氏和六丫沒找到,老三父子倆也丟了。
馮老頭的話,讓里正大喫一驚。因爲里正聽到馮老頭這麼說,就覺得他在掩蓋什麼
事實很可能,老三一家都被這個狗東西給賣了。
想到這個可能,里正覺得已經沒有和馮老頭說話的必要了。
“馮長貴,你就作吧我就想知道,你將來有沒有兒子送終。”里正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哪能沒兒子送終呢我可還有三個兒子呢”馮老頭還美滋滋的站在門口跟里正顯擺。意思是,沒了馮老三,他還有三個好兒子。
里正頭沒有回頭,走到無人的地方,狠狠的“呸”了一口。
“我呸就沒見過這樣的傻子,賣了自個兒親兒子一家,把別人的兒子養的膘肥體壯。咱們都死不了,老子我就想瞅着你,將來恐怕沒有兒子給你送終。”
里正不知道,他竟然一語成讖。
而賣身沈家的馮老三一家,也開始了新的生活。
馮老三因爲勤勞樸實,成了沈家鋪子裏的車伕,每天趕着馬車給沈家鋪子裏補充貨物。
秦氏接替了劉媽媽,專職照顧老太太。
機靈懂事的五郎,去了沈家的鋪子做學徒。
六丫改名紅菱,做了一個小丫頭,開始跟郭氏王氏一起照顧平安。
紅杏瞧着一家人的臉上舒展開的笑容,才安心的繼續繡自個兒的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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