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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得負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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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岑沒想到高君如會是這種反應,有點慌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趕緊看向張碧落。

    張碧落也是一驚。高君如這個老狐狸,不會察覺到什麼異樣了吧?

    張碧落趕緊把手機從蔣岑手中奪走拿遠一點,貼到她耳朵上輕聲說,“跟她說我就在旁邊,讓她來問我。”

    “高阿姨,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表姐就在我旁邊,要不我讓她跟你說?”蔣岑趕緊說道。

    高君如冷冷道,“好,你把手機給她。”

    張碧落深吸一口氣接過手機,刻意把聲音壓得低沉一些,讓人覺得她心情沉重,“高阿姨,是我,碧落。”

    “碧落,剛纔岑岑跟我說的事情,到底是什麼情況?”

    張碧落不吭聲,過了兩秒鐘,委屈地抽噎了一聲。

    高君如頭皮一緊。張碧落要是口若懸河跟她告狀,說林彥深怎麼欺負她了,她會覺得這事有貓膩,可是她這麼一聲不吭,哭的這麼委屈,倒叫她有幾分相信了。

    “先不要哭。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們先說清楚。如果你真的受了什麼委屈,我也不會坐視不管。”高君如的聲音溫和了一些。

    “阿姨,沒什麼事,是岑岑亂說的,我跟彥深……什麼事都沒有。”張碧落繼續哭。壓抑的哭泣,格外的傷心。

    高君如臉上的懷疑和冷酷漸漸消失殆盡,最後全變成了無奈和鬱悶。

    “這件事,我會再跟彥深溝通的。我這邊還要開會,先這樣吧。”高君如準備掛電話了,“有什麼事你可以打我的電話。岑岑有我的號碼。”

    “嗯。”張碧落哭着應了。

    電話一掛,張碧落就開始擦乾眼淚,見蔣岑呆呆盯着她看,笑着衝她吐了吐舌頭。

    蔣岑佩服得五體投地,“表姐!你不去娛樂圈當演員真是浪費人才!你的演技比那些流量小花強一百倍!”

    “是嗎?”張碧落的笑容淡了一些,“其實我也這麼想過。娛樂圈來錢快。但是我爸媽不會答應的。”

    “哎,我都有點怕怕的了。”蔣岑心直口快地問:“表姐,你不會拿這些心機來對付我吧?”

    “當然不會。”張碧落伸手握住蔣岑的手,“我們是姐妹啊。你爸爸是我媽媽的親哥哥。你的爺爺奶奶是我的外公外婆,我跟你不親,還跟誰親呢?”

    “嗯。”蔣岑甜甜一笑,“小時候你就一直對我好,我都記得的。”

    張碧落沒心情跟她聊這些,她看着窗外的天色,有些擔憂的說道,“不知道高君如有沒有起疑心。如果林彥深一口咬定沒有,要求去醫院做身體檢查,我該怎麼辦?竹籃打水一場空不說,還惹一身腥羶。”

    “做身體檢查又怎麼啦?你就說回家已經反覆用洗劑沖洗過身體內部,所以沒有什麼體液殘留。醫生還能怎麼辦?這種事,根本說不清啊。”

    張碧落笑着搖搖頭,“不是這個。岑岑,你知道嗎?我還是處*#@女。”

    “啊?”蔣岑吃了一驚,但想想也明白了,“也是,你都沒正經談過戀愛。”

    “所以這個問題必須解決。不能留任何漏洞。”張碧落的眼神在蔣岑房間裏掃來掃去,最後落在了梳妝檯的美容儀上。

    美容儀的手柄是圓柱狀的。很適合用來做某些事情。

    張碧落拿起美容儀問蔣岑,“岑岑,這個能送給我嗎?”

    蔣岑不明白她的用意,點點頭,“可以啊。反正我只用過幾次就懶得用了。表姐,我們不是在聊林彥深嗎,你怎麼突然又對美容儀感興趣了?”

    “一會兒我告訴你。”張碧落拿着美容儀朝衛生間走,“岑岑,再借用一些你的洗手間。”

    蔣岑一頭霧水地看着張碧落走進衛生間,還以爲她要去衛生間試用美容儀,想跟進去,發現張碧落把門反鎖了。

    “搞什麼嘛……”蔣岑嘟噥着走回房間,拿起手機玩了起來。

    過了幾分鐘,蔣岑聽見背後有腳步聲,知道是張碧落走出來了,一邊玩手機一邊問,“怎麼樣,表姐,美容儀好你用的慣嗎?”

    “還好。”張碧落的聲音有些發緊。

    蔣岑疑惑地扭頭去看,發現她的臉色很蒼白,嘴脣還破皮了,血剛凝結,在下脣上形成一線血痂,看上去有些詭異。

    “怎麼了?”蔣岑驚訝地問。

    試用一下美容儀,怎麼會弄成這副樣子?

