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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定親的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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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步步上樓,這時候就聽到樓上房間內窸窸窣窣的,顯然是徐嬌嬌在把琴盒推回牀底。

    上樓後,她正好走到我房間門口;我裝作一愣,“咦,貨倉在隔壁,你去我房間幹嘛?”

    “哦,我……我看你房間有點亂,就幫你整理了一下。”徐嬌嬌道,神情明顯有些不自然。

    “我的房間向來都這樣,不用整理的。”我笑笑,轉身去貨倉把櫃檯上的貨還有零件拿了一些,然後和她一起下樓。

    徐嬌嬌計謀沒得逞,但她挺有耐心,並沒有再找藉口上樓,又忙了一會兒便回去了,說明天再來。

    我對徐嬌嬌所體現出來的耐心頗感意外,她是個挺焦躁的人,一次不成便偃旗息鼓,只能說明一件事。調查紅衣女對徐嬌嬌背後那個人很重要,重要到不允許出差錯,所以她纔不得不耐着性子。

    第二天是趕集日,生意非常忙,我怕忙中出錯不小心給了她機會,一大早便把孟水生接過來了。

    等她來了,我便讓她和孟水生一起招呼生意,自己就呆在樓上修手機,一點縫隙都不留給她。徐嬌嬌儘管上下樓很多次,但不可能有機會。

    第三天閒街,生意不忙,但她還是來了。中間上下了兩次樓,被我在監控裏抓到然後破壞了。

    第四天,徐嬌嬌鍥而不捨,但我卻尷尬了。

    因爲再破壞下去,徐嬌嬌再遲鈍也該回過味來了,況且她背後還極有可能有人。

    最麻煩的是,我被她弄的一刻都不敢離開店子,因爲一離開就會給她機會;這樣下去肯定不行,結果要麼是她醒了,要麼被她偷拍成功。

    自己似乎只剩下兩個選擇,一,跟蹤她,看看她和什麼人接觸;二,把琴盒藏起來。

    想了想我決定先跟蹤她,不行再把琴盒藏起來,她這麼執拗,琴盒肯定有重要的祕密,絕不能讓她把琴盒的照片帶走。

    爲了跟蹤方便一點,我故意給她找了一點活,讓她忙到天黑,等她走後,換了套衣服戴了頂帽子,趁着夜色遠遠的跟下去。

    徐嬌嬌起初還有點警覺性,但我僞裝過,沒讓她認出來,過了一會兒警惕性就降低了。好幾天沒能偷拍成功讓她很煩躁,隱隱約約的聽到她在咒罵,時不時把路上的石子踢飛。

    但隔的太遠,聽不清她在罵什麼。

    很快,天色就完全黑了下來,徐嬌嬌走到一條岔路口,很警惕的張望了一下,然後快步岔了進去。

    我心頭一跳,這條路小路不是回她家的路,自己的運氣竟然這麼好,一下就逮到時機了。

    我小心翼翼的跟着,徐嬌嬌腳步很快,走了一會兒,身影便消失在路邊一棟老宅子附近。

    這宅子我認得,是鄉里一戶姓屠的人家的,家裏沒老沒小,就剩三個兒子常年在沿海打工,宅子已經荒棄了好多年了。

    這裏必須多說一句,屠家的名聲非常臭,尤其是那三個兒子,簡直是三條瘋狗,連鄉里的“扛把子”劉二龍見到他們腿都發軟。

    當然,這事和眼前我追蹤徐嬌嬌暫時沒什麼關係。徐嬌嬌來這肯定是和什麼人碰面,廢棄的宅子是上上之選。

    我儘可能放輕腳步靠了過去,果然聽到宅院裏面有人說話的聲音。

    先是徐嬌嬌,好像在訴苦,說什麼好幾次機會都沒能成功,再想想辦法。

    這時一個有些耳熟的男人聲音響起:“徐嬌嬌,你別跟我說那些亂七八糟的,四天了還沒拿到照片,老主已經不高興了。”

    我愣了一愣,這聲音在哪聽過,仔細一回憶大喫一驚,是他,那個臉上有道疤的盜墓男。上次在老宅,他和盜墓女逼我開爺爺的棺材,被曹楠和黃毛一人一杆銃逼退了,好像還和黃毛認識。

    我心裏掀起驚

    濤駭浪,徐嬌嬌竟然和盜墓賊是一夥的?

