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娟蹲在地上，嘴都麻木了。
陳壯看她的臉都憋紅了，又用力舒服了幾下，一下子把她推開。
但隔間裏的空間實在太小，張娟還沒躲避，陳壯就直接噴了她一臉。
“你咋不躲開呢，我一時沒憋住，就弄你臉上了。”陳壯連忙伸出手，想幫她擦掉。
張娟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當着陳壯的面嚥下去，紅着臉說道：“這有啥，我聽說男人這玩意塗在臉上，還可以美容呢。”
“美容”陳壯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說法，正要感興趣的再問，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有人進來了
陳壯一下子緊張起來，屏着呼吸，大氣也不敢喘。
張娟也蹲在地上，連動都不敢動。
隔間外響起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進來的是如家酒店的兩個女服務員。
只聽左右兩的隔間門咣咣兩響，有人分別走進去。
不一會兒，陳壯就聽見左右兩邊的隔間，分別傳來撒尿的嘩嘩水聲，呼吸不禁有些急促起來，甚至還心想自己要是有透視功能就好了，這可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偷窺場景。
水流聲消失後，緊接着又響起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聲。
從左邊隔間傳來一個女聲：“哎，你知道不，我聽說咱們酒店的李總，褲襠裏那玩意不行。”
“咋回事，你從哪聽來的”
“昨晚領班喝多了說的，她是李總包的情婦，說李總根本硬不起來，她連嘴都用上還是硬不起來，哈哈哈”
“誰讓李總對員工特別苛刻，報應聽說領班跟前臺有矛盾，還跑去李總面前告狀，說查監控的時候，看見前臺值夜班的時候玩手機，李總爲了討情婦歡心，就打算月底讓前臺捲鋪蓋走人。”
“真是變態，還監視我們工作，值夜班不看手機打發時間，難道對着空氣乾瞪眼”
“這你就不懂了，這是給前臺穿小鞋，讓她自己辭職，勞動補償金都不用發。”
兩個女服務員壓根就沒發覺中間的隔間還有人，聊了幾句後，就結伴走出洗手間。
等高跟鞋聲音遠去後，陳壯低頭問張娟：“她們說的前臺，是你不”
張娟點點頭，愁容滿面的站起來。
她一臉沮喪，說：“我晚上值夜班太困了，纔看手機打發時間，可也就只有兩次呀，這領班就是想逼我走。”
她上班不到一年，要是這個時候被炒，年終獎都拿不到。
陳壯安慰道：“你們她們幹啥，別人說的又不算數，老闆想啥，只有他自己清楚。”
“領班平時和我有仇，她和李總有這一層關係，我能不被炒嗎。上個月李總說我被客人投訴，硬罰了一百塊錢獎金，肯定也是偏着領班。”
“車到山前必有路，這個月還有十來天，你不管別人，好好工作，人家挑不出錯，能拿你咋樣。”
張娟嘆了一口氣，點點頭說：“也只有這樣了。”
被兩個女服務員一打岔，張娟也沒了興致，把絲襪提起來，對着鏡子整理衣服。
陳壯怕有人再進來，探頭張望了一下，趕緊走到女廁所外面等。
等張娟出來以後，兩人一道回了大堂。
當陳壯走進大堂時，看見一個西裝革履的胖子站在沙發旁邊，正對着雪梅說些什麼。
雪梅站在胖子面前，一臉的戰戰兢兢，很是惶恐。
“怎麼回事”陳壯大步走過去。
“陳壯。”雪梅一看見陳，就像看見救星似的走過來，拉着他的胳膊，委屈的說：“這人問我是不是來住宿的，我說不是，他就讓我出去，不許坐店裏的沙發。”
張娟一溜小碎步跑過來，彎着腰賠笑：“李總，她是我嫂子，從河畔村來城裏看我，走了大半天的路，我就讓他們在沙發坐着歇腳”
“這農民也是你放進來的”李總連聽都沒聽完，就不耐煩打斷，指着陳壯問道。
“他也是我朋友。”
“我不是告訴過你，上班時間不許帶閒雜人等來酒店”李總呵斥着，把陳壯從頭看到腳，語氣透着一絲輕蔑：“讓他們出去等。”
張娟不敢反駁，只好侷促的小聲對陳壯說：“陳壯，嫂子，實在不好意思。對面有個咖啡廳，我還有半個小時就下班了，你們先去那兒等我吧。”
“沒事。”陳壯說：“我們在外邊等。”
他說完，就領着雪梅往門外走去，從李總身邊擦肩而過時，陳壯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李總臉色一沉，心裏無端躥出一股不滿。
他習慣了居高臨下，尤其是在鄉下泥腿子的面前，他作爲城裏人更有優越感，可是在陳壯身上，李總竟然感到一股輕視。
這個土裏土氣的鄉下人，根本就沒把自己當回事。
就當陳壯要走出門的時候，從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厲聲。
“站住”李總大聲叫道。
陳壯轉過身，冷冷盯着李總。
“李總，還有什麼事嗎”張娟一緊張，連忙走上前。
李總瞟了一眼陳壯，伸手指了指茶几上的兩隻鋼化玻璃杯，拉長着聲調說：“這茶給過錢了嗎”
“喝口茶還要收錢”雪梅脫口而出。
李總說，“這是酒店的茶包，用來放在房間，給客人喝的茶，退房時要收費的，你們怎麼擅自隨便拿來喝。”
張娟趕緊說，“李總，茶是我泡給他們喝的，是收拾客房時客人剩下的”
“那好，就按這茶包的價格，這月從你工資上扣八十元。”
張娟忍了忍，自己想讓陳壯和嫂子嚐個鮮，沒想到被李總揪了小辮，她想着這月不能出錯，便咬着牙點了下頭，“李總，我錯了，讓財務扣工資吧。”
“這茶居然要八十元”雪梅有些不忿，說：“就兩朵菊花，幾片茶葉，這不是坑人嗎”
“算了，城裏東西貴。”陳壯說。
雪梅後悔極了，早知道這茶貴得出奇，自己就不喝了，現在不但害得張娟被訓斥，還被扣工資，心裏十分過意不去。
陳壯對李總說，“這茶是我們喝的，茶錢我來給。”
說着，他就從兜裏掏出一疊捲起來的錢，拿出一百塊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