    張碧落慢條斯理地把美容儀放進自己的包裏,把包的拉鍊拉之後,她擡頭對蔣岑輕聲一笑,“好了,岑岑,現在不用擔心了。現在我不是處&*%女了。”

    “什麼?”蔣岑驚呆了,她愣愣指指張碧落,又指指她的包,“你……你用美容儀……”

    “對。”張碧落利索的點頭,“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疼。”

    “我的天!”蔣岑完全無法接受,她捂着頭,“表姐!你太狠了!你竟然把自己的第一次送給了美容儀!這樣不會覺得遺憾嗎?”

    “哈!”張碧落嗤笑一聲,“別傻了,一層薄膜而已。有什麼好遺憾的?”

    “也對。”蔣岑也覺得自己有點傻,“就是覺得有點遺憾。畢竟是第一次,總該有一個美好的紀念纔是。”

    “無所謂了。結果是好的就行。”張碧落微微一笑。

    梁從文走進辦公室的時候,高君如正在穿外套。

    “高總,您這是?”梁從文驚訝的問,“一會兒不是還要開會嗎?您要出門嗎?”

    “我要去找彥深。”高君如扭頭看梁從文一眼,“你讓祕書室通知下去,說會議改期。”

    “可是……”梁從文還想再說什麼。

    “沒有可是。我現在必須找到彥深。我現在沒心思開會。”高君如伸手點點梁從文,“給祕書室打完電話你就去開車,送我去彥深的小公寓。”

    “好的。高總。”

    公寓裏,天已經黑透了,一整天都沒有任何不好的消息傳來,林彥深心下釋然,以爲自己想多了,剛安下心來,準備喫今天的第一頓飯,門鈴突然響了。

    看到高君如的臉色,林彥深的心裏就咯噔一下。

    高君如朝保姆和助理使個眼色,“你們先到會客室去坐一會兒。”

    保姆看林彥深一眼,心裏有點不忍,小聲對高君如說,“夫人,彥深他還沒喫晚飯,今天這還是第一頓。要不,先讓他喫完飯……”

    “我說讓你先去會客室。”高君如猛的扭頭看向保姆,眼神如刀。

    保姆不敢再說話了,趕緊低着頭溜了。

    把衆人都屏退之後,高君如看着林彥深,“說吧,你跟張碧落到底怎麼回事?”

    盯着餐桌上豐盛的菜色,林彥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也很懵,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了想之後,林彥深反問高君如,“你聽到什麼了?”

    高君如在林彥深對面坐下,語氣有些疲憊,“蔣岑找我告狀,說你昨晚酒後亂性,跟張碧落髮生了關係。”

    林彥深的臉唰的紅了,“媽!”

    “到底有沒有,你告訴我。”高君如冷靜道,“如果真有,我們得先找碧落談談。要是沒有,那就好說了。”

    林彥深很遲疑,“我不知道。我昨晚喝多了。”

    高君如氣壞了,不由自主提高了嗓門,“喝再多這種事也沒感覺嗎?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林彥深的臉更紅了,“媽,我,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高君如簡直無法理解少男的想法,“到底有沒有做,你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

    “我……”林彥深到底只是二十出頭的大男孩,跟自己媽媽說這種事情還是覺得很尷尬,“好像有,又好像沒有……”

    他昨晚好像是做過一個夢,跟沈唯有關的,但是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他真的分不清。

    高君如實在沒有辦法,只好說得更仔細一些了,她尷尬地乾咳一聲,“早上醒來,衣服上,被子上,有沒有什麼痕跡?”

    林彥深秒懂,臉紅的快要爆炸了,“我……沒注意。”

    高君如站起身,拔腳就往林彥深的臥室走,林彥深馬上明白她要去幹嘛,急道,“不用看了!牀單被罩王媽每天都會換洗的!”

    高君如馬上去會客室找保姆。

    “早上換洗少爺牀單被罩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污漬?”高君如也懶得含蓄了。現在不是含蓄的時候。

    保姆的眼珠狐疑地轉動着,“沒,沒有啊……”

    “到底是沒有,還是你沒有注意?”高君如犀利地問。

    “我……”保姆低下頭,不敢再說話了。

    她確實沒注意。房間弄的一團糟,到處都是酒瓶,地毯上也到處都是酒漬,她煩躁的很,扯下牀單被罩就拿去洗了,哪兒注意到這些細節啊?

    高君如看看保姆,再看看紅着臉的兒子,在心裏長嘆一聲,天意啊。莫非這就是天意?

    張碧落也還湊合,反正比沈唯強。回頭先見見她父母,考察一下她家的情況吧。

    藉着這個由頭斷了兒子對沈唯的念想,也不錯。

    禍是他惹出來的,?

    這樣想着,高君如的心情又慢慢變好了一些。還好,都是一個圈子裏的,酒後亂性這件事也不會傳出去,對兒子的聲譽沒什麼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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