    而且他們背後還有一個神祕的老主。

    “你好意思說我?”徐嬌嬌不爽了,道:“孟磊和他爺爺的棺材本來都到手了,是你們白白錯失那麼好的機會,否則哪那麼多事?”

    “閉嘴!”盜墓男被嗆,明顯有些毛了,怒道:“我的任務難度遠比你的高,爲了對付那個老鬼損失了四個手下,利用了小紅樓才把老鬼逼退,你只是去你的未婚夫樓上拍幾張照片而已,沒資格和我對比。”

    “什麼未婚夫,一個又土又窮的鄉巴佬而已,要不是你們失誤,老孃還用得着上杆子討好他,要我看,直接用強算了,哪那麼麻煩?”徐嬌嬌不忿。

    這話我聽的我牙根咬碎,這下算板上釘釘了,她和我之間的親事就是一樁陰謀。

    “你懂什麼,他背後站了一個很厲害的東西,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不能輕舉妄動;這是老主意思,你最好不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現在金盆鄉的局勢錯綜複雜,很兇險。”

    盜墓男道,頓了頓又說:“還有,我警告你,最好維持好和孟磊的關係,他對我們很關鍵,必須能將他掌握在手中,必要的情況下結婚也是一種選擇。”

    “你休想,當初派我回來的時候可是說好的,我和他只是逢……”徐嬌嬌急了。

    “住口,這是老主的意思,有意見你向老主說去!”還沒等她說完,盜墓男不耐煩的打斷了。

    “你……”徐嬌嬌氣急,卻又不敢頂撞,只聽到她急促的呼吸聲。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盜墓男稍稍平靜了下,“好了不吵了多說無益,四天都沒拿到照片,怎麼回事,難道那小子醒了?”

    徐家家也平復了一下,說:“他可能是不想讓別人知道琴棺的存在,上個月我試探過他,他對我撒謊說只是一個紙盒子;這幾天我在樓上的時間只要長一點,他就會上樓;但他應該還不知道我的目標,因爲琴盒一直在牀底下沒挪動過。”

    盜墓男沉默了一會兒,“那你打算怎麼做?”

    “我想緩幾天,逼緊了,怕他轉移琴盒,到時候更麻煩,他身邊那個黃曉吉看我的眼神不對。”徐嬌嬌道。

    “那你最好快點,老主已經沒什麼耐心了。”盜墓男道,說完就聽腳步聲朝外面來了。

    我急忙縮在角落裏屏聲閉氣,盜墓男走出院子,在牆根下扶起一輛自行車謹慎的看了看四周,騎車離開了。

    他身穿汗衫,頭戴草帽,褲腿還捲起來了,儼然一副鄉下農民的打扮,僞裝的像模像樣。

    徐嬌嬌咒罵了幾句,也離開院子走了。

    我怕被發現,足足在角落裏待了十幾分鍾才往回走。

    這一趟跟蹤,得到的信息爆炸!

    徐嬌嬌是被一個所謂“老主”派到我身邊的,甚至爲了達成未知的目標,和我結婚都可以。

    盜墓男和她是同夥,卻不是上下級關係,因爲徐嬌嬌頂撞了他,他們之間應該是分開獨立行事的,但現階段的目標重合,就是調查紅衣女。

    他們覺察到了我身後的危險,但並沒有提及紅衣女的特徵,或許只是知道我身後有危險,至於是什麼還不清楚,這也是他們調查琴棺的目的所在。

    而且從盜墓男的話來看,金盆鄉的局勢也並不完全在他們的把握之中,以至於他們行事也是小心翼翼的。上次他四個手下被剝了皮就是血淋淋的教訓。

    甚至他們還提到了小紅樓,而小紅樓的主人是寡娘賽玉兒。

    想到這些,我不禁頭皮發麻,連其中一方的佈局者都搞不清楚眼下金盆鄉的形勢。

    那金盆鄉看似平靜的夜幕之下,到底涌動着多少暗